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人按部就班的做着跟往常一样的事情,一个人住安静得没有一丝活气。
宋幽辞脱下大衣,衣服上的雪花被他带回家,昏暗的房子还没有开灯,脱了衣服的宋幽辞很瘦。
“划拉”窗帘拉开,屋子里亮了很多,有些累的人坐在窗户边的软椅,随意拉过一床毯子盖在身上。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宋幽辞摘掉眼镜,他的眼睛很好看,里面盛了水似的,湿漉漉的放满了深情。
点开的手机没有一条信息,微信置顶一直是那个人,宋幽辞点了进去,他发了数不清的信息。
只是每条信息前面都有一个红圈,当初是他删掉的秦愈舒,也就再也没有加回来过,五年的时间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秦愈舒的消息。
“你做的排骨很好吃,盐刚刚好”。
“你的司机挺好玩的,谢谢你让他送我回家”。
一条条的信息秦愈舒看不到,发完信息宋幽辞把头埋进小毯子里,露着双眼睛看着窗外的飞雪。
整整五年宋幽辞没有见过秦愈舒,如果那个人在站在自己面前宋幽辞都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认出他。
可是五年他没有一瞬间的时间不去想秦愈舒,他对他的爱没法放下。
“哥,你这样真的值得吗?”努力让宋幽辞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见证他每一次的成长,但是宋幽辞却不知道。
秦愈舒的爱藏的小心翼翼,这五年的他没有一次缺席宋幽辞的生活。
周一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就算秦愈舒当初真的做错了,那他做的也足够被原谅了。
“周一我今天站在这个位置只是为了他,他是我全部的动力”站在窗前的人很高,说话声音低哑,长时间的游走在各种人群当中,秦愈舒的棱角早就被磨平。
“可是,哥,你要这样一辈子吗?”
这个问题让秦愈舒愣住了,他没有想过以后,他现在只想让宋幽辞无拘无束的生活。
“我……”秦愈舒垂下了头,窗户上倒映出来的人五官深邃,但是藏不住的疲惫感。
“那些到那个时候再说吧!”今天下午送走威尔后,秦愈舒还受邀跟这边的几个客户吃饭,所谓的吃饭其实就是名利的公场。
作为小辈的秦愈舒虽然小有成就,始终没法跟他们平起平坐,就成了调侃灌酒的对象。
幸亏下午的时候吃了些饭,胃里填了些东西,喝那么多酒也没有多难受。
“哥,你先去洗个澡吧!”按照计划明天他们就得回国,秦愈舒是白手起家,国内很多事情得他亲力亲为。
浑身上下全部都是酒味,周一不免有些担心,秦愈舒的身体长时间的喝酒应酬负荷已经很大了。
“知道了”身上的烟酒味秦愈舒也厌恶,五年前所有讨厌的东西,他现在全部沾上了。
他也成了会去阿谀奉承,游走在名利场的蝼蚁,他从泥潭里摸爬打滚才走到今天,可是他今天的成就依旧不够。
“我去洗澡”拖着疲乏的身体,秦愈舒去了浴室,他今天真的很累,早上刚到的英国,紧接着就是谈合同,明天早上十二点的飞机。
“哎”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周一无奈摇头,秦愈舒天天应酬胃早就扛不住了。
幸亏这个酒店是自带厨房的,他在外面买了点粥,只是现在凉了。
跟着秦愈舒他连厨艺都上涨了不少,水很烫浇在身上,身体里的酒精开始上头了,头疼得不行。
水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流,身上的肌肉很结实,秦愈舒有些站不稳的扶着墙,头发上的水大滴大滴往下。
他已经习惯这样了,缓了几分钟那股劲过去了,秦愈舒甩甩头,继续洗澡。
“洗好了?”
出来的人腰间围了条浴巾,结实的身上还在冒着热气,没擦干的水顺着好看的人鱼线往下。
“嗯”头疼得厉害,胃里也隐隐作痛,秦愈舒眉头紧锁,走到随便扔在沙发的包里,他的东西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拿出来过。
“找什么呢?”周一跟着走到秦愈舒旁边。
“胃药”胃里有点不舒服了,这几年长时间的喝酒,不规律的吃饭导致他的胃彻底扛不住了。
“秦哥吃药之前能不能先吃点东西,你总是空腹吃药,对你胃的伤害更大”这要是别人谁想管,秦愈舒对他也不错,周一还是挺想把他照顾好一点的。
“没事,都已经习惯了”也没人管他这些,秦愈舒对自己也不怎么在意。
“我已经热好粥了,你只要吃就行”转身去拿粥的人不给秦愈舒在说话的机会。
翻了包了的所有地方就是找不到胃药,胃里那股灼热感越来越明显,秦愈舒把手里的东西扔掉,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二次靠忍熬过来的。
“秦哥,过来喝点粥”。
桌子旁边的小白药瓶很显眼,秦愈舒无奈叹气,坐了过去。
“递过来”自己的身体秦愈舒还是知道的,接过周一递过来的粥,这小子还买了甜粥。
“好勒”还以为秦愈舒不会喝呢。
热腾腾的粥一下肚,胃里确实舒服不少,喝完东西,在吃药周一倒也不说什么。
“哥,你今天太累了,吃了药赶紧休息,明天早上要起得早,回去你还有一个会要开”五年时间秦愈舒也只是刚刚做出些成绩的新人,他的公司还没有壮大到能够有人替他看管公司。
“我知道了,去睡吧,对了通知你哥把明天开会的东西准备好,我明天没时间准备”。
明天早上赶回去压根没有时间准备,开完会还要跟投资商见面,秦愈舒明天的行程很满。
“知道了,哥你快去休息吧,快到一点了”跟那些人吃完饭回来都十一点多,各种事情搞搞快一点了。
“你也去睡吧”头还在有些疼,秦愈舒揉着太阳穴回了房间。
躺下床他几乎是秒睡,秦愈舒每天的时间其实都差不多,每天都很累,应不完的酬,喝不完的酒,不过四处漂泊乞讨的日子算是过来了。
到半夜秦愈舒昏昏沉沉的,他连被子都没盖,又是冬天,当晚就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