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源被这声音震得眼睛一闭，依稀能感觉到他经过自己身边时带起的一阵凉风。
啧啧啧，小鱼这是得多急？
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沈榆川对过生日这件事这么热衷期待。
沈榆川性格淡漠，交往的人都是利益性的朋友，没什么私下交情可言，所以过生日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大肆宣扬，甚至还要办个宴会。
在沈清源的印象里，沈榆川过生日就跟没过一样，照常上班，照常吃药，因为身体缘故，甚至连个蛋糕都吃不上一口。
今年有了梨梨，或许会不一样吧？
沈榆川从医院回来后没多久，陆梨欢就提着保温盒来敲门了。
“梨梨——“
沈榆川开了门，看见她除了保温盒后，空无一物上手脸色僵了僵，原本雀跃的眼神慢慢黯淡了下来。
陆梨欢疑惑地看了眼一动不动杵在门口的人：“不让我进去？”
沈榆川这才回神，挪动着脚步给她让了位置：“今天除了营养餐？没有别的吗？”
陆梨欢还以为他是在问凉茶，摇了摇头：“没有了。”他上火的症状好了不少，已经不用继续喝了。
原来真的什么也没有，没有礼物，也没有蛋糕……
沈榆川有些黯然，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总是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这幽怨的眼神陆梨欢忽视不了，筷子一摆无奈开口：“想说什么？”
沈榆川捏紧了手里的筷子，沉声问了句：“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记得啊，你生日嘛。”陆梨欢了然地点点头，怎么可能不记得，她昨晚还卡着零点给他发了祝福，店里还有给他做了一半的蛋糕呢。
她明明记得，那不送礼物只是单纯不想送，还是觉得他不值得她送？
沈榆川垂了垂眼神，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委屈。
直接问出来的话，她那么善解人意，为了不让他尴尬一定会给他送的。
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陆梨欢还心心念念着自己做了一半的蛋糕，没吃几口就打算回店里了，着急忙慌起身：“你自己吃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有生日礼物就算了，为什么连多陪陪他也不愿意？
委屈失落生气等一堆复杂情绪在胸口翻涌，他一手撑在桌面上，半个身子借着力了探过去，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陆梨欢被一扯，跌坐回椅子上，错愕地望着他。
眼前的男人眉眼压低，背光的时候，深色的瞳孔越发幽暗，她在那双眼里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缩小的身影。
沈榆川满脑子只想着让她留下，于是故技重施，语气低低地开口：“梨梨，难受。”
陆梨欢一听他这么说，赶紧从椅子上站起，三两步走到他身边：“哪里难受？你先坐好。”
沈榆川顺势靠在她身上，手不老实地抱着她的腰，语气带上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眷恋依赖：“肚子，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陆梨欢以为他又是像上次那样吃撑了，只能暂时放下离开的念头扶着他到沙发上：“今天的份量也没多少啊？你怎么又吃撑了？”
沈榆川没说话，只是捏了捏她的小手。
陆梨欢没辙，叹了口气：“好了好了，给你揉揉。”
她将小手贴到他腹部，开始缓慢又轻柔地动作起来，心里盘算着那个蛋糕还需要多长时间能做好，赶不赶的上在今晚零点到之前？
她一边游神，一边动作着，没发现手下的那具身体越来越僵硬。
沈榆川觉得自己可能提了个不怎么好的要求，梨梨摸得他很舒服，但实在是有些……过于舒服了。
熟悉又陌生的燥意开始在体内流窜，浑身血液都慢慢染上了略高的温度。
她的手掌似乎有魔力，抚摸过的地方都带起一小片看不见的火花。
尾椎骨的地方像被一股细微电流窜过，又酥又麻，让他忍不住为之颤抖。
等陆梨欢感觉揉得差不多了时，一低头，却发现沈榆川此刻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薄唇微张着呼出一口又一口热气。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语气着急：“没事吧？”说话时，手还担忧地贴了贴他的额头。
沈榆川闭上眼睛，抬头蹭着她的手掌心缓了缓，开口时声音暗哑：“没事……。”
陆梨欢心口一跳，只觉得他这语气，这声音似曾相识。
“那肚子还疼吗？”她皱着眉，替他拉了拉略微凌乱的衣服，视线下移时，触到了某个有些异样的地方，脑子先是空白一秒，反应过来后地立刻闭上眼睛
她挣开他拉着她的手掌，还放在他腹部上的手像被烫到似的弹开，猛地推开一大步，脑子全是那他挺起的弧度。
沈榆川被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按，似痛似愉悦地哼了一声，听得陆梨欢面红耳赤。
她闭了闭眼，眼前却该死的自动浮现他半躺在沙发上，低声轻喘的模样，那道暧昧的哼唧声也跟开启了自动循环似的，一遍又一遍浮现。
这也太色气了……等等！
陆梨欢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微一变，他现在的模样和第一次替他揉肚子时如出一辙！怪不得那时候就赶她走，原来是起坏心思了。
还有那晚回去之后的电话！
陆梨欢当时脑子宕机，压根没往这方面想，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一声声喘息，就足以说明他当时在干些不可告人的坏事！
她不是小孩子，用脚都猜到了他在干嘛，可就是知道才觉得又羞又尴尬。
“梨梨，我不是故意的。”沈榆川捞起个抱枕挡住腿间的异样，刚刚被她摸了一下，就舒服得得意忘形了。
他声音还带着未散的情欲，陆梨欢觉得自己耳朵快熟了，结结巴巴开口：“你先冷静冷静吧，我先走了。”
“去哪！？”沈榆川却像惊弓之鸟，立刻攥紧了她。
当然是给他准备生日蛋糕还有礼物啊，但说出来就没惊喜了，陆梨欢顿了一下，含糊道：“不能告诉你。”
沈榆川听到这里，刚刚还沸腾的血液已经凉了一半一字一顿的开口：“不能别走吗？”
他不要礼物了，只想让她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