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觅瑜你太张狂了,你是疯了不成你居然敢质问我?”
“我有什么不敢?”萧觅瑜手一甩袖子,目光犹如利剑一样射向王浮若,一字一句道:“你敢害我,我迟早……弄死你!”
“来人!”王浮若忍到了极致,如今她实在是不想忍了。她指着萧觅瑜大叫道:“把这个小娼妇给我捆了,我今天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长幼尊卑、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带头的白婆子激动的叫着人冲过来就要捆了萧觅瑜,灵笼绿宝见状挡在了萧觅瑜面前和他们推搡着:“谁敢动我家姑娘……”
现场混成一团,萧觅瑜却冷眼相看,反而是王浮若被变得有些烦躁,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都给我住手,成何体统!”
听到呵斥声白婆子带着众人停了下来,可灵笼和绿宝还是死死地护着萧觅瑜。
“好得很,萧觅瑜我管不了你了,那我就让你父亲来管你。”王浮若看向白婆子,吩咐道:“去把国公爷请来,让他看看他这个女儿有多大的能耐。”
“白妈妈不忙。”萧觅瑜叫住了要走的白婆子,冷冷地笑了笑道:“你们不是想问我去了哪儿吗?我去见了三妹妹,她如今的日子不好过啊!”
听到萧觅云王浮若瞳孔一紧,上前一把抓住了萧觅瑜的手腕急红了眼眶:“你知道她在哪里?你对我的云儿做了什么?”
“这么紧张做什么?她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被人唾弃的通缉犯,而我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嫡女,我能对她做什么?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萧觅瑜一把推开了王浮若,甚至厌恶的用手帕擦了擦被她抓过的手腕。
她这个动作让王浮若心中甚感不满,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发怒。
她压低了声音,明显有几分妥协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倒是想问问你想怎么样?”萧觅瑜反问,满眼讽刺。
王浮若收回了目光不与萧觅瑜对视,冷声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的说给你听。林氏的事情怎么回事你心里最清楚,常风霖为什么会提着刀杀到国公府也不用我多说了吧?三妹妹可以替我证明我是清白的,夫人不信我总会信三妹妹吧?”
萧觅瑜面带微笑,一字一句都在警醒着王浮若接下来该怎么说怎么做。
王浮若有些咬牙切齿,总算明白萧觅瑜哪里来的底气敢正面和她冲突。
她冷嗤一声,故作镇定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凭你空口无凭、张嘴就来?无凭无据我怎么知道我的云儿就在你手上?万一你诈我呢?”
“你倒是挺聪明,只是生了个不中用的。”萧觅瑜冷嘲热讽的,只想给王浮若添堵。
“灵笼,今天我带了多少侍卫出去?叫他们过来给我做个证,证明一下萧觅云在谁的手上。”
“姑娘,他们在外面候着呢。”
“那就叫进来吧。”
萧觅瑜明目张胆的带着国公府的侍卫出去,现在又明目张胆的带回来了。
王浮若被她给震得说不出话,思维只能跟着她的牵引走。
不一会儿今天带出去的几个侍卫都进来了,他们也如实的禀报自己的确是见了萧觅云。
他们都是国公府的人,是不会说谎的,除非他们活腻歪了。
“那她人呢?”王浮若急心的问。
“被大姑娘抓起来关在茶楼了。”侍卫如实回答。
王浮若一听脸都绿了。
“什么茶楼?”
“就在国公府斜对面的那个茶楼,二楼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国公府的门口。夫人可以考虑现在带人去救她,但你敢去我就敢报官。何况……茶楼收了我的钱,未必会把人给你。”
萧觅瑜抢先回答,一字一句都漫不经心,但偏偏又无比诛心。
王浮若被她拿得死死得,自然也不敢在和她硬碰硬,万一真的伤到她的云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来人,把白嬷嬷绑了送到官府去!”王浮若侧过身子不看白婆子,冷漠地下令。
白婆子当场就傻眼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心惊肉跳又不确定的地询问:“夫人您说的是什么呢?奴婢这是替您办事,您……”
“闭嘴!”
王浮若疾言厉色地打断了她,生疏又冷漠地道:“常府的小妾一尸两命,这是怎么回事你心中明白。我与那林氏无冤无仇难道我会对她下手吗?”
白妈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夫人您……”
“你毕竟也在我身边跟了这么多年,虽然做错了事情但昔日里的情分还有,我会善待你的家人,不会亏待了他们。”
王浮若眼疾手快地打断了她,用所有人都能听懂却又不能说破的话把她给搪塞了回去。
提到家人,白婆子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口。
她双腿一软跪了下去,颤抖着嘴唇磕了个头谢恩:“奴婢多谢夫人厚待。”
截止这一刻她才想明白看明白,她这几年这么卖力的效忠也不过就是个贱婢,她也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必要的时候就得弃之。
“夫人,官府来人了,说是请大姑娘去一趟。”下人来报。
王浮若看了一眼萧觅瑜,冷冷地回话:“大姑娘去不了,把白婆子送过去。”
她说着背过了身子不再多看一眼白婆子就让人把她拖出去了,无情无义到令人心寒。
黄妈妈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儿。果然和她所预料的一样,下一个也许就是她了吧?
萧觅瑜认真的观察着每一个下人的神色变化,尤其是黄妈妈。
她在侯府管了这么多年的家,怎么管理下人也是需要手腕的,杀人就一定要诛心。
而她今天本来可以私下和王浮若摊牌,但她选择闹得人尽皆知,她要借刀杀人的同时也要诛心。
国公府的下人慢慢的就该看清楚王浮若的嘴脸了,她想再让人为她卖命只怕不会那么容易了。
只要心里有了芥蒂,那么就有了嫌隙。
常风霖在官府等了许久也不见萧觅瑜前来,反而是白婆子被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