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的是善事啊,为何要这般躲躲藏藏?】
小花问出怀景迟心中的疑惑。
简晚叹了口气道:
【那是因为他的小孙女儿被人杀了。因为医术太过于精湛,抢了某人的饭碗,便遭到记恨。】
【因为此事,他再也不显山露水。他不想死,为了百姓他不想死。只想救多一人是一人。所以才有了蒙面医者。】
药老是整本书中她最敬佩的人。
怀景迟心神微动,原来药老背地里是这样的人,倒是他错怪他了。
【只可惜,后来还是死了。原因似乎正是因为怕他给怀景迟看眼睛。】
怀景迟正想着,却不料简晚话锋突然一转。
说到这里,简晚紧紧地皱着眉头。
【可我却想不起来,他是何时出的事?让我好好想想。】
见简晚眉头皱得死紧,药老以为她太疼了。上药的手下意识地轻了些。
哎,这小的丫头,一个月内不是中毒就是断腿的。可怜哟~~
看到简晚,他瞬间想起了死去的孙女儿。
自从孙女儿死后,他便扬言隐退。只给燕帝和太子看诊。实际上,他哪里看得百姓们受苦啊?
他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治一人是一人。
见简晚眉头越皱越紧,药老终是忍不住道:“疼也忍着点儿,这愈骨膏是老夫最拿手的好药。虽是要痛些,但效果显着。”
听到药老的声音,简晚突然福从心至。
【我想起来了,中秋夜,就是在中秋夜。五皇子怕药老治好怀景迟的眼睛,便找人暗杀他。】
【虽说怀景迟的眼睛没有中毒,但难保顾时安不会再想办法。太子与怀景迟交好,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受伤。便央了药老上门一治,本来药老寻到了解毒之法。但却在第二日死在护城河里。】
【啊,后日便是中秋夜了。】
小花替药老捏了一把汗。
怀景迟吃惊不小,原来药老的死与他有关。那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得想个办法让怀景迟救下药老才行。】
不用说,怀景迟也是这样想的。这几日他自然会派人暗中保护。就怕五皇子提前动手。
五皇子因为骁龙卫一事,对他恨之入骨。难保不提前动手。
与小花暗中交流的空档,药老已经给简晚重新包好了腿。并嘱咐她:“莫要下床走动,这药每三日涂抹一次。”
说罢,药老便起身要走。简晚突然出手拉住他:“药老爷爷,三日后,要不你来帮我上药吧?他们手劲儿大,我怕疼。”
简晚知道药老心中一直思念着他的孙女儿,这一声爷爷直叫到他心坎去。
“爷爷,爷爷抱抱。”
“爷爷,爷爷,是不是又带了好吃的回来呀?”
他每次回去,小孙女儿都这样亲切地唤他。
药老心下动容,一双老眼红得不行。他没有回头看简晚,只嗡嗡地应了声:“嗯。”
简晚心下大喜,希望此举能救他。
可转念又觉得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简晚纠结得不行。
怀景迟亲自送药老出怀府。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听雨轩,而是沉着脸去找了自己的父亲怀国公。
“什么?你怀疑五皇子会对药老动手?为何?”怀国公不明白怀景迟哪里来的怀疑。
怀景迟自然不会说是从简晚那里听来的,不过,他心里有托辞。“上次简晚中毒乃是药老所救,此次又是药老出手。五皇子心里哪里会甘心。”
“所以,孩儿想派一部分苍龙卫暗中保护。”苍龙卫乃是太子的精锐军,但负责人是怀景迟。
“你分析得有理,这样,派十人跟踪保护。此事便让老二负责。你就多陪陪晚丫头,她这次又帮了太子大忙。连元老都说想见见晚丫头。”元老便是皇后的父亲。
但他也知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见为好。以免给晚丫头招来祸端。
安排好之后,怀景迟知道该在简晚面前去演一出戏了。不然那傻丫头会纠结死。
怀景迟将演戏的重任交到了应北身上,清宇傻里傻气的容易误事。
听雨轩院子,简晚听到怀景迟的脚步声,立马将快绣好的香包藏好,然后滑下身子装睡。
却是听到另一道脚步声匆匆跑来:“三公子,不好了,属下发现有人跟踪药老。”
“什么?可看清楚是何人?”怀景迟急声问道。
“未曾,不过属下怀疑乃是死士。”
“呵,皇城中敢公然派死士的除了五皇子再无他人。这样,你派人保护药老。在他们动手之前将人解决了。”
听到二人的对话,简晚面露震惊之色。
【真是太好了小花,这样一来药老就得救了啊!】
【是啊,得亏这应北精灵,发现了不对。若不然,你还得焦灼好一阵子。】
【倒也是,这小子可比清风那二货精灵多了。话说我好久不见清风,也不知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怀景迟踏步而来,正巧听到一人一蝶的对话。
清风么?那死小子,不要也罢。
“可还疼?”怀景迟一看向简晚,就对她放电。
简晚脸一红,“还,还好。”她侧过身子不去看他,免得面红耳赤的。
不过她可没闲着,一个劲儿与小花吐槽。
【小花,你说这怀景迟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生得有多迷人吗?总对我放电。我都快沉到沟里了。】
【若不是我心志够硬,早将他扑倒了。】
【哈哈哈,是吗?这说明你爱上他了呀。】
【才不是,我这只是纯粹的欣赏懂不懂?】
怀景迟满心满眼都是简晚。此时听到她的话,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甜入心尖。
他就坐在床边,一下一下地替她打扇。不大会儿就听到了简晚均匀的呼吸声。
直到晚间才醒来,醒来后发现怀景迟还在。简晚一惊:“三公子不会一直在给我打扇吧?”这多不好意思。
“醒了便好,如意熬了银耳粥,凉度刚刚好。”怀景迟答非所问,起身就去端桌上已经凉好的银耳粥。
简晚忙撑着身子靠在床头,伸手接。
“我来。”怀景迟拒绝,意思很明了,想喂她。
简晚吞了吞口水,这深情的眸子让她无所适从啊。
“呃,那个.....”
“你若拒绝,本公子不介意拿嘴喂你。”
简晚:??
【嚓!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他堂堂小公爷也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