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歆柠很佩服这些老同志的工作态度的,他们为了查明真相可以不吃不喝不休不眠的,在他们的心里工作高于一切,但由于资金的缺乏,他们很多的工作难度还是挺大的。
许歆柠看到墙上其中一张照片时定睛看了看后问道:“这是什么?”
季法医瞟了一眼后回道:“应该是纹身,不过我就很好奇了,这姑娘在这肩膀上纹这么一朵花是什么意思啊?爱漂亮?可我也不觉得有多好看啊?不过这姑娘家条件应该非常好,这年代肚子都吃不饱谁会去捣鼓这些啊?”
对于纹身在许歆柠的前世也不少见,不过一般是用在家奴或者暗卫身上的。
不过这个年代纹身很少见,再说现在是非常时期,纹身应该是不被接受的吧?
许歆柠仔细看了看又问道:“这是菊花吗?”
季法医回道:“嗯,是菊花。”
菊花?
这就更奇怪了,在国内菊花并非是什么好兆头的代表,说句难听的上坟的时候才会带菊花,那这女的为什么要在身上纹一朵菊花呢?
难道是爱菊之人?
许歆柠嘟囔道:“国人多爱牡丹,梅花之类的,这么爱菊花的还真少见。”
季法医:“各花入各眼,谁知道呢?”
许歆柠又嘟囔一句:“我们的国花是什么?”
季法医:“国花?以前有朝代把牡丹作为国花的,也有朝代把梅花作为国花的,解放后就没有正式定过什么国花,但在老百姓的眼里应该还是牡丹吧!”
许歆柠:“我记得倭国的国花好像是菊花。”
季法医:“怎么可能,倭国的国花不是樱花吗?”
许歆柠:“有说樱花的也有说菊花的,只不过樱花更有名一点,我听我哥说起过。”
季法医愣住了,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季法医:“丫头啊,你可能帮了老钱他们大忙了,他们走访了这女的生活过的地方,也去她老家查了,可就是没有查到有用的东西。”
季法医话还没说完就跑去找老钱他们了。
许歆柠弯着头直视照片里的女孩,她会是倭国的敌特吗?
许歆柠出来的时候王英和穆璟珩正在公安局的前台等着她,看她出来王英迎了上去,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是有什么事吗?”
许歆柠笑了笑回道:“我又不是公安局里的人,能有什么事啊,就是季伯伯这人痴迷医学,看到我就想跟我讨论讨论。”
王英:“我看刚刚季法医着急慌忙的拉着那个姓钱的公安走过去,还以为你那边发生什么大事了。对了,也不知道在我们村发现的那个女尸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一想到村里被害过人心里就发毛,原来那河里洗衣服的人不断的,最近都往上游去洗了。”
许歆柠:“我也不知道,季伯伯只是个法医,也没告诉我查的怎么样了。”
王英:“等见着你爸了我得问问他,你还记得栓子媳妇吧,听说她现在过得很不好,发现尸体的第二天就生病了,可婆家觉得她晦气,越发的磋磨她了,我觉得如果有了结果应该告诉她一下,这样她的心里也会好受点。”
穆璟珩看许歆柠好像不太想说此事,他猜许歆柠应该知道了点什么,他也知道办案是有纪律的,便打岔道:“走走走,我们去百货大楼吧,这会儿也不知道人多不多。”
被这么一打岔,王英的注意力也在逛百货大楼上了,“百货大楼就没有人不多的时候,要是运气好碰到不要票的,排队的人能从百货大楼排到大马路上。”
穆璟珩被王英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催着两人快走。
许歆柠看着穆璟珩摇了摇头,这人跟许老三真的一样一样的,哪里热闹往哪里挤,上次小偷事件的教训看样子不够深刻啊!
百货大楼人确实很多,但也没有出现人满为患的现象。
百货大楼的货要比供销社的丰富,分为一楼二楼,收款方式也跟供销社的不一样,柜台开票出货,收银的是独立的,售货员开了票把票夹在头顶的夹子上,然后一用力票子就滑向了收银处,收银处收了票和钱后盖个章,然后顾客再拿着收据去售货员那里领东西。
许歆柠觉得挺有意思的,她每次看到那些夹着票滑的绳子就让她想起了城里的电力公交车,那车子的顶上有两根杆子,杆子连着电线,车子就沿着电线开,那些电线跟蜘蛛网似的,整个城市到处都是这种电线。
许歆柠记得小的时候第一次坐电力公交的时候就好奇的一直把头伸向外面看着车子是怎么沿着线开的,还被售票员骂了好几回,可不管售票员怎么骂,许歆柠还是忍不住把头伸向窗外去看车顶上的电线,那次回家后还被许耀祖给批评了,他还给她说了好多把头伸出车外的危险。
当许耀祖告诉她把头伸出车外如果运气不好会被摘了脑袋后,许歆柠再也不敢了,那天晚上还做了噩梦,梦见自己的脑袋掉出了车外,看着车子开走了,脑袋就拼命的去追车,可怎么追都追不上,急的她一直哭一直哭。
许歆柠记得很清楚,许耀祖抱了她一晚上都没睡。
当许歆柠还在回忆的时候,穆璟珩悄悄地给她买了个生日礼物,在票子的飞驰中,这次买卖已经悄然的结束了。
王英看中了一件红色的上衣,她觉得许歆柠皮肤白,穿着肯定好看。
红色的衣服在这堆灰朴朴的衣服中尤为显眼,所以看中的人还是挺多的,特别是那些准备要结婚的。
王英:“同志,同志,这件衣服能不能拿下来给我看看。”
在王英叫售货员的时候,其他人也在叫:“同志,同志,这件红色的衣服我看中了,我要这件红色的衣服。”
售货员取下衣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先给谁看好。
正在售货员犹豫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进去抢了那件衣服。
售货员一看衣服被抢了,心里一慌便叫道:“你这同志咋回事啊?怎么能抢呢?”
抢到衣服的高兴地跟什么似的,也不计较售货员对她凶,冲售货员道:“同志,开票吧,我要了。”
王英和另一个要看衣服的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蛮横呢?是我们先看中的。”
抢到衣服的插着腰道:“你们看中的就该是你们的了?你们付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