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我会留在这里,你不想跟我去医院,我现在出去给你买药”宋幽辞身上的红疹得不到治疗,一直没有消退。
“秦愈舒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秦愈舒的戒备心太强了,他没有机会逃跑他以为说那么多秦愈舒会理解,换来的只是越来越严重的占有。
“嘘,我现在不想听了”站起来的人低头看着椅子上的宋幽辞,突然的站起宋幽辞发现原来他记忆里的秦愈舒早就长大了。
“你到底有没有……”。
“我说了,我不想听,乖乖待着,我出去买药”秦愈舒的语气冷硬不给宋幽辞反驳的机会。
看着紧闭的门,宋幽辞无奈的叹气,走到窗边,紧闭的窗帘一打开,太阳刺得宋幽辞难受。
放在桌角的手机静静地待着,宋幽辞无奈的摇摇头,秦愈舒要禁锢他的自由,可是又不防备着他。
“还知道打电话回来”电话那边的宋晨鹤快被宋幽辞气死,无缘无故收到信息,不用担心他,还不用找他。
“舅舅”就是因为了解宋晨鹤所以宋幽辞才会发信息给他,如果第三天秦愈舒还不肯放他回去,指不定宋晨鹤会做什么,他不能让秦愈舒去冒这个险。
“说,人在哪?”
“我暂时回不去这个暂时不知道是多久,宋幽辞不敢保证,秦愈舒现在阴晴不定,跟他说什么都不会听。
“你不要在手机上面给我一个不想要的答案,我要知道你在哪?”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窗户往下看秦愈舒的身影那么出众,只是他身上掩饰不掉的戾气,宋幽辞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了解他,不是秦愈舒心甘情愿放他离开,他永远都不可能摆脱他。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宋幽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跟宋晨鹤解释这件荒唐的事。
出来买东西的人接到了秦忠克的电话,在这个异国他乡除了酒店秦愈舒没有去处,他找了个椅子。
“小舒出去玩玩就得了,你还有学业要忙,不要分不清轻重缓急做一些对谁都不好的事情”家里边因为秦愈舒搞得乱七八糟,他请假的时间到了,老师打电话都打到家里来。
攥紧手机的人往后靠在椅子上,这几天的奔波秦愈舒没有好好休息过,脖颈疼得不行。
这里的天并不蓝,随便飘几朵白云,一点也不好看,秦愈舒干涩的嘴唇张开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秦忠克也是静静地等着秦愈舒说话,桌子上的豆角清理到一半,秦奶奶这次也没看电视。
秦愈舒的脾气他们全家都很了解,像秦忠克是个谁都说不动的倔种,决定了的事,认准了的人,是放不开的。
爷孙俩的对峙秦愈舒先败下阵来,如果是还有谁能劝得动秦愈舒,那只有他爷爷了。
“爷爷,我还不能回去,我想带他一起回去”宋幽辞那么优秀,在这边也肯定会有好多人喜欢他,他不在宋幽辞身边,如果宋幽辞选择接受其他人,他这辈子都会被困死在他身上。
“小舒你有没有想过他会跟你回来吗?”秦忠克无奈的摇摇头,可更多的是心疼,他的孙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街道好多人来来往往,还有人工养殖的白鸽,在秦愈舒对面不远处。
是啊,秦愈舒不敢去想,因为他知道宋幽辞不可能跟他回去。
身上的衣服皱了,秦愈舒伸手想把它拉直,但是那个褶子还是没有消失。
“小舒你这样做只会把他推得越来越远,你在耽误他的人生你知道吗?你也会毁掉自己的前途的。”
他现在做的事情好像在这一刻显得那么无聊,秦愈舒早就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得不到宋幽辞的爱了。
“爷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要他也爱我”少年苦笑的说道,他的眼睛流不出太多泪水。
“孩子,爱是需要资本的,你现在没有那个资本,把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会感受到你的温暖”。
电话挂了,秦愈舒无力的垂下手,一个人坐在街头,第一次感受到无力。
“小哥哥你好啊!”一对母女从秦愈舒面前经过,应该是来旅游的中国人。
小姑娘穿着好看的红裙子,站在秦愈舒面前,笑得很甜。
“你好啊!”努力挤着笑的人伸手想摸摸小姑娘,但是他的手最终悬在了半空,他的袖子沾了不少灰尘。
“小哥哥你也是跟妈妈我们一样,出来外国找爸爸的吗?”
“没有,哥哥是出来找爱人的”秦愈舒看着小女孩说道。
只是随便的聊了几句,小姑娘临走前塞给他了一块巧克力。
“回来了”一个人在酒店的宋幽辞扭头看着刚进门的人。
“我给你冲药”一进门的人细心的看了下宋幽辞身上的红疹,已经退了一点点。
忙碌的人在刻意躲避宋幽辞的目光,空间有限的房间,气氛很怪异,谁也不说话。
“你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洗”秦愈舒带了两套衣服,身上这套一直没来得及换。
“喝掉,我自己会洗”递过来的药水温度适中。
接过的杯子底下还有一颗糖,宋幽辞抬头看了眼进卫生间的人,他现在捉摸不透秦愈舒,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镜子里的自己很狼狈,很沧桑,眼窝下一片青黑,几天没打理的胡茬看上去真的很影响。
秦愈舒看着这样的自己,笑了,是不做遮掩的嘲笑,他在嘲笑自己的无能,嘲笑自己的愚蠢。
“咔嗒”卫生间的门开了。
宋幽辞站在落地窗前,双手环胸的看着远处,他身上的衣服还是今天早上秦愈舒给他穿的浴袍。
单薄的身影让秦愈舒止不住的心疼,他知道自己是时候放手了。
“给我看看”抬起的手白皙,皮肤很嫩,上面的红红点点消退了不少。
“还难不难受”秦愈舒的语气很平静,但是他身上的悲痛无法被忽视。
“不难受”心里面空了一块,宋幽辞知道该来的事情还是来了。
“陪我坐一会儿吧”这是秦愈舒的最后一个请求,请求这个再也不属于他的人在把时间分他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