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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夏侯伟终于获得了彻底的自由!他再也不必为了积累人脉而刻意伪装成好人,也无需东奔西走去探查情报并送回组织。待到本体能够使用时,他便能以真实之名漫步于提瓦特大陆。

做回真实的自己,结交真挚的朋友。

当再次回忆起愚人众这个组织时,夏侯伟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我的利用价值已被彻底榨干,他们怎会再让我回去?即便没有[博士]的提前利用,等到对抗天理之时,自己仍要充当炮灰冲上前线。想想过去,自己曾誓死效忠冰之女皇,尤其在成为执行官后,这个目标愈发强烈。事实上,在尚未成为执行官之前,夏侯伟就曾凭一己之力,削减了至冬国内多数的反愚人众势力。

用他当时的话来说,任何敌视、反抗愚人众,对女皇陛下抱有偏见的人,都该死!

如今想来,当时的自己是多么愚昧啊!将自己的生命视如草芥,拼命铲除着至冬国内的反动派,忠心耿耿这么久,最终却遭到抛弃——实在可悲可叹。

经历了如此令人心寒的事情,夏侯伟仿佛在睡梦中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猛然惊醒。愚人众既然已经舍弃了我,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反正这些年自己为愚人众收集情报、带回神之心等功劳数不胜数,关键还分文不取。无论如何,自己的人情也算是还清了,从此与组织再无任何瓜葛。

愚人众中,唯一值得留恋的,当属第一执行官[队长]卡皮塔诺。他刚正不阿、正直果敢,战功赫赫,如传言所说:“刚正不阿的[队长]、正直果敢的[队长],战功累累的[队长]。”

在外界看来,这些不过是对执行官的吹捧。但身为卡皮塔诺徒子徒孙的夏侯伟却深知,那些评价对[队长]而言,不仅不是吹捧,反而低估了他。

我无需再沉溺于过去,如今已退出组织的我,也无颜面再见他。不知不觉,它已飞到须弥和枫丹的接壤处。穿越隔离的水域,前方便是海露港。

这时,灵魂的优势尽显,任何阻碍都能轻松穿越,可谓畅通无阻。水之国度的枫丹,每座岛屿都被水域隔开。

枫丹廷沫芒宫的最顶端,便是芙宁娜的房间。她坐在床上,捂着脸,泪水如决堤之洪,源源不断。这绝非仅仅是伤心,而是五百年来漫长的绝望与孤独。

此刻的她,比夏侯伟几年前所见更加不堪。彼时在布法蒂公馆,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好漫长……好孤独……还要多久?”当时的她,也只是在梦中吐露真言。若在现实,她便会恢复那副浮夸的模样。

“如今,她假水神的身份确凿无疑,可她为何执意冒充神明呢?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此刻的芙宁娜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

想到这,夏侯伟如鱼入水般一头扎进了芙宁娜的意识空间中。这里仿佛是一个无尽的海洋,承载着芙宁娜长达 500 年的记忆。

起初,夏侯伟并未在意,毕竟吸收银龙王的神核才是当务之急。不得不说,作为一名穿越者,真是得天独厚,银龙王的神核竟然可以轻松吸收,毫无阻碍。

一开始,通过面板数据,夏侯伟仅仅认为吸收神核后,能够获得 12 种元素的极致掌控。然而,事实远非如此,银龙王不仅继承了龙神强大的元素掌控能力,还承袭了龙神的睿智与情商,这些都随着神核的吸收,完美地转嫁到了夏侯伟身上。

“如此海量的记忆!看来,她的确已经活了上百年。”

疑惑随之而来,芙宁娜究竟是不是水神?她身上那来自神明的诅咒,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夏侯伟本能地想要去探究芙宁娜这 500 年来的记忆。然而,在好奇的同时,他似乎忘却了之前系统的嘱咐,必须要先找到新的躯壳,才能读取原主的记忆。

“不能读取吗?这让我很是苦恼啊。”

“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读取一下芙宁娜的记忆?”

[本系统之前可是提醒过宿主的……]

“我知道你的意图,直说需要额外收费不就行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呢?”

在摩拉的诱惑面前,系统毫无抵抗力。什么之前的规则,都变得不再重要。只要宿主愿意给钱,一切都好商量。

就这样,支付了一笔小费后,夏侯伟顺利地开始读取芙宁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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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镜子前的芙宁娜

“芙宁娜……芙宁娜……”

镜子里的芙卡洛斯轻声呼唤着自己人格的名字,声音仿佛穿越时空而来,空灵而悠扬。

芙宁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她瞪大了眼睛,紧张地四处张望:“欸……?谁?谁在叫我?你在哪里?”

镜子里的芙卡洛斯始终保持着温柔的语调,仿佛一股清泉在她耳畔流淌:“别紧张,我就在你面前。”

芙宁娜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面镜子,她的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不不不,不对,怎么回事?你是镜子里的我?”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芙卡洛斯微笑着点了点头:“嗯——这样的称呼也不错,那我就是[镜子里的你]了。”

“[镜子里的我]找我有什么事吗?”芙宁娜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但她的好奇心早已被勾了起来,她迫切地想知道镜子中的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芙卡洛斯的声音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闪烁:“预言……你听说了吗?”

“什么预言?”芙宁娜皱起了眉头,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相关的记忆。

“啊……等等,我好像知道,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它就像一道闪电般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当下,芙宁娜便将那神秘的预言内容如流水般倾吐而出。

“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留水神自己坐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得以洗刷。”

听到芙宁娜如此清晰地说出预言,芙卡洛斯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如同晨曦中的薄雾,透露出一丝神秘:“没错,你很清楚嘛。”

芙宁娜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她的记忆就像被迷雾笼罩的森林,模糊不清,但唯独对这个预言却记忆犹新:“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好像含混不清,但唯独对这个预言记得很清楚……预言的内容是会真实发生的吗?”

镜子中的芙卡洛斯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的声音如同一颗沉甸甸的石头,落在芙宁娜的心上:“也许……这是命运的启示。”

“没错,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缘由,枫丹的浩劫迟早会降临,一切都将如预言般演进,无处可逃。”

芙宁娜的面庞被忧虑所笼罩,她忧心忡忡地说道:“那岂不是事态严重?大家都难逃一死,作为枫丹人,我也会消融殆尽吗?”

芙卡洛斯微微一笑,试图安抚道:“呵呵呵——别忧心,世间的奇遇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给苍生带来转机,就像你明日与我的相遇。”

“我会告知你拯救众人的良方,只不过……你或许要承受一些磨难……”

芙宁娜如释重负,那颗高悬的心也终于落定:“原来还有获救的曙光,吓死我了,亏你之前把话说得那么绝对。”

“至于痛苦,嗯……虽然我的第一反应确实是为何非得由我承受……但反正预言成真的话,我也小命难保吧?更何况[奇遇]已经降临到我身上了。”

话至此处,她还打了个比方。

芙宁娜将双臂微微弯曲后伸展,形成一个天平的模样。

“倘若有一架天平,一端是所有枫丹人的生死,而另一端是我个人的痛苦,那么天平会向何方倾斜,答案不言而喻吧?”

她的语气平静如水,仿佛已下定决心,愿以自己的痛苦换取所有枫丹人生存的机会。

此情此景,芙卡洛斯的眼中满是赞赏。

“呵呵……你果真乃最完美之人,是我的[理想]。”

“这或许就是属于你的[正义]吧?”

“嗯?”芙宁娜愣了一下,显然未能理解芙卡洛斯方才的言词。

“没什么,记住了,枫丹刚刚失去水神,需要你去[扮演]新的水神。”

“扮演……神明?”

芙卡洛斯微微颔首,轻点其头:“没错,你需持之以恒地演下去,决不能让任何人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

话至此处,她刻意着重强调:“若你能做到,我便有应对预言之法……你的身份若被揭穿,最后的希望便会烟消云散。”

“然而……我要如何做到呢?以人类之身扮演神明……且要做到滴水不漏……”芙宁娜倍感犯难,让自己去扮演神明?虽说自己的演技的确精湛有加,然而以一介普通人的身份去扮演神明,即便放之整个提瓦特,那也是绝无仅有、史无前例的,自己真的能够做到不被识破吗?她心中委实没底。

“放心,你所需做的并非成为货真价实的神明,而是扮演人类想象中神明的模样即可。”

“你亦为人,故而应当心知肚明那是何模样。”

“切记,横亘在你面前的难题并非如何参悟[神性],而是如何抗衡[人性]。”芙卡洛斯深谙此道,想要打破这个预言,就必须要骗过天理。而这个计划的关键人物,正是她自己的人格芙宁娜。芙宁娜对此似懂非懂,但她依然斩钉截铁地表示会全力以赴。

“那么……我扮演水神究竟要到何时才算结束呢?”芙卡洛斯并未应答,亦或言,连她自己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凿的答案。

“为了达成此任务,你或许将历经漫长的岁月,在结束之日来临前,你都不会衰老——我向你承诺,一切都会在一场盛大的,如同戏剧般的审判中落下帷幕,所有人都会获救。”

芙宁娜难掩兴奋之情,面露期待之色:“审判吗……真是令人心潮澎湃、满怀憧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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