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军受局势的影响,需要逐步的撤出东北。
本想与国府好聚好散,因为鹰酱的横插一脚,搞得双方关系迅速恶化。
撤退的时候根本不告诉国军,反而暗中通知八路过来接收城市。
本质的变化是扶持自己的代言人。
鹰酱不想安排兵力亲自下场跟苏联人争锋。苏联人也不想直接跟国军打,跟丁伟的部队打。
那只好一人扶持一个,看各自的本事喽。
45年11月,八路军连续接收几个中小城市,稳住了局势。
丁伟趁机占领了新京、哈城、齐齐哈尔一线,兵力驻防进城市,进行大范围的清洗。
赵刚的部队向北,分兵驻扎进佳木斯,把握牡丹江跟松花江一线。
城内良莠不齐,什么人都有。躲藏起来的汉奸,隐姓埋名的土匪,还有东躲西藏的不法商人。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清扫之余,拿到了不少财宝。
阿诺夫亲自到哈城来,又上赶着跟丁伟闲聊,称可以动用车皮,帮忙从欧洲运输物资。
突然的转变,让丁伟措手不及。
双方之间的不愉快,仿佛一扫而空了一般。
鳄鱼的微笑,可并不容易拿捏,远东军的成分已经在八月风暴中显露的清清楚楚。
“阿诺夫中将,有什么事情还是公事公办的好。你我之间最好不要讲过去的事情。”
阿诺夫尴尬的笑笑,他的部队要从海拉尔地区撤离,被丁伟的哨卡拦了下来。
按照规律清查进出的火车。涉及出入境,自然要清查干净。
因此拖延了火车效率,计划十天撤离,已经推迟了半个月。
部队携带的粮食吃的七七八八,再等两天,必然要饿肚子了。
北满地区,一粒粮食都找不到。
所有的商人,地方群众均没有粮食。只有丁伟控制的地方提供粮草,价格不便宜,比寻常时期贵了8倍。
第一集团军几万人,每天吃喝拉撒也不是小数目。
从东北卷了大量的矿物、设备,携带的粮食不够了,关我丁伟什么事儿。
公事公办,这人最怕公事公办。
听到阿诺夫的难处,丁伟皱起眉头,露出惋惜的模样。
“那可得尽快从莫斯科协调物资,按火车的速度,至少也得七八天工夫吧。东北地区可没什么粮食了,都被远东军抢光了。”
言辞之中毫不客气,土匪流氓一样的远东军,见到的所有东西,搬运一空。
到了撤离时期,还想让丁伟提供粮食?
我可去尼玛的,饿不死你们。
王超脾气直,竟然也学了点俄语,阴阳怪气道:“如果劫掠东北的火车上少抢一些设备,也不至于连粮食都没有了吧。”
双方关系不用多解释,没有缓和的可能,丁伟的部队全在北部驻防,打起来也丝毫不惧。
“丁,一吨换一吨,用关东军的军械装备换粮食,怎么样?沿用我们之前的友谊,革命万岁嘛。”
赶紧摆摆手,那是以前的价格。
如今是第一集团军求着丁伟,当然要加钱,一吨粮食还5吨军械,愿意换就换,不愿意自己想办法空运。
齐市、哈市、呼伦贝尔地区的机场随时给苏联老大哥开启,让他们免费使用。
阿诺夫犹豫半天,还是答应了这种要求。他的第一集团军重点压进新京地区,抢到了大量的工业设备。
并未把粮食当回事。
当铁路网全力运转起来,源源不断的从东北拉走工业基础的时候,莫斯科可没精力帮他筹备粮草。
东北之重工业,让远东倍感危机,借着占领的时机,当迅速搬迁。
丁伟能保住十之三四,但大多数是拦不住的。像牡丹江方向,胶东方向,兵力薄弱,无力阻拦。
唯独西满地区,是他兵力的核心。
既有阿尔山要塞,又有鬼子留下的海拉尔要塞,外贝加尔方面军的人想要撤离,非得经过他这里。
此路是我开,一切按规矩办事。绝不可能给他们开方便之门。
两个装甲师压在这边,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远东军撤离的时候,告诉他们进来容易,出去困难。
阿诺夫没办法,远水解不了近渴,从国内调粮食过来时间太长,士兵一天不吃饭就要闹事。
同意了一吨换五吨的说法,拿手上的军械,跟丁伟换粮食吃。
高粱、小米、大米煮了,就是最简单的军粮。
东北局势出现了短暂的平缓期,国军拿下了锦州及辽西走廊后,止步于辽中。
八路前期的整编一团沙,吃了几个败仗后,沉下心来整编部队,打造东满、南满根据地。
决议在四平地区召开第一次正式的会议,要求几个副司令以及满洲局的人员参加,共同决议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东北局势。
商议?
商议个屁,等远东军离开,丁伟一个人就足够横推了国军。
他只有一个要求,让老毛子抓紧滚出东北,从我们的地盘离开。
本人就不去参加会议了,让钟志成代表,既然短时间打不起来,局势乱不了,他有心干一件私事。
要把武城、通辽、齐市所有的军工设备调到哈城来,统一建厂扩建。
这边工业底子更好,交通便利,铁路发达,矿产丰富。
又能毗邻外东北,将来有什么变动,也好调动资源。
满洲局的几位根本不了解情况,一心想要夺取大城市,又把矛头指向丁伟。他手上有15个暂编师属于国军序列。
这些收编兵力驻扎在四平、新京、哈城周边,掌握了铁路线跟大城市。这是什么意思?要跟八路军决裂吗?
“不可能,我相信丁伟的忠诚,东北局势复杂,为了从苏联手上接手,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钟志成代表北满军区,传达了当初的困难。
苏联人只跟国府交接,不借着东北行营长官的身份,根本拿不回这些大城市。
即便如此,还有大量的远东军老毛子在东北驻扎,搜刮民财。
“再困难也不能背叛革命!”彭假作为满洲局的负责人定了性。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瞬间变了。背叛革命的帽子太大了。
钟志成站起身来,“是不是背叛革命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要让组织调查,用事实说话。
我只知道,远东军在东北劫掠,伤害凌辱我们的同胞,军纪败坏劫掠我们的工业。
这些事情去哪汇报?去哪里沟通?去找谁解决?”
大家怎么不说话?怎么不去向莫斯科汇报?
在场的人里边,不少人跟莫斯科的关系不错,不妨跟慈父商量商量,把抢走的东西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