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永宁公主啊”
沈云初想要起身,却被萧云珍一把拉住,她便只是微微颔首,笑道:“见过四公主。”
“永宁公主当真是风姿绰约”四公主特意顿了顿,而后摇头惋惜:“就是可惜了....”
依照萧云珍骄纵的性子,她陡然一瞬站起身来,带着冷冽的气场低问:“你什么意思?”
“七妹不要生气,姐姐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像永宁公主这的般绝世佳人最终却被九皇子捷足先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你...”
“好了,我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七妹和永宁公主探讨养肤之法了”四公主轻蔑一笑:“对了,如果七妹实在是没有祛疤的法子,到时候可以到我宫中再向我求得一份祛疤的药方”
萧云珍眸子里的怒火眼看就快要冲出来了,她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不用!”
“既然七妹不想要,那姐姐也万万不好再强求的,只是希望妹妹以后不要后悔的好”
“用不着你假好心!”
四公主离去好长一段时间,萧云珍都还未从激动的情绪中走出来。
“七公主刚才好奇牛乳养肤,是否也是为了那所谓的疤痕?”
沈云初冷静的声音把萧云珍的思绪拉了回来。
望着萧云珍那期待的眼神,沈云初很果决的摇了摇脑袋:“牛乳只能滋养肌肤,并不能祛除疤痕,再说昨日沐浴的也并非牛乳”
萧云珍泄气:“我知道....嗯?不是牛乳?那是什么?”
“秘密!”沈云初话锋又转:“不过....”
萧云珍双眸立马聚光。
“我能看看你的疤痕吗?”
萧云珍有些犹豫:“那你跟我来”
沈云初跟着萧云珍去了她的寝殿,她遣散寝殿所有伺候的宫女,又把大门锁死以后这才把身上的疤痕展露出来。
看到萧云珍撩开脖子上的对襟衣露出锁骨时,沈云初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了。
就说为什么她会把脖子遮的如此严实,原来是因为锁骨处有一道很是明显的疤痕。
萧云珍只是展露了片刻,便立马整理好裙袍,然后傲娇的扬起下巴:“吓到你了?”
“七公主收的那般快,我还没瞧真切,可让我再看看?”
“你怎么能没看清楚”萧云珍有些羞愧的瘪嘴,然后又解开衣襟:“那就让你再看看”
反复瞧了片刻后,沈云初答道:“我已经看到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疤很丑?”萧云珍有皇上和淑妃的宠爱,本就是皇宫中最受宠的公主,但再受宠的公主也有自卑的地方,那就是她锁骨处的这道疤痕。
沈云初已经瞧真切了,锁骨处是有疤痕,这道伤疤经过许多的药物,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只不过萧云珍肌肤细腻,所以看起来还是尤为扎眼。
特别是这伤疤的范围很大,而且伤疤就算是很浅也有些恐怖。
“是很丑”沈云初直言道,这道疤痕让本来好看的锁骨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所以已经不是很丑能形容的。
“你...”萧云珍气愤的合上衣服,将头转向一旁。
“瞧这疤痕的模样,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沈云初好奇的问道。
这疤痕为什么会在锁骨这样最不容易受伤的位?而且还是那般的骇人。
“这是....”萧云珍欲言又止,那一段艰难的记忆她至今都不愿意回忆起来。
萧云珍一直犹豫许久都没有说出口,沈云初便没有再继续追问,毕竟是戳别人脊梁骨,有些于心不忍。
“七公主身上的这个疤痕我或许有法子可以修复”
萧云珍立即转身,欣喜若狂的一把抱住沈云初肩膀:“你说的是真的?是什么法子?”
萧云珍一直被锁骨处的疤痕困扰,四处寻找可以祛疤的法子,现在已经恍若惊弓之鸟一般,就算是听到有关于养肤的方法,都能让她十分关注,更别提说听到能有祛疤的法子。
刚才在承德殿时,萧云珍的反应和后面的态度,让沈云初对她有很大的改观,只道是一个心口不一,刀子嘴豆腐心之人,本着少树敌路更宽的原则,沈云初还是愿意帮帮萧云珍。
她将手伸进宽大的衣袖,实则手指触碰到玉镯,一支祛疤膏便从袖子里取了出来。
递到萧云珍面前:“这个是祛疤膏,我从北临带来的,公主可以试试,早晚各一次,一直到疤痕彻底消失为止”
萧云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惊讶了好半天都没敢碰一下。
“七公主放心,这个祛疤膏无毒,若是不信可以让人验毒后再使用”
萧云珍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信你”
“会给七公主意想不到的惊喜”沈云初别有所意的笑了笑。
祛疤膏本就是她花费了不少心血淘到的特效产品,极其珍贵,她也只能淘到三支。
现在好了,已经送出两支祛疤膏,就剩下最后一支,她必须要好好保护起来。
最后,萧云珍开开心心的送沈云初和萧祈安汇合,临走之际,她还拉着沈云初一直不停地念叨说以后一定要经常来宫里找她。
离开皇宫时,天色已经渐渐转暗。
这一天过得也算是比较惊心动魄,倒是费了不少心神,以至于沈云初刚上马车就睡着了。
狭小的空间里,沈云初的脑袋随着摇摇晃晃的车厢不停地摆动,萧祈安担心她会碰到脑袋,所以很是照顾她的头。
宽大的手掌托起小巧的下巴,让她的小脑袋都躺在他手心。
脑袋上有支撑力,让沈云初睡得更加踏实了不少。
温热的气息洒在手心,萧祈安脑中轰然一下,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或许是睡觉中的人并不满意当前的睡姿,于是脑袋重新抬了起来,再次向萧祈安的方向倾斜。
这一次她整个人都靠在了萧祈安身上。
感受到香软的体温,萧祈安整个身子立即僵硬起来,还未放下的手掌也停滞在半空中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抿了抿有些干涸的薄唇,垂眸凝视着肩头上的人儿,脑中出现短暂性的空白。
就在这时,一直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