佛拉克西纳斯上。
士道刚刚被显现装置传送到佛拉克西纳斯上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一般随时都会熄灭。
众人见状,急忙蜂拥而上,想要查看他的状况,然而,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士道突然张开嘴巴,如火山喷发一般,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士道!!!”“琴里第一个回过神来,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向士道,并紧紧将其拥入怀中。此时此刻,她的眼神充满了忧虑和恐惧,似乎生怕失去眼前这个至关重要的人,“你真的没事吗?不要吓我啊...哥哥,你的妹妹真的经不起吓的。”说话间,琴里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这可是她近三个月来第一次如此失态。
看着士道那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庞,以及不断从嘴角溢出的鲜血,所有人都心如刀割,却又束手无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能够化险为夷。
而士道则在琴里温暖的怀抱中,艰难地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每一次开口,换来的都是更剧烈的咳嗽和更多鲜红血液的喷涌。
“快...快让我...快让我...歇一会...”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士道,用极其微弱且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
随后,便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趴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偶尔还会伴随着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起来痛苦万分。
“那帮家伙...简直禽兽不如啊...我...我被他们...折磨了...整整三十多个小时...咳咳咳...之后还有...两场激战...真不是人啊......” 即使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士道还是强打精神,向众人讲述自己所经历的苦难与折磨,然而,每多说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折磨。
“好了好了......士道......你先休息一会吧。”琴里擦拭着泪水,轻声说道。
于是,士道躺在了治疗舱内,他似乎很快就能恢复好。
狂三视角。
并不是抬头仰望夜空中遥不可及的繁星,而是俯瞰眼前的一切。
街灯散发着昏黄而柔和的光,透过一扇扇窗户洒出来的明亮光线,汽车的车头灯在道路上划出一道道光束,还有那些精心布置在街角的彩色灯饰。时崎狂三站在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之巅,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着这座城市在夜幕中闪耀的无数灯火之星,突然间微微眯起了双眸。
那是一个绝美的少女,她身着一套由如鲜血般艳丽的红色和如阴影般深邃的黑色交织而成的华丽洋装。她的头发被扎成了一左一右不对称的漆黑双马尾,柔顺地垂落在肩膀两侧,轻轻拂过白皙如雪的肌肤。
每一个细节,都仿佛是上天刻意雕琢而成,只为让人们的目光和心灵永远记住她的存在。然而,如果要问谁能对她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恐怕还是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吧。
——左眼呈现出独特的异彩,瞳孔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而在其中央,则精细地绘制着一只小巧玲珑的表盘,时钟的指针正嘀嗒嘀嗒地转动着,似乎在默默诉说着时光的流逝。
毫无疑问,这样一个拥有如此特殊身体特征的少女绝不可能仅仅是普通的人类。
“看来,奈克瑟斯Sama成功击杀了那两个家伙啊……看来我也要多加努力了。”狂三道。
狂三喜欢登上高楼建筑的顶楼,并不是想要欣赏美丽的夜景,而是因为站在这样的地方,可以更轻松地掌控她散布到街道上那些“狂三”们的位置。
狂三们几乎可以为狂三带来天宫市的所有消息。就比如士道的战斗是一个狂三所带来的消息。
“......啊啦啊啦。”
狂三轻轻耸了耸肩,又一次叹息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大楼顶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陌生的气息。狂三迅速转过身,面对着身后的方向。
“我还以为是士道 Sama 呢……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也很有趣呢。”狂三边说边饶有兴致地看向来者。
此时,一个身着一袭纯白色衣裳的少女宛如黑夜中的一颗璀璨明珠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尽管四周一片漆黑,但她的身形却依然清晰可辨,这都要归功于其周身散发出的那层淡雅光辉。毫无疑问,她所穿着的必定是和狂三同一类型的灵装。
然而,当狂三瞥见这位不期而至的精灵时,嘴角微微扬起,轻声笑道:“好久不见了呢,折纸。”
确实如此。眼前这位精灵的面容正是曾经的 ASt 队员,并且也是狂三昔日的同班同学——鸢一折纸。
“呵呵呵,当时没有‘吃掉’你,看来真是个明智之举啊。真没料到如今的你看上去竟是这般美味诱人,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呢。”狂三舔舐着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面对狂三的话语,折纸沉默不语......
看着狂三轻轻舔舐着嘴唇,折纸却依旧神色自若,毫无变化。无论是警惕、慌张,亦或是厌恶之情,都丝毫没能在她那张平静如水的面庞上觅得半分踪迹。
起初,狂三只当这是折纸想要传递出无需对自己保持戒备之心的讯息——可真相或许并非如此简单。尽管并无确凿证据支持这种直觉,但不知怎的,狂三总觉得在折纸那双深邃眼眸的最深处,隐匿着某种别样的企图心,一种强大到足以让她完全无视其他任何情绪波动的执念。
然而遗憾的是,此刻的狂三实在难以洞悉折纸此举背后真正的用意所在。在与短暂沉默后的折纸交汇目光之后,狂三不禁轻舒一口长气:“嗯......话说回来,还真亏你能找到这个地方啊。”
“......”面对狂三的话语,折纸并未做出回应,只是默默地将右手慢慢向前挪动——正是那只紧紧扼住绵软无力的“狂三”脖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