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着一身锦衣华服,漆黑的夜色下只能看到大致轮廓,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有些阴柔,特别是那双眼睛,纵使是黑夜也无法抵挡他那狡黠满是算计的眸色。
他嘴角扬着一抹嚣张至极的笑容,脸上满是对人的轻蔑之色。
“几年不见,你的变化倒是挺大的,听说现在已经是东离祈王殿下了,而且最近还备受你们东离皇上宠爱,还有不少拥护你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萧祈安冷眸凝视着他,整个人平静的并没有将这个叫嚣之人放在眼里。
“不过你现在独身一人来我西冥,那你知不知道东离最近的变化呢?”
“你做了什么?”
“你别这么紧张,西冥距离东离相隔甚远,就算我想做什么短时间内肯定也做不了啊”
萧祈安一道凌厉的眼神直视着他:“你们有什么阴谋?”
“呵,你萧祈安这么聪明,难道你会想不到我有什么阴谋?”西冥太子嗤笑一声:“不过你萧祈安千防万防,是不是也没有想到我会黄雀在后?”
萧祈安听后,也回之轻蔑一笑。
“你以为跟踪到这里,就能拿到你想要的?”
西冥太子耸了耸肩,用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笑了笑:“难道不是吗?”
萧祈安不说话,但一行黑衣人很快速度从他们进来的那个山洞快速走了过来,将西冥太子和他带来的人都统统包围了起来。
西冥太子不以为意:“你以为这点暗卫就能阻止我?你也太小瞧我了!”
“你大可试试,看看能不能靠近这里!”
他说的这里便是密室的入口,他身躯笔挺的挡在山洞前方,也将沈云初护在了身后。
单单就一个人,此刻却犹如千军万马般将心爱之人与自己的使命护在身后,不容对方侵犯半分。
宇文觉从一旁走了出来:“太子殿下,萧祈安为人狡诈,不用跟他浪费过多口舌,直接拿下便可,以免夜长梦多!”
说完以后,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沈云初身上。
沈云初隐匿在暗处,只有一个娇小的身形,但宇文觉还是能通过这个身形联想到沈云初的面容。
那般出尘脱俗,清逸如仙的女子,如何不叫人恋恋不忘呢?
此行他本就有两个目的,一是拿到宝藏,二是一定要将沈云初抢到手。
不知不觉,宇文觉露出了阴险毒辣的表情,就连他身边的西冥太子都察觉到了。
不过西冥太子也有自己的目的,也就并不在意宇文觉心里盘算的什么心思。
他笃定宇文觉在西冥境内掀不起什么风浪。
“去,杀了萧祈安!”
一声令下,西冥太子带来的人便齐齐发动攻击,全都朝着萧祈安而去。
萧祈安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在他们动身的同时,这些暗卫也都有了动作,将他们拦截在了萧祈安面前。
西冥太子饶有闲情逸致的看着双方之人打的热火朝天,更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将萧祈安解决掉。
萧祈安也混迹人群中,于西冥这些人厮杀在一起。
银色软剑一出,犹如一条银龙般,所到之处必然寸草不生,凌厉的剑风直接将周围划出一个让人无法侵犯的圈,纵使那些人想要去对付萧祈安,但看到他周围那倒了无数的尸体,也不得迟疑下来。
西冥太子见状,半眯着眼睛暗自吩咐了一句:“暗一!”
暗一“唰”的一下从高处一跃而下,单膝跪在他面前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阴狠的目光缓缓展露,微张嘴唇轻言道:“本宫要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只要你杀了萧祈安,本宫便放你和你的妻儿团聚,本宫还会给你找一处世外桃源让你们过安稳的生活!”
暗一身形明显一滞,而后想也没想直接应下:“属下遵命!”
话音刚落,暗一便已经不在西冥太子面前了。
再次抬眸望去,暗一便已经和萧祈安过起招来。
暗一是他最大的底牌,其武功深不可测,就算是翻遍整个江湖,也找不出三个能和他匹敌之人。
如果不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抓住了暗一的命脉,也不可能让暗一如此规规矩矩的替他做事,就连这个太子之位,也有不少暗一的功劳。
暗一的一招一式都是杀招,若是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他逮住机会夺其性命。
这也让萧祈安不得不认真对付起来。
来回十几招,萧祈安依然不忘死守入口。
沈云初也拿出了武器和这些人交起手来,这些人在沈云初手里依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入口有这两个人死守,就算是有人还想再擅闯,也只能把命交代在这里。
与之相比,顾顺和任启两个人就不算太好了。
他们两个人的功夫本就不太好,只是几个人还好,但若是数人群起而攻之,他们两人双拳难敌四手,根本无力招架,被打的节节败退。
沈云初见状,为了不让他们二人受伤,便趁机靠近他们二人,也将他们周围的人都一一击退了。
这一幕被一直关注着她的宇文觉发现了,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分心了好啊,分心了我才有机会!”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精巧的弩。
饶是纵观全局,沈云初也没有防住暗箭。
当暗箭袭来之时,沈云初能感觉到一些气息,但并没有躲过这枚暗箭,还是让暗箭擦着她的手臂飞了出去。
手臂上的刺痛让她不由深深蹙起眉头,目光毒辣的锁定了利剑传来的方向,却正好看到宇文觉挑衅的挥动手中弓弩。
沈云初眸中流光一闪,要比暗器还不简单?有什么暗器能快的过她手里的东西?
思绪一闪过儿,手中便已经多了一把被她改良过的猎枪,空间有复制功能,她储存的那些弹药也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弹药上膛,顷刻间便听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与此同时,还看到了宇文觉那吃惊的眼神。
他的肩甲处便已经有了一个血窟窿在汩汩冒血。
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打量着胸口,并没有看到利器朝他攻击过来,伤口却止不住的往外渗出血迹,这样的情况他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