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板是寡妇,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从古至今没有错处。她也是这个朝代的受害者,对萧觅瑜这样同样被欺压却也敢于反抗的女子她其实是心生佩服的。
虽然她们的性情不同,但她们志同道合。
至此,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夫人被茶楼的梅老板告到了衙门,说她欠债不还。
王浮若本人都吃惊了,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但为了避嫌她还是去看看这个梅老板是有多大的胆居然敢污蔑她。
毕竟她如果不是的话还不知道她要怎么诽谤她。
萧觅瑜在前厅的院子前散步,看到王浮若出门她特意和她打了招呼:“夫人这是要出去吗?”
王浮若看到萧觅瑜便反应过来了。
她嘴角浮现一抹讥笑,不屑道:“原来又是你在背后搞的鬼,你以为你做这些小动作就可以斗倒我?未免也太小儿科了吧?”
“夫人说的是,婴儿打人是不痛的,确实是小儿科。”
萧觅瑜没有反驳她,而是乖顺的顺着她。
王浮若看到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也明白萧觅瑜想做什么。
“你是想逼我交出云儿?想让我的云儿伏法?”
王浮若朝着萧觅瑜逼近,伏在她耳边胸有成竹的道:“我实话告诉你,你动不了她。你永远也动不了她!”
说完这话王浮若冲着萧觅瑜得意的笑了,然后大摇大摆的出门,嚣张至极。
她要玩她就陪她玩,最后谁玩死谁可不一定。
灵笼看着王浮若的架势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姑娘,她好像胸有成竹的,难道她有什么定心丸?”
“像是。”萧觅瑜抿了抿嘴唇,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其实王浮若不傻,但她明知道接回萧觅云是个坑,可她还是光明正大的接回来了。
那她究竟是有什么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回忆了一遍前世的记忆,萧觅瑜突然想起王浮若前世和太后走得特别近,她每次回娘家都会撞见她从宫里回来。
听府里的婢女说是太后把她召进宫的,二人关系融洽经常有说有笑。
当今的皇上是太后的幼子,上面还有一个女儿四个儿子,其中两个儿子年幼时就暴毙而亡了,只剩下如今的皇帝和一位王爷。
所以王浮若和太后之间……能有什么关系呢?她这么理直气壮是否已经像前世一样攀上了太后这根高枝?
“姑娘,我们要跟过去吗?”灵笼问。
萧觅瑜收回思绪看着灵笼,冲她招了招手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去找一趟附近的商户,让他们出面作证。”
“他们会去吗?指证国公府的夫人可不是小罪。”灵笼担忧地道。
“放心,枪打强出头的鸟,有梅老板在前,他们都不会畏惧。带上我的名帖,你亲自去请。梅老板都给我这个面子,他们又岂能驳了我?”
与其说这个面子是给她的,不如说这个面子就是给梅老板的。
灵笼马上点了点头。
萧觅瑜又道:“你去看看热闹就好,我就不去了。我去陪陪父亲,我们父女二人还是应该多培养感情。”
这个时候她不便太出风头,免得引起宫里的注意,风波太多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该低调的时候还是需要低调的。
至于萧伯青,她确实得去找找他。
公堂上
“梅老板,你说国公府欠你银子,这事从何说起?”
“这是账单,大人您一看就知晓。国公夫人几日前曾在我的茶楼消费,还包下了一个单间,走时并未结账。”
梅老板拿出账单,让人递交了上去。
知府大人看过之后客气的询问坐在椅子上的王浮若。
虽然是上了公堂,但身份摆在那里,自然是不能让她站着的。
“夫人您看这……”
知府大人也是百般为难,这被告的可是诰命夫人,这国公府位高权重的岂是他这种小官可以得罪的。
可这梅老板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江湖上有名气的也给她三分面子,他这也不想得罪的太彻底,万一以后用的上呢?
“把账单拿过来我看看。”王浮若淡定的吩咐。
知府大人赶紧让人送过去,王浮若接过看了一眼,这上面的账单她果然是没有见过。
“梅老板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无中生有的污蔑我。我国公府什么时候差你这点儿银子给不起?可这根本不是我消费的。”
“夫人这话说的,你是没有消费,可你那天带来的那个姑娘消费了啊,后来您接她走的时候可没给钱。”梅老板挺直了腰杆,脸不红,心不跳。
王浮若心里咯噔一下,瞪了她一眼,“住口!我何时带了个姑娘去你茶楼?”
“你不认?我这茶楼上上下下可都瞧见了,是一个戴着帽子遮着脸的女子。”
“那并非是我带过去的,是我家大姑娘萧觅瑜带的。”王浮若推脱,只想把责任撇了。
“哼。”梅老板冷睨着她,讽刺地道:“那你就是承认确有其事了?你家大姑娘欠的钱难道就不算数?总归是你国公府欠的吧?”
王浮若黑着脸,想反驳又不好反驳,生怕把事情闹大,只能憋着气把银子交了出来。
这个时候她可不能在外人的面前攀咬萧觅瑜,否则就坐实了她是个恶毒继母的事实。
这事也只能够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了,她突然有些恼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了萧觅瑜那个贱人。
梅老板接过银子后还没有来得及退堂,门外突然又有人击鼓鸣冤,一个官兵从门外跑着进来,手上拿着一张状纸。
“既然大人还有别的案子要审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您了,我先行告退。”
王浮若起身,淡定的想要回去。
“且慢。”知府大人看了一眼状书后叫住了要走的王浮若。
王浮若蹙眉,谨慎开口:“大人这是何意?”
“夫人稍等便知。”知府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示意她先坐下,随即又对着堂下叫道:“带上来!”
知府大人已经一个头两个头,他好歹也是四品官员,平日里这些芝麻大的案情是不必他亲自来审的,奈何对方是国公府的夫人,这可就马虎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