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毅出了秦府,来到一间客栈,带着白曦曦直奔玉虚观。
由于萧如雪还在守孝,秦毅最近没少往这家客栈跑,不得不说王妃还是很香的。
“曦曦,委屈你先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我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再来接你。”
来到玉虚观前,秦毅看着戴着帷帽,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的白曦曦,心里有些于心不忍,十分歉疚。
本来白曦曦可以继续做王妃,现在却他因为自己,不但丢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还得来道观当道姑。
白曦曦点点头,柔声道:“奴家会一直等着侯爷!”
秦毅捏了捏她有些微凉的小手,一脸认真地道:“曦曦,我绝不负你!”
说完,他叩响了院门。
“侯爷来了!”
玉蝉一见是秦毅,一脸欣喜,立即将秦毅和白曦曦迎了进来。
看到白曦曦,玉蝉一脸疑惑。
“小姨在吗?”
“在!”
“我带你们去!”
玉蝉带着两人来到玉虚观的小花园,此时,裴幼薇正在舞剑。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素雅劲装,手持长剑,翩然起舞。
她的身姿轻盈如燕,灵动似风。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却又不失优雅。
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她的舞动,剑影闪烁,如银蛇般灵动。
她的动作流畅而连贯,转身、跳跃、刺击,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展现出力量的爆发,又有着韵律的美感。
那飞扬的发丝,在风中轻舞,与剑影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剑光闪烁之间,她宛如一位降临尘世的剑仙,超脱凡俗,带着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
白曦曦还是第一次见裴幼薇,心中惊诧,这世上竟有如此绝美的女子,自己与之相比,真是相形见绌。
不过可惜的是,女子左脸上有一片疤痕,让这张本来完美的脸,成了缺憾。
秦毅看着裴幼薇舞剑,嘴角翘起,眼中满是欣赏。
不愧是小姨,这种又美又仙的气质,还真找不出第二人,如果脾气在好点,那就堪称完美。,
裴幼薇早就看到了秦毅,见他带了名女子来,忍不住嘴角撇了撇,心道这小子的女人可真多,真是好色之徒,也不怕忙不过来。
“侯爷,找本居士何事?”
裴幼薇收剑在手,接过玉蝉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面无表情地问道。
“小姨,这位是冀王王妃!”
秦毅指了指白曦曦对裴幼薇道。
“王妃?”
裴幼薇一怔,瞪大了美眸,看着白曦曦有些懵。
冀王王妃怎么跟着秦毅,而且还来了这里,这里面一定有事。
“奴家白曦曦见过居士!”
白曦曦摘掉帷帽,向裴幼薇行礼道。
裴幼薇看到白曦曦的样貌,心中也是一赞,她没想到这冀王王妃竟如此美貌。
她没好气地瞪了秦毅一眼,心道,你小子行啊,把王妃都拐跑了。
秦毅见裴幼薇瞪他,摸了摸鼻子,便将白曦曦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他只说了白曦曦连夜传信,阻止冀王逃跑一事,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全部跳过。
裴幼薇不知道,白曦曦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不过,裴幼薇何等聪明,这白曦曦为何背叛冀王甘愿冒险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奴家现在无处可去,还望居士收留!”
白曦曦行礼道。
“王妃言重了!”
裴幼薇握着白曦曦地手道:“这里冷清,你来了也能热闹一些,有些烟火气!”
“多谢居士!”
白曦曦立即行礼道谢。
秦毅笑着对白曦曦道:“怎么样,我说对了吧,小姨这么人美心善之人,怎么能忍心拒绝。”
“少拍马屁!”
裴幼薇翻了个白眼,冷着脸道:“侯爷,你是男子,而我玉虚观都是女子,你还是少来为妙,也免被人嚼舌根!”
她说完,便对玉蝉道:“送客!”
“等等,我吃了素斋再走,再者,我还有要事与小姨相商!”
秦毅厚着脸皮便往内院走。
“真是无赖!”
裴幼薇撇撇嘴,拿他没办法,只能和玉蝉、白曦曦跟了进去。
安排白曦曦住下后。
裴幼薇便领着秦毅来到自己修行的屋子。
屋子十分干净,可以说一尘不染,而且没有多少家具,有些空荡荡的。
“有什么事你说吧?”
两人坐下后,裴幼薇为秦毅倒了茶水。
裴幼薇的屋子虽然简朴,但这茶具和茶都属于顶级,都是皇家特供。
秦毅也不说话,几口将茶水喝光,又将裴幼薇的茶水也抢过来喝了。
裴幼薇见他喝了自己的茶水,欲言又止,自是俏脸微微一红,嗔怪道:“你这是渴了多久,怎得如此牛饮一通,浪费了我上好的茶叶!”
秦毅笑道:“我担心说了来意,你会拿茶水泼我!”
裴幼薇白了他一眼,“贫嘴,快说,究竟何事?”
秦毅看着裴幼薇正色道:“我欲立太子为帝!”
秦毅本以为裴幼薇会很惊讶,甚至会发怒,但没想到,对方表现十分平静。
裴幼薇见秦毅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冷哼一声道:“你这两天上蹿下跳,我早就猜到了!”
她说着,摸了摸脸上那道疤疤痕,道:“他不要北地,违背天子守国门的祖训,不配当大越皇帝!”
说完,她抬头看着秦毅道:“我同意!”
秦毅看着裴幼薇脸上那个指肚大小的疤痕,从袖子里拿出了黑玉断续膏。
“小姨,这药可以除疤,疗效很好!”
秦毅将药递给裴幼薇。
裴幼薇摇摇头:“我想留着这道疤痕!”
“还是拿着吧,万一哪天你后悔了!”
秦毅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说,但还是十分霸道地将药塞到了她手里。
……
翌日晌午时分,秦毅与李贤跟随裴幼薇来到了裴府。
裴府的规模并不大,其面积尚不足杨府和郭府的三分之一,就连院门也因多年未曾修葺,而显得颇为破旧。
单从外表来看,裴家在京城可谓极其低调,全然称不上显赫。然而,但凡对裴家有所了解之人,都深知裴家的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