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和不满。
秦元姝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向着看向刘香雪礼貌而疏离地喊了一声：“母亲！”
如今秦元姝也只有在人前才会喊刘香雪夫人，没有外人在地方，她都称呼刘香雪为“夫人”。随即朝着老夫人和姚书雁一一行了福礼。
“祖母，谭夫人！”
姚书雁笑着看向秦元点了点头。
“秦小姐，好久不见！”
刚才刘香雪对秦元姝的态度，姚书雁也从中捕捉到，这对母女之间关系的有些微妙。但是作为客人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坐在一旁的刘香雪在听到姚书雁那句“秦小姐”，忽然意识到什么？
难道说，刚才姚书雁所说的“秦小姐”是秦元姝，而非瑶儿。
那她让张嬷嬷去喊瑶儿过来，这算什么？
刘香雪冷眼看向秦元姝。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审视，仿佛要把秦元姝看穿。
秦元姝感受到了刘香雪的目光，但她并没有退缩或避让，而是转头对着刘香雪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落在刘香雪的眼里就成了十足十的挑衅。
姚书雁看到刘香雪的眼神，心中也不禁为秦元姝感到担忧。
她知道，秦元姝在国公府生活了将近十八年，半年前，国公府真正的嫡出小姐出现，滴血验亲，证明秦元姝不是国公夫人刘香雪和国公爷的亲女儿，她只是被抱错的野孩子。
但是国公府老夫人和国公爷夫妇心善，还是将秦元姝继续留在国公府，做国公府的小姐。
只是，那些原本属于秦元姝的东西全部还给了真正的国公府小姐秦元姝，就连婚约也不另外。
姚书雁早就在那次宋氏银楼相遇之后，就让那个人查了关于秦元姝的一切，更是细致到了她在国公府不受刘香雪待见。
而她更是查到，那个她在字条中提到的女大夫就是秦元姝本人，所以才会有今日这一回。
接着秦元姝转头温和地看向姚书雁，眼里没有讨好，只有平等相待。
“谭夫人，好久不见！”
见惯了，大楚的官员夫人和小姐们，看她那谄媚的笑容，秦元姝笑容让姚书雁感到舒服。
一旁的老夫人看到秦元姝，眼中闪过一丝慈爱。
自从意识到秦元姝有可能才是她的亲生孙女，她更加见不得秦元姝受一点委屈。
她非常不赞同地瞪了一眼刘香雪，并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让刘香雪离开。
刘香雪看到老夫人的眼神，心中十分委屈。
这些年来，她在国公府尽心尽力，却始终得不到老夫人的认可。
她知道，老夫人一直觉得她是个外人，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老夫人的看法。
老夫人额眼神没躲过秦元姝，秦元姝只觉得心里有些舒畅，作为刘香雪名义上的女儿，她不敢再外人面前做出不礼貌的行为，只是怕损了国公府的名声，让老夫人伤心。
但，这并不妨碍秦元姝在心里开心刘香雪吃瘪。
也就是这个时候，老夫人已经悄悄吩咐冯嬷嬷去半路拦着秦元瑶，不让秦元瑶过来丢人现眼。
姚书雁跟老夫人和秦元姝寒暄起来，刘香雪仿佛被排除在外，只得尴尬地坐在一旁，努力挤出笑容赔笑。
她可以得罪老夫人，可以跟秦元姝开撕，但是她不能得罪姚书雁。
姚书雁见时机成熟，提出让秦元姝单独带她参观一下国公府。
“我听说，国公府内有一莲池特别雅致，不知老夫人可否让秦小姐带我参观一下？”
姚书雁嘴上是在请求老夫人的同意，实际是在暗示老夫人她有话单独跟秦元姝说。
老夫人人精一样，怎能听不出姚书雁的暗示，于是，笑着点头。
“自然！”
姚书雁起身领着丫鬟和秦元姝一起离开。
刘香雪看着几人走出会客厅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秦元姝所拥有的一切该是瑶儿的。
她就不明白了，秦元姝这小贱人，什么时候，得了姚书雁的喜欢了？
刘香雪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不甘之中，她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她不能让那个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不能让杨贵妃抢走她的女儿瑶儿的四皇子正妃之位。
前几日杨贵妃才让黄姑姑给秦元姝送了礼物，今日姚书雁又来国公府，难道杨贵妃真的看上秦元姝这个小贱人了吗？
刘香雪越想越生气，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夫人一直注意着刘香雪，生怕她在跟姚书雁谈话的时候，讲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还好她刚才一直安静。
老夫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算她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刘香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老夫人她眼神带着厌恶和警告。
“刘氏，你最好歇了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姝儿根本不屑于做九皇子的妃子。你莫要再做出什么伤害姝儿的事情来，否则有一天，我怕你后悔！”
老夫人的声音严厉而不容置疑。
她看着刘香雪，眼中闪烁着怒火。
刘香雪心中一惊，她抬起头，看到了老夫人那严厉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被老夫人察觉了。
她心中涌起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不甘。
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不甘心让秦元姝那个小剑人成为四皇子的正妃。
刘香雪怒道：
“母亲，瑶儿才是你的亲孙女，那小剑人只是个身份不明野野孩子……”
老夫人打断了刘香雪的话。
“够了！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你一个国公府的夫人，长平将军府的嫡出小姐嘴里该说出来的话吗？简直脸一个市井泼妇的不如。
你好歹养育了姝儿将近十八年，她那么多年来，在你的跟前承欢膝下，每日用带着孺慕之情的眼神，看着你，就就对她没有一份感情了吗？”
老夫人因着刘香雪的话，气极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警告道：
“刘氏，你的心思我一清二楚。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吗？我告诉你，姝儿永远害死是我最疼爱的孙女，你要是再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听到老夫人的话，刘香雪的脸色变得苍白。
她眯了眯眼，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随即起身，看似知道错了模样看着老夫人道：
“母亲，儿媳知道错了！儿媳身体不舒服就不陪母亲，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