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萧伯青气得厉害,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暴跳如雷地大声呵斥。
国公府大门紧闭乌烟瘴气,萧伯青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门外的侍卫甚至企图把他给拦下,不明所以的他当场就气急。
他身为国公府的主人公居然不能踏进自己的府邸,被侍卫的一句“夫人有令”给拦在了门外。
最后还是听了风声突然赶来的刑部尚书带着官兵前来,强行命令侍卫开门他们才得以入府。
而刑部尚书邱锦泽此次出现在国公府也并非偶然,依他所说是有人通风报信说国公府夫人要射杀大姑娘萧觅瑜。
邱锦泽原先是觉得太荒唐,可事关国公府他又不敢怠慢,所以还是将信将疑的带着人来了,没想到居然这么意外。
“岳父大人,邱大人,你们亲眼所见,就是这个毒妇想要杀了萧觅瑜,我是舍命相救。没想到王夫人居然想把我一起赶尽杀绝。”
常风霖跪了下去,陪着萧觅瑜一起唱一出戏。
他这会儿倒是聪明了,萧觅瑜冷睨了他一眼,心中毫无波澜。
王浮若没想到他们二人的反应居然这么快,而且二人在无声中居然统一了口径。
“胡说!”
王浮若反应很快,直接呵斥否认。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指着常风霖一口咬定道:“好一个狼子野心,你居然敢反咬我一口。明明就是你和觅瑜余情未了,你二人在国公府里搂搂抱抱不成体统,云儿看见了醋意大发闹了一场,你为了报复云儿将她扛起就出门了。我分明就是为了阻止你带走云儿,结果你却动了刀剑,我只能让侍卫紧闭大门将你猎杀。”
王浮若说着指着萧觅瑜,加大了音量先发制人:“萧觅瑜你还不认罪?如果不是你府里怎么会闹得翻天覆地?你既然舍不得常风霖又何必闹出这么大的变故要和离?如今这样你大不了你继续跟他回去过日子就是了,又何必为难我的云儿?”
她泪洒衣襟,心痛如绞的哭诉和指控,似乎一切都是真的一样让人无法质疑。
萧觅瑜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冷。
很好!!
她居然睁眼说瞎话,明目张胆地往她的身上泼脏水,不顾一切的想要毁她声誉。
此刻她说什么都是枉然,越解释越乱。
她把目光从王浮若身上收了回来,看向她身后一直不说话的萧觅云,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道:“三妹妹,你还跟常风霖回去吗?”
“做梦吧你,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他回去的。”萧觅云大叫,恶狠狠的盯着萧觅瑜,恨不得她马上就去死。
“可是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啊,你刚刚明明死活要跟着他回去,还说没有他你活不下去。”
“萧觅瑜你睁眼说瞎话,我刚刚明明不愿意跟他回去,是你把他找来的,要跟他回去也应该是你跟他回去。”
王浮若扭头看了一眼萧觅云,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果然不愧是她的女儿,这样的回答只会坐实了萧觅瑜的罪证,她就是和前夫余情未了暗中苟且。
萧觅瑜笑了笑,不慌不乱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找他来的?难道不是你叫来的吗?”
“你胡说,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是你让人去把他请进来的。你想让他把我带走,你想让我吃尽苦头。”
萧觅云咬牙切齿,萧觅瑜却笑了。
她收回了放在萧觅云身上的目光重新看向了王浮若,轻飘飘地道:“夫人您听到了吗?常风霖是我让人从府外请进来的,是他自己来的。三妹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您怎么说我与他余情未了亲亲搂搂?”
“父亲,夫人她如此恶毒,居然恶意诽谤诬陷女儿,您要为女儿做主啊!”
萧觅瑜也哭,要哭谁不会呢?何况她一定要哭才更像一个受害者。
“王浮若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觅瑜虽然不是你亲生可也是你带大的,你怎么能……”
萧伯青气急败坏地指着她,恨铁不成钢却又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他终究还是给她留着脸面。
王浮若咬死不认道:“我才是冤枉的啊官人,就算她和常风霖没有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可是他为她求情的时候如此急切,足以说明他们之间是有问题的啊……”
萧觅瑜噗嗤一声讥讽的笑了出来:“荒唐,他帮我说两句话你就认为他对我余情未了?那他若是帮夫人您说两句话那他岂不是对您有不轨之心?更难听的话我也不想说了,我怕有辱我的教养。”
“你!”王浮若没想到萧觅瑜的口才居然越发的好了,面对这样的场景她居然临危不乱处变不惊。
难怪偌大的侯府会栽在她的手上,如此也就明白了。
“就算这件事情是假的,可常风霖挟持云儿是真的!”
王浮若很聪明的把问题转移到了另一个重心上面,试图让大家忽略她刚刚犯下的错误。
“刚刚三妹妹明明说得很清楚,常风霖是来带她回去的。她是常府的三姨娘这是不争的事实,夫人非要欲加之罪?”
萧觅瑜挺直背脊冷冷发问,逼得王浮若无话可说。
但她并不想坐以待毙,她含着眼泪跪在了萧伯青面前,柔软的声音带着哭腔弱声道:“官人,您真的不信妾身吗?妾身这些年跟着您从未有过二心,妾身不在乎名分也不在乎荣华富贵,妾身在乎的一直是您的信任和真心啊!”
萧伯青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浮若,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他对她是很失望,可终究也是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啊。
他开始苦恼开始纠结,他看不了她这样柔弱哭诉的样子,他的愤怒又开始动摇了。
萧觅瑜把萧伯青的眼底神色都望入了眼底,突然觉得他十分可笑。
他的脑子是被王浮若炖汤了吗?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想原谅她顺着她。
萧觅瑜起身,也不再继续装柔弱了。
她厉声开口,满是讽刺。
“您是不在乎名分,可您也终究从一个外室成了国公府嫡夫人。您也确实是不在乎荣华富贵,可这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又岂非是虚的?您倒是在乎着父亲的信任和真心,那您如此明目张胆的欺骗和糊弄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