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来,我们在东临受尽那些皇室乃至权贵的侮辱,等我们回国以后,定要想办法叫他们好看”侍卫双喜说到这里,神色又扁的十分气愤。
他手中的烛火好似能感受到他心中怒火,跟随着他的气息疯狂跳动起来。
萧祈安把手中的画卷随意的扔向双喜,散漫的坐在椅子上:“忘了你家公子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有什么办法能教训这些北临国的王公贵族?”
双喜放下烛火,也不顾及画卷,倒上一杯茶水恭敬的递到萧祈安面前,嘴里还嘟囔着一句。
“那不也是演给外人看的?”
萧祈安将一杯茶水饮尽,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慑力,深邃的眸光望向桌上画卷:“谁能想到关于天渊密室的线索居然会藏在一个名门小姐的闺房里。”
当年北临镇远将军夫妇在世时震慑了周围对北临虎视眈眈的国家,东离更是送来九皇子萧祈安作为质子以示求和。
只是这些都在镇远将军战死沙场三年后,又逐渐衰退。
仅仅三年时间,东离国迅速崛起,现隐隐有压过北临国的趋势,于是便施压让其将九皇子归还于东离。
北临皇帝为此愁眉不展数月。
如果将质子归还,那么就对外承认自己不如对方。
但若是不将质子归还,恐将迎来战事。
是桓王晏君泽提出建议,以和亲的名义送东离九皇子归国,这样既能明面上过得去,同时也有机会打入敌国试探国情。
北临皇帝便把这件事情交给晏君泽安排。
晏君泽选中的和亲人自然就是沈云初。把沈云初安排去和亲,既解决了北临的颜面问题,又有理由让沈云初离开靖安侯府,这样就可以完全掌握靖安侯背后的势力。
这就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所以晏君泽才会那般忍气吞声的劝说沈云初远嫁东离。
靖安侯府。
碎玉轩内的下人都想替沈云初分忧,一起清点屋内物件,被沈云初直接拒绝了。
除却沫儿是一心向着沈云初之外,其他的下人都已经被沈国良夫妇二人收买,所以沈云初并不相信这些人。
只这番简单的清点,沈云初就已经察觉出屋子里少了不少宝贝, 或大或小都有。
沫儿扑通一下跪在沈云初面前:“小姐,是沫儿失查,居然都没发现屋子里少了这么多东西”
“你且起来”沈云初冷着脸,并没有责怪沫儿。
毕竟她自己之前都没在意,还能指望沫儿察觉出什么?只能怪这屋子里心眼多的人有不少,而她还不自知。
“小姐,屋子里少了许多物件,无法排除那贼人有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沈云初镇定自若的饮下一杯茶水:“无妨,且把缺失的物件罗列出来,明天我们一并讨回来”
沫儿连忙应声:“好的小姐,我现在就清理”
第二日巳时一刻。
东离国使臣进入北临帝都的同时,沈云初把碎玉轩所有下人都召集起来。
数十个下人顶着烈日站在碎玉轩院内。
在烈日的灼烧下,一个个汗流不止,
沈云初则坐在屋檐下慢条斯理的品尝茶水。桌上还摆放着新鲜的柑橘。
站在中间一个年纪稍大的下人带着不满的语气说道:“大小姐,奴婢等已经在这里站了近一个时辰,不知大小姐是要做什么?奴婢们手底下还有不少事情要做,还请大小姐明示。”
沈云初放下茶杯,淡然自若的瞥了眼说话的下人:“这就忍不住了?”
“你们也知道昨晚我碎玉轩进了贼人,这贼人拿走了我碎玉轩一件东西,所以我连夜清查一番屋内物件。我发现我这屋子里竟少了不少东西。”
“大小姐,您屋子里少了物件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刚才说话的那人反驳道。
沈云初知道这个人,是她那位二叔母送进来的人。
“碎玉轩丢了东西,你们的嫌疑最大,你说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沈云初轻笑一声,而后眸中冷光乍现,用慑人的语气说道:“我屋子里的物件都有记录,少了什么东西我一看便知,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主动交出来,我可以网开一面,但如果让我查出来....”
“对于心思不纯的人,我断然不会留,直接杖毙!”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在场所有下人都为之一震。
这位向来不关心内宅之事的大小姐居然关心起这些事情,且身上散发的那股凌厉气息,更是能让在场的下人们瑟瑟发抖。
这些下人没一个站出来说话,这也在沈云初意料之内。
“沫儿,挨个搜查”
“好的!”沫儿行了一个礼后,便快速朝后园走去。
约莫一个时辰,沫儿疾步从后院跑了过来。
“大小姐,我查到了!”
见沫儿俯身在沈云初耳边细说了什么,就有一个胆子小的丫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大小姐,奴婢....奴婢拿了一副耳环,奴婢交出来,请大小姐网开一面”丫鬟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过几下,额头上就隐隐渗出血迹。
沈云初眼神示意,沫儿便走到丫鬟面前,从她身上搜罗出那一副耳环。
“还有吗?如果你们不说,那就让你们好好听听沫儿查到的什么”
一行十个护卫带着结实的木棍突然出现,把这些下人全都包围起来。
木棍重重敲击地面的声音吓得这些下人们一个个害怕极了。
有些承受不了压迫的丫鬟,跪在地上磕头认错,把自己拿走的东西纷纷交了出来。
最后就还剩下几个硬骨头,也就是她那叔母送过来的四个老妈子。
这几个人仗着自己在侯府年纪比较大,平时在她碎玉轩里作威作福惯了,之前沈云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
“你们是没拿吗?”沈云初抬眸冷声质问。
“我们对大小姐忠心耿耿,是断然不会做这些腌臜之事”年龄最大的刘妈妈掷地有声的说道。
沫儿又在沈云初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