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聋了哑了?”王浮若满是质疑地神色,想了半晌才道:“过几天我亲自去见见。”
“过几天?这还没到月初呢,怎么提前去了?”黄婆子不解地道。
“你懂什么,也许初一和初二看到的是不同的呢?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和你预料的总会大不相同。该变通的时候一定要懂得变通。”
“夫人说的是,您说过几天就过几天。”
“行了不说这个事了,阿福回来了没有?”
“没有,阿福出去办的事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有消息。”
阿福是她派出去查她身上这块玉佩的,确实是好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没有下落。
她突然有些失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生父母。
“夫人别急,这个玉佩既然能陪您几十年,想来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只要玉佩不丢您的身世就一定会浮出水面,相信老天自有安排。”黄妈妈安慰道。
“也是,只要有玉佩我就不信我的身世会一直成迷。”
王浮若说完又想起点儿什么,补充道:“得想办法查一下侯府的情况,我总觉得不简单。你先找个人盯着侯府的一举一动,只要发现异常马上回来禀告。”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侯府
下人来报,常太夫人的病越发的严重了,吃了药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萧觅瑜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也叹一口气。
常太夫人的病能不能好处决于她什么时候愿意好,毕竟她服用的药是毒药,而这药是她给她准备的。
时至今日她情愿毒死她也不想停药,那这药也不能浪费了,总要有人慢慢服用。
“夫人,何大刚刚送来了这个。”
红衫从外面进来,悄悄地递给萧觅瑜一封信。
萧觅瑜接过看了一眼,黯淡无光的双眼突然就晶亮了起来。
是太子的回信,她弟弟终于有下落了。
信中说他派去的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已经把商人和她弟弟一同接回,其他的倒也没有多提。
虽只有寥寥几句,但萧觅瑜的内心还是十分激动和期待。
“夫人,信中说什么了您怎么笑的那么开心?”绿宝好奇地问。
“绿宝,有我弟弟的消息了,他不日就会进京。”
“真的?”
绿宝红衫异口同声,二人都无比激动。
如果找到了小公子,那么以后夫人就不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国公府也断不能再如此欺负她了。
萧觅瑜满心欢喜,脸上的笑都藏不住了。
“夫人……”
前厅突然来人,打断了萧觅瑜的思绪禀告道:“太尉夫人来了,说是前来探望太夫人。”
太尉夫人?
这个人萧觅瑜知道,她是常太夫人出嫁前的闺中密友,二人的关系亲密无间。
这段时间侯府的流言风语不少,大多数人都不敢太靠近侯府,基本是能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生怕惹祸上身。
这个太尉夫人也是个实在人,这段时间连面都没有露过,如今怎么突然上门了?
“见客吧。”
萧觅瑜让红衫去长福阁那边只会了一声,一会儿带人过去见见。
这太尉府也是正一品的武官,比不得文人墨客那般温文儒雅,有话都是直来直去的说。
雍容华贵的太尉夫人看到萧觅瑜的时候连一个笑容都懒得给,板着一张脸有几分冷肃,连带着也有几分刻薄。
萧觅瑜瞧着对方是来者不善的,也懒得和她装模作样,简单的行了礼便让人打发她去长福阁。
临走的时候太尉夫人冷冷地腻着萧觅瑜,阴阳怪气地道:“听说你把自己的夫君给气到别处任职去了?如今你婆婆卧病在床你也不说进宫请个太医瞧瞧,给人做媳妇的连这点儿孝道都不懂吗?”
萧觅瑜蹙眉,目光不为所惧地与她对视了一眼,冷笑道:“夫人好大的架势,任您是谁家的主母怎么跑到别人家训起别人家的媳妇了?我婆婆尚在,您这般僭越是何规矩?”
“你!”太尉夫人抚了抚头上名贵的红玉海棠簪子,怒上心头地呵斥:“你好大的威风啊,我当你是哪个了不起的大人物。长辈说你几句,你句句顶撞,这又是什么规矩?”
“我们家有我们家的长辈,要论长辈年长者皆是长辈,若人人都同您这般随意训斥人家的晚辈,那要这王法做什么?您作为长辈的界限和权利范围只能用于您的太尉府,这是侯府,只怕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你!”
太尉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威风地气焰被萧觅瑜杀了个片甲不留。
她有些许咬牙切齿,偏生又讲不过萧觅瑜。
若不是碍于她这高高在上的身份,她真想动手抽她两个耳光,看她还敢这么嚣张。
“我说你婆婆怎么一病不起,只怕每日里都被你气了个半死,这病若能好才见了鬼了。”
她冷嘲热讽的说完就准备去长福阁,一向不轻易动怒的萧觅瑜突然上前一步拦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太尉夫人蹙眉,不悦地瞪着萧觅瑜:“你做什么?无故阻拦长辈的去路这是什么礼数?”
“礼数?您当着我的面污蔑我的为人,说我虐待婆母不仁不孝,这么大的一顶虚帽扣了下来还和我谈礼数?真要说礼数,像您这种人就不配去看望我婆婆。病了这些日子也不见您来,今日一股妖风倒是把您吹来了。一来就挑拨我们婆媳关系,您安的是什么心?”
太尉夫人指着萧觅瑜,气急败坏地大骂:“你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待我见了你婆婆再和她说道说道。我说不了你,你婆婆总能说你了吧?我早晚要让她教训你!”
萧觅瑜笑了笑,双眸明亮有神,似乎听了好大一个笑话。
“既然如此太尉夫人请回吧,您要告我的状我哪儿能让您见我婆婆?”
萧觅瑜转过头看向管事婆子于妈妈,吩咐道:“于妈妈,送客吧!”
太尉夫人一脸不可思议:“你赶我走?岂有此理,我可是一品诰命夫人,我能入你家府邸是看你婆婆的面子,就是皇宫我也时常去,你居然敢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