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五月份,说实话,丁伟挺急的。
想着趁早突破平津,参与到淮海的热闹中去,谁有功夫跟傅先生在这磨电台啊,无聊,无趣,无意思。
还是继续跟杜一期交交手,能带来一些欢乐。
顺带着碰一碰自己的老战友们,旅长、师长,还有小傻子李云龙,以及掌握了国军王牌的89师楚云飞。
都是老朋友啊。
“传我的命令,同时对塘沽、新保安动手,左右开弓。先灭了对方的35军,再吃掉海上撤退线路。”
“既然傅先生没办法做决定,就让我丁伟帮他助推一把。”
平津的情况很简单,无外乎是绥远军+中央军两部分。
绥远军想往西边跑,回到自己的老窝。
中央军想从海上跑,回到南方大本营。
丁伟要一左一右,砍掉他们的退路,逼迫这群人投降。
进攻之前算起义,一旦我打起进攻,就没有起义的说法了,全都是俘虏。
西路战斗
高清跟孙德胜的主力已经把35军给团团围住了,该军属于绥远军的灵魂部队,吃掉它,足够震慑绥远军。
在这片山区作战,曾是高清的主场。
轻车熟路,每个山头都记在心坎中呢。
当初跟鬼子的主力旅团硬碰硬,用脚丫子丈量过山区土地。
如今35军被围堵在新保安地区,想翻身,别想了。
下达进攻作战的命令后,飞机大炮轮番朝着35军猛攻,密集的炮弹轰天动地。
炮火不仅密集,精度还很高,陆续敲掉地上的碉堡。
随后发起了总攻。
35军只有1.7万余人,高清纵队足有6万人,动用了大量的火炮,这种优势的战斗,一辈子都没打过几次。
总攻的冲锋号响起来的时候,战士们拿着绳索就冲上去了,想从城头爬进去。
实际上并不需要,那都是两三年前的打法了。
现在有成熟的爆破技术小组,还有加农炮参与攻击,轰开城墙,冲击进去厮杀。
郭景云有点慌了,实际上从高清手上火炮开始轰击的时候就慌了。
真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双方战斗力的差距体现的淋漓尽致。
坦克开路,冲锋枪、半自动步枪、轻机枪连续的点射。
谁敢露头,保准两三秒内被干掉。
火力持久,打的还贼准。
巷战跟遭遇战这种情况,经验丰富的老兵从来不瞄准,先开枪,先开火为王。
第一枪打不准,也能压制对方,这就有了第二枪的机会。
手感上来了指哪打哪,尤其是轻机枪的点射,八九不离十。
除了单兵素质优秀,还有坦克的配合推进,一炮轰出,直接摧毁轻重机枪火力点。随后重机枪扫射收尾。
35军在华北剿总这里算精锐,在高清面前算个屁的精锐。
跟新一军、新六军这样的国军王牌比,差了一个档次。
攻破城墙之后,战斗迅速呈现一边倒的状态。
同步于西部战斗,丁伟又同时下令独立四纵、五纵的兵力向塘沽压进,封锁出海口,堵住津城中央军的撤退路线。
8纵、9纵、12纵、独立6纵(冀热辽独立123师整编纵队)向平津中央地带压进,截断北平跟天津一线。
随时可以将两股兵力分而包围。
独立2纵则从唐山、武清一线杀入,直插北平南部,堵住傅先生南撤的路线。
8纵9纵向静海、津南地区压入,封锁天津南部的撤退路线。
利用8个纵队的兵力,分别堵住平津的两坨兵团。
当日晚上10点,35军被围歼的消息传来,高清纵队用了6个小时,吃掉了这1.8万人。
歼敌6000余人,俘虏1.2万人。
所谓的华北剿总的精锐,在丁伟的独立纵队面前,连一天都没坚持下来。
战报传递至北平、天津,两个人震动极大。
其一是傅先生,整个人丢了魂一样,用脑袋不断的撞柱子,还反复抽自己嘴巴。
警卫员怕他自杀,连忙把手枪给收了起来。
失去了35军,军长自杀,50万兵力被包围在平津两城,傅先生又兴起了谈判的想法。
攻城?还是不攻城?
总部是非常想争取和平解决的,给丁伟的部队下令,先围堵重城,封锁主要的交通路线,待谈判的结果再说。
丁伟的前线指挥部已经从葫芦岛挪到了冀东滦南,手下参谋们井然有序的搭建通讯设施。
张大彪盯着作战地图,查漏补缺。
看是否有哪条路线没堵住,要不要增派兵力。
其独立第一兵团作为总预备队,已经调拨到了冀东唐山地区,随时可以对平津任何一场战斗进行支援。
“司令员,要我说还谈什么,直接对陈长杰动手,我的兵团担任主攻。一天时间给你拿下这座重城。”
“一天时间,还不够别人撒泡尿的功夫,大彪啊,我知道你兵团的实力足够。就算跑图,也得需要一天一夜。”
“再等等,等一等谈判的情况。”
“但有一点,确保封锁出城的路线,进一步合围压缩包围圈。”
“没有我的命令,一架飞机都休想离开平津,把我的88毫米高射炮拉过来,遇到一个打一个,全给我打下来。”
丁伟从德子那边弄了十几门88毫米反一切炮,搭配手上的其他口径高射炮,足够封锁平津地区。
何况还有空中兵力,战斗机随时可以升空作战。
8个纵队当中,有五个纵队盯紧了天津这边,封锁的更为严密,三个纵队紧盯着北平情况,封锁的相对薄弱。
搞得城内守军紧张,陈长杰跟邓宝山聊起天来,这位华北剿总副司令却很有信心。认为坚持30天也没有任何问题。
“陈老弟放心,以我们的城防情况,不是丁伟啃得动的。”
“只需要坚守,一切都有可能。”
城内的其他势力,同样在想办法逃离。出海的路被堵住了,出城的路被堵住了,唯有考虑空中转移。
一张机票可能卖出天价,用钱已经买不到了,得靠金条,靠关系。
天津站内,所有行动队的人手都被调出去维持城内局势,避免城内先乱起来。
正副站长两人坐在办公室内,吴站长眉头紧皱着。
“站长,您怎么了?”
“则成啊,天津的得失算什么?在乎几个偷偷摸摸的军官,在乎几个偷偷摸摸的间谍吗?抓汉奸,找情报,企图保住大堡垒,这是在骗自己啊。”
“我想犯错,我想被革职,这是在骗自己啊。”
“你抓紧到黑市打听打听,玉座金佛能换多少金条,我们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准备一下跑路的机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