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祈安把那幅原图看的太紧了,根本就找不到,不然沈云初才不会就这么仓促的来寻宝。
她现在只能抢一个先机,那便是在所有人都去了渝州的情况下,而她先一步到了真实的位置,可以先他们一步去寻找真正的密室。
而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一点一点的了解沧州,又不能太过引人注意,只能暗中进行。
接下来三日日,沈云初游走于各个酒楼茶肆,以及面见了贺家二小姐介绍的说书先生。
凭借强大的记忆力对沧州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倒也有些成效。
期间,自然少不了贺承业眼巴巴的跟随着,不止介绍了沧州有什么好玩好吃的,还带着沈云初一起游山玩水,简直美哉。
经过三日的相处,贺承业觉得自己和沈云初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已经到了可以表明心意的时候了。
在他精心安排了两日以后,也就是沈云初来到沧州的第五日。
沈云初最近几日被贺承业烦的有些不想搭理他,但贺承业却早已经摸清楚了沈云初的喜好。
他邀请沈云初游湖泛舟,特意强调找了沧州年纪最大的说书先生来讲讲关于沧州的神奇故事。
沈云初最近本就在打听这些信息,听到贺承业如此说,自然也就同意了。
但她并不知道贺承业是想趁着游湖泛舟来表明对她的爱慕之情。
这日,风和日丽,湖边栽种了不少的鲜花娇艳欲滴,湖边停靠着一艘巨大的花船,船的周身被鲜艳的花围了一圈,上面还挂着不少价值昂贵的装饰。
在他们靠近的时候,船上面就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还夹杂着丝丝沁人心脾的香味。
沈云初见到此状,有些犹豫了。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若是她今日上了这船恐怕会出事情。
贺承业一把拉住她:“来都来了,不如听听里面的故事?而且我还准备许多好东西,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算了,那些故事你自己听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沈云初执意要走,贺承业立马就急了,他都准备妥当了,结果人没去,那他怎么办?
“哎呀,就是去听听故事,喝喝茶,又不会耽误多少时间,而且这个说书先生走南闯北,见识过许多事情,说的故事神乎其神,保准你听了还想听,大不了听完以后我就送你回去”
沈云初迟疑片刻,最主要他说的这个说书先生引起了她的注意力,既然见多识广,指不定还真的知道些什么。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将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按捺下去,最终还是同意登船,只不过为了避免遇到其他事情,她还是不忘叫上顾顺和任启两兄弟。
这下可把贺承业高兴坏了,兴奋的带着沈云初登了船。
又担心沈云初反悔,于是上船以后就命人开船离开。
船刚离开一段距离,又跑来一行行色匆匆之人。
为首之人望了一眼前面已经离开的船,问了一下停留在岸边之人。
“少爷呢?”
小厮恭恭敬敬的回应这位男子:“回姑爷的话,少爷已经乘船离开了。”
听到乘船离开,男人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而后他迅速转变脸色,带着焦虑的神情说道:“早知道我就该再走的快一些,永盛公主快到了,若是我们怠慢了公主可如何是好?”
男子身旁之人安抚道:“姑爷,少爷平时顽劣惯了,不如我们现在派一艘小船追上少爷?”
男子负手而立,神情拧巴着:“承业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现在临时去唤,恐怕会激怒于他,到时候再逃婚恐怕才会得罪永盛公主,希望承业此去不会太久,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
随行而来的下人听得男子的话也觉得甚是有理,于是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慢慢等着贺承业从湖中归来。
游船的地方与其说是湖,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河流,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河流。
贺家能在西冥扩散产业,离不开这条巨大的河流,这条河贯穿了整个西冥,也是因为有这一条河,才能养活整个西冥的百姓。
因为这条河流涉及的地方很广,所以也是西冥最大的船舶运输河流,来往的船舶自然也有不少。
但这些船只看到贺承业准备的这艘船上巨大的“贺”字时,都会自觉的让路。
这也是贺家在整个船舶运输行业中的地位,所有见到的人都只能敬而远之。
贺承业将沈云初带到夹板之上,不停地介绍着这里的情况,想找话题拉近和沈云初之间的关系。
沈云初一心只在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那里,根本就没心思听其他的。
于是直接问道:“你说的说书先生呢?”
“在里面,衡先生早就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在贺承业的带领下,沈云初见到了一位脸上满是岁月痕迹的老者,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记录着一段故事,他端坐于一张桌案前,古朴的长袍已经有些褪色,却也掩盖不了他的智慧与豁达。
沈云初见到这位老者,不自觉的肃然起敬,这位衡先生给她一种能够窥探人心的感觉,心中有些不太舒服。
在沈云初打量他的同时,他也那双明亮的眼睛也在打量着沈云初。
最终,还是他先说话。
“这位小姐,不知想听什么故事?”
沈云初礼貌颔首,笑了笑:“衡先生愿意说什么故事,我就听什么故事!”
衡先生捋了捋素白的胡须,也用笑容回应:“老夫最近听到不少关于百年前天渊密室的传闻,不如老夫就说说关于天渊密室的故事吧,不知小姐愿不愿意听呢?”
“自然是愿意的,衡先生请说!”
“那好,今日老夫就说说这个故事,只不过现在关于天渊密室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而且还有传闻这个密室的地点就在渝州”衡先生话锋一转,啪的一下将另一只手中的折扇拍在桌岸上。
啪!
“但老夫要说的是,不知道是哪个混头小儿居然说出如此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