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才允他们的起床时间到了,秦愈舒还睡得正香,三个人没开灯借着手机电筒轻声洗漱,换衣服。
出门的时候李信关门,羡慕的小眼神投向秦愈舒的床,被窝真香啊!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秦愈舒自然的醒了,眼睛有些酸涩,他抬手揉揉眼睛,看了一下时间,六点四十多,也是可以起来了。
外面还不怎么亮,宿舍还有点背光,也没法开到灯,秦愈舒坐起身,脚踝更肿了。
“嘶”忍着痛爬下床的秦愈舒咬牙,那只小伤腿承担了一半的重量。
爬下来就用了几秒,秦愈舒感觉另一条腿也折了。
“咚咚咚”在阳台洗漱的人听见敲门声,秦愈舒还疑惑是谁,陈义就开门进来了。
军训服胡乱穿着,头发乱得不行,拿着他的帽子和洗漱用品,就跟刚从被窝里拽出来的,眼睛都还闭着。
“舒哥,啊”嘴巴才张开就打了个哈欠,陈义有种随时要关机的感觉。
“快点来洗漱”阳台上的人赶紧探头喊了陈义一嗓子,这家伙还说照顾他,照顾了个寂寞,最艰难的时候他都过来了。
“啊,好好好”差点睡着的人立马又被迫清醒,慢慢悠悠的晃出去洗漱。
等陈义洗漱的时间秦愈舒换好了衣服,还自己上了药,他的脚很肿,但是穿拖鞋实在影响外观,穿军训的胶鞋塞不进去,然后他穿了一双黑色毛拖。
“可以走了,舒哥”冷水往脸上浇,人也就清醒了,看见秦愈舒已经全副武装等着自己,陈义速度提了起来。
“喝口水”纸杯里的水已经凉了,早上不喝好水,只能等到连队发水,所以秦愈舒他们都会事先喝一点。
“哥,有种是你照顾我的错觉”接过水一口闷的陈义还有点娇羞了。
“相信你也相信我,把有种去掉”秦愈舒扶着比他矮的陈义,终于是出了名。
他们宿舍在二楼,下楼梯对他的考验太大,不单单是考验他,还在折磨陈义,身高不够没有借力点。
陈义想要扶秦愈舒,只能努力的把手抬高,但是这样他就会很累。
“算了,我自己来”还是扶着楼梯比较舒服,秦愈舒放弃陈义这个小冬瓜,靠天靠地还是得靠自己。
好不容易爬下楼,陈义口袋空空,手机忘记拿了,手机可是大学生必备的东西,没有这东西放都吃不了。
“我服了你个老六”秦愈舒的也是无语,又只能等着陈义往回爬。
“叮咚”
张连长在群里艾特秦愈舒,他在操场等了好一会儿,吃早点的都回来了,还不见秦愈舒。
秦愈舒:连长不好意思这边出了点事,我们可能晚点到
除了晚点到还能怎么办,自力更生的秦愈舒一蹦一跳自己走。
“舒哥,等等我”拿好手机的陈义小跑追上秦愈舒,明明是他照顾秦愈舒的,结果来了个无效陪同。
“要不要吃早点”路过早餐店秦愈舒问了一下,没办法这小子低血糖,不吃早点压根不行。
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秦愈舒就知道,挥挥手让他赶紧去。
“你好两个肉包,不对四个嘛”惦记着秦愈舒的陈义还好心给他也捎了两个。
“舒哥,到操场在吃吧”太阳都已经爬上来了,陈义也知道他们迟到了,包子往兜里揣就扶着秦愈舒赶路。
“胡教官,你过来”怎么看都看不见秦愈舒,张连长不免有点担心,一个脚残的,学生公寓那么多楼梯呢!
“你去看看秦愈舒怎么还没到”。
“好呢”。
已经成功爬下绝望坡的秦愈舒大汗出一身,有必要换个人睡懒觉了。
“胡教官”老远眼尖的陈义看到圣光降临的胡教官,声音都在哭泣。
“别这样,有种我虐待你的感觉”鼻涕眼泪都要一起掉,秦愈舒伸手胡教官赶紧扶住。
“好点没有”。
“本来好一点了,现在不好了”这一段路全部靠秦愈舒半只残脚,一只完脚下来的,能好到哪里去。
“你先下去吧,早训要开始了”然后陈义在百般不情愿中,先下去了。
有了胡教官秦愈舒就更轻松了很多,走的速度也提起来了。
一大早的宋幽辞接到通知要来办公室帮忙,他绕了远路,因为不想见某些碍眼的东西。
学生公寓这边的路旁栽了很多花,早晨的花瓣顺风飘落,携带着清香,宋幽辞的头发被风吹乱。
他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炙热的让他无法忽视,偏头,少年在远方穿着迷彩服,就这么痴痴的看着他。
他们的距离不近,秦愈舒看不清宋幽辞的脸,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身影,穿那么单薄,他会不会冷,脑子又控制不住的担忧。
垂下眼眸,宋幽辞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忽视那道目光,离开了。
“都不跟我说句话吗?”甚至都没有好好看他一眼,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让秦愈舒鼻子一酸。
“怎么了”旁边的胡教官没听清问了句。
“没事”在抬头宋幽辞的身影已经模糊的让他看不清,融在那些花树,又美轮美奂的惊人。
“时间会抚平一切遗憾,只是没有缘分,是我无法强求的”风停了,花也不在落,宋幽辞无奈叹气,放不下,也忘不掉,只能选择不见。
可是时间真的能抚平一切吗?谁也不知道,时间也许很无能吧!
“好一点没有”到操场的时候早训已经开始了,每个连都在站军姿,从人家连队面前经过秦愈舒脚底板发热,感觉人家都在看他的毛拖。
“发什么呆”站在五连前面的张连长照着秦愈舒脑门来了一下,咋滴好心问还不想答啊。
“哦,没有,我在想事情”脑门上疼,宋幽辞揉了揉,一不小心没留意听。
“好了,没事,你就坐着吧”心不在焉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张连长把秦愈舒安排在树底下,凉凉的也算是他仁心大发。
这一个人坐着又开始发呆了,秦愈舒盯着头顶的树枝,有一片树叶被风吹得直转,他就这么盯着,一动不动。
“他是不是睡着了”一副睡美男的样子,军训服和绿色的树叶,少年遮挡不住的青春气息。
“应该不是,这样脖子很累”李信看了眼回道。
“那,树上有什么,很迷人?”陈义心里数着秒数的,秦愈舒好一会儿没动了。
“待会你解散自己去看”胡教官就一直站在后面,这家伙动他就不说了,拉着隔壁动他也忍了,说话都拉着他说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