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秦愈舒去给宋幽辞收拾房间,客房很小,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就给老两口堆放杂物了。
成片成片的纸箱衣服,秦愈舒站在门口发愁,客房好像没有能力给他收拾出来。
“你干嘛?”得空的宋幽辞轻声走到秦愈舒身后,他一点也不喜欢看秦愈舒紧锁眉头,他的五官越来越立体漂亮,又很严肃的锋利。
“怎么过来了?”
“爷爷奶奶洗漱去了”。
“你也去洗漱一下,我给你拿洗漱用品,去洗个澡,你今天吹了冷风,待会儿我给你冲点感冒药”秦愈舒看得出来宋幽辞脸上有些疲惫了,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又被他拉着到处跑,回家还要做饭。
“没事,我等等你”眼镜被宋幽辞摘了放在一边,浸泡过雨露的眼睛亮晶晶,盯着秦愈舒的时候就像在一遍遍深情告白。
“这里灰太大了,你在旁边等我”一时半会收拾不出来这个房间,里面堆放的杂物好久不打理一次。
“要把这个房间空出来吗?”挽起的袖子被拉了下去。
“不空了,你睡我房间吧!”将就一晚上吧,大不了自己睡客厅,把客房整理出来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好”丝毫不犹豫的宋幽辞张口就答应了,丝滑的秦愈舒疑惑扭头看着他,就不应该拒绝一下吗?
“进来我给你拿睡衣”客房旁边就是秦愈舒房间,小小的,也不是很大,里面放了一张大床,床边的木桌上杂乱放着些烟,打火机。
衣柜旁边的桌子应该是秦愈舒用来工作的,就放了台笔记本电脑。
房间里一股味道,淡淡的很好闻,跟秦愈舒身上的味道一样。
“什么时候买的”扔在床上的睡衣还没拆开。
“刚刚回来的路上”宋幽辞爱干净,对这些东西有点要求,秦愈舒还是知道的。
“你看一下,穿着会不会不舒服”买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平时穿那种布料的,秦愈舒就挑了个最好的。
“这些是洗漱用品,还有拖鞋,我都给你拿到卫生间了”又开始自顾自忙碌的秦愈舒没看到宋幽辞嘴角的笑,勾着唇角的人连眉眼都带上了幸福感。
宋幽辞不说话跟着秦愈舒,听着他安排这儿安排那儿,不知不觉间他们俩的身份跟五年前对调了。
曾经的宋幽辞只要站在那里,如同一株挺拔的青松,沉稳应对所有事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身上总是温润如玉的气质。
现在跟在秦愈舒身后,永远带着笑,额前的发丝快挡到眼前,冰冷惯了的眼睛里是温柔又缱绻,他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变成了浑身烟火气息的美人。
倒是那个满身不羁,毫无顾忌的少年人,跟最初的自己背道而驰,宽厚的肩膀担起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东西。
卫生间不怎么大,两个人挤在里面略有些拥挤,秦愈舒把给宋幽辞买的洗漱用品先清洗了一遍,又才给人接好水,挤好牙膏。
“要不要洗个澡?”
“一会儿洗”身上的油烟味的确闻不下去,宋幽辞站在洗漱台前,镜子里面可以看见身后的秦愈舒,他在给他试水温。
“水烫的,你洗的时候小心点,地面滑”说着话,但是手上动作没停,秦愈舒把卫生间里杂七杂八的东西理开,好方便宋幽辞。
“你洗着,我出去收拾房间”。
两个坐在客厅的老人端着茶,看着秦愈舒忙里忙外,还挺感慨的,居然有一个人能拿捏得了他。
“嗯”做好一切的人终于有时间休息了,没有人注意到秦愈舒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刚坐下从随身衣服掏出药,想起宋幽辞的感冒药好没冲。
等他弄好宋幽辞也洗好澡出来了,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秦愈舒买的深蓝色睡衣显得他很白嫩。
热水蒸得皮肤透红,水润的眼睛睫毛被弄湿,清瘦的颈线上几根青筋很明显,头发上的水顺着脖子没入衣服。
秦愈舒痴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喉结上下滚动着,眼色也暗沉下来,小腹升起的燥热让他立马清醒。
“过来吃药,药喝了先去睡觉”沙哑的声音强忍着欲望,反倒是更低沉磁性的好听。
“知道了”接过冲好的药,宋幽辞仰头一口全部给喝了,好看的脖颈就这样脆弱的暴露在秦愈舒面前,嘴唇被药水浸湿得水润,透红。
“我去洗个澡”起身离开的秦愈舒逃到浴室,靠在门上的人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窄小的空间。
冷静下来的人从架子上拿了吹风机,突然的身影挡住了宋幽辞的光亮。
“怎么了?”
低头秦愈舒瞥见那片风光,跟豆腐一样滑嫩的皮肤洁白无瑕,若隐若现的引诱着他。
“把头发吹干”晚上很冷,稍不留意感冒发烧都是很严重的,秦愈舒把吹风机递给宋幽辞,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很热,跟一股电流瞬间袭遍全身。
“知道了”。
“哗哗哗”的水声响了好久都不见停,一直在客厅等着的宋幽辞有些熬不住,靠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带着一身冷气的秦愈舒从浴室已经很晚了,但是他平时有时候睡的比这个还晚,生物钟形成了就不觉得有什么。
“嗯?”沙发上的人杵着手就睡着了,衣服袖口滑落,白皙的皮肤晃眼,秦愈舒掀起的波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悄悄的走到宋幽辞旁边,睡着的人睫毛长长的,忽闪忽闪的睡得很不安稳。
“怎么睡这了”他才走近宋幽辞就醒了,睡眼惺忪的看着秦愈舒,有些呆呆的,可爱得不行。
“啊,你洗好了?”宋幽辞说话的声音软软的,还有些平时看不到的柔软。
“洗好了,起来去里面睡”迷迷糊糊站起来的宋幽辞软乎乎的往秦愈舒靠,今天累了那么多,刚刚睡了一会儿,压根没睡得很熟。
“嗯”他被秦愈舒一半拉一半抱的带回房间,里面已经收拾好了,地上的地铺只是随意弄着,倒是床上铺得很整齐。
“睡吧”躺上床的宋幽辞挨到床就又睡着了,秦愈舒看着宋幽辞呼吸平稳的睡着,给人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快到一点了,明天秦愈舒还要去公司,房间里的味道有些杂乱了,不再是单纯的清冽味,还有淡淡的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