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想多了,大嫂心里应该清楚。”
“弟妹,我还真猜不透你是怎么想的。”姚氏上下打量杨桃,感觉她的变化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杨桃以前说话柔声细语的,哪里像现在这样,一两句话能把人给噎死。
杨兰坐在马车里不动声色,想要看看杨桃如何应付。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简简单单的过日子而已。”
“我觉得弟妹的日子不止是简单,简直就是有声有色,挺滋润的。”
杨桃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这是羡慕她过得好。
“大嫂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滋润。”
“我可比不上你,新衣服穿着,这面貌也越发细嫩,越过越精致,哪里像我就是一操劳命。”
杨桃勾了勾唇瓣,露出自己的手,手心里的老茧依稀可见。
“大嫂,你的手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大嫂才是清闲命。”
看着杨桃手上的老茧,可见她没少受婆婆的蹉跎。
她就是不想受婆婆摆布,才撺掇着郑凯分家的,甚至用合离威胁,钱氏不想失去这个还算不错的亲家,这才如愿以偿。
姚氏皮笑肉不笑岔开了话题,“弟妹,婆婆病了,你知道吗?”
杨桃皱了皱眉,对姚氏的话不太相信。
姚氏是个精明的女人,处处都藏着算计,她说的话没几分可信。
杨桃以前没少在她那里吃亏,对她心存戒备。
“我今天去看婆婆了,她躺在床上病的不轻,好像是被气病的。”姚氏继续说道。
“是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弟妹,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
“大嫂不冷血,怎么不留下来照顾婆婆?而是急着赶回镇上。”
“我是去给婆婆请大夫。”
“村里就有大夫,何必舍近求远。”
“村里的大夫治小病可以,可是婆婆病的不轻,整个人都虚脱下不了床了。弟妹最孝顺了,应该去伺候婆婆才对。”
“难道大嫂不孝顺吗?”杨桃一脸淡定,应付自如。
姚氏愣了愣,感觉杨桃变化太大,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小丑了。
“我自然是孝顺的,不过弟妹跟婆婆相处时间久,她最想见的就是你。”
“大嫂,难道婆婆没有说她就是在生我的气,她要是见了我怕是会病的更重。大嫂是个孝顺的,现在正是大嫂表现孝心的时候,可要把婆婆照顾好,争取让婆婆早点好起来。”
姚氏咬牙,被杨桃堵的心里直冒火。
难怪她婆婆那样的泼妇都能被整成那样,这个杨桃不简单了。
“其实,心病还需要心药医。婆婆的病根在弟妹身上,还需要弟妹去给婆婆打开心结。”姚氏又把问题丢给杨桃。
反正她才不会去照顾婆婆,她不会给自己找事干。
“大嫂会说话,有大嫂照顾,婆婆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姚氏咬了咬牙,“我笨手笨脚,不如弟妹心灵手巧。”
“大嫂这样谦虚的人,肯定会做的比我好,不像我只会惹婆婆生气,也只有大嫂能把婆婆照顾好,我想婆婆一定很想大嫂在身边伺候。”
姚氏冷了脸,已经没之前那般和善的态度。
“我想尽孝,可是婆婆不想看到我,我也没办法,所以还是有劳弟妹了。”
“抱歉,我爹前段时间受了伤,我娘一个人顾不过来,我还要照顾我爹,怎奈没有分身术。”
“你家里不是有你二妹吗?她也可以照顾你爹的。”
“我二妹怀了孩子,她还需要照顾,怎么能让她照顾我爹。”
姚氏看向杨兰,眼睛打量她的肚子。
杨兰的上衣肥大,遮住了隆起的小腹,所以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刚成亲不久就怀上了,这速度还真是贼快。”姚氏道。
“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杨桃凉凉的反驳。
姚氏自从嫁给郑凯以后,就生了一个闺女,再以后一直怀不上了,她想要生儿子,可是肚子不争气。
郑凯因为这事,也没少在她跟前唠叨。
姚氏嘴角讥笑,“弟妹,你咋就没有你二妹那么能生呢?你跟郑成也成婚几年了,咋就连个丫头片子也没生出来,这就奇了怪了,同样是一家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杨桃冷着脸,看着姚氏心里更加厌恶。
姚氏就是来给她添堵的,真想把这个乌鸦嘴给请出去。
杨桃现在已经想开了,她跟郑成没有孩子或许不是坏事,至少孩子不用跟着她受罪。
“没有孩子又怎样?”
“其实也不怎么样,但是无后事就有点大了。”
“无所谓了。”
“怎么就无所谓了,弟妹这想法真奇怪。”
“没有,我又能怎样,趁现在还来得及,他也可以有他自己的选择,不必委屈他自己。”
姚氏自然听得懂杨桃口里的他指的是郑成,感觉不可思议。
杨桃面临被休的境地,还能如此淡定,不得不说她内心够强大,完全不把被休当成丢人的事情。
姚氏自己脑补,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杨桃想要摆脱郑成攀高枝。
意识到这一点,姚氏看杨桃的眼神变得古怪。
这个女人不简单呀!隐藏的够深,真敢玩儿。
对上姚氏古怪的眼神,杨桃更加厌恶。
不用想也知道,姚氏肯定没想好事。
她这种人巴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差,时刻不忘算计别人。
“你的想法他知道吗?”
“大嫂可以代为转达。”
“这种事我可不能做,弟妹的话肯定是开玩笑的。”
“我很认真好不好?”
“弟妹,你需要冷静,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一家人没有解不开的疙瘩,何必钻牛角尖。二弟对你是有感情的,不会因为你们暂时没孩子就休妻。”姚氏口是心非道。
别人怎样她一点不关心,只要不影响到她,她才不会管,如此说只不过是想要得到她想要的利益。
姚氏无利不起早,她的目的很直接。
“感情是何物?有那么重要吗?”
姚氏被杨桃突然散发的冷漠镇住了。
她怎么变得这么离谱,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
“弟妹,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