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谢老夫人,躬身道:“那丫鬟是前两天才买回府的,她交代,是因为看到秦小姐和贺小姐长相美貌,这才一时间嫉妒,所以在桂花酿中下了毒。目的是让两位小姐在宴会上出丑。”
听完管家的话,秦元姝一点也不吃惊。
她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秦元姝知道这丫鬟是秦元瑶指使,她也知道那丫鬟不敢来指证秦元瑶。
上辈子他就知道,秦元瑶最善于用毒来控制人,让中毒之人来为她办事。
想必不是那丫鬟被下了毒,就是那丫鬟的家人被秦元瑶下毒控制了。
赵府管家一脸愧疚的看着谢老夫人。
“这件事也是奴才失职,没有识别清楚就将这样的人给买了进府来。”
“罢了,你且退下吧!”
谢老夫人说着,摆摆手,一脸的疲惫。
在秦元姝身侧的赫连暄娜,似乎根本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她刚准备出声就被秦元姝扯了一把。
她小声对着赫连暄娜那道:“这件事到此为止!”
就算是管家能够问出什么来,谢老夫人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背后指使之人,何况如今那丫鬟根本不敢站出来指证秦元瑶。
赵家和秦国公府是姻亲,都需要给对方留脸面。
一直窝在刘香雪怀里的秦元瑶,挑衅地看了一眼秦元姝。
秦元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来她的惩罚还是不够。
赫连袼吉看了看眼前的情形,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喊了赫连暄娜跟谢老夫人告辞离开。
赫连暄娜离开前,一直拉着秦元姝的手说,改日到秦国公府上拜会她。
碍于那么多人在场,秦元姝只得点了点头。
事实上,她一点也不想再继续跟赫连袼吉和赫连暄娜扯上关系。
宋宁也跟谢老夫人告辞,随着兄妹二人一起离开。
今日发生的事情,谢老夫人和秦老夫人心里都有疑虑,只不过这件事只能就此作罢,不宜再深究下去。
本来今日参加赵清涵的及笄宴,老夫人和秦元姝都是开开心心的来,没想到这样的事情。
秦老夫人也觉得不好再多留,告别了谢老夫人,领着国公府众人坐上马车离开。
一回到国公府,老夫人就将刘香雪和秦元瑶罚跪在祠堂。
老夫人一脸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越想越生气,直接让冯嬷嬷去拿来家法。
老夫人拿着执行家法的鞭子,朝着刘香雪的身上就招呼过去。
“啊!”
秦国公府执行家法的鞭子是由牛皮编制而成,粗三厘米,表面凸凹不平。
尽管在这冬季,刘香雪的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打上去也是非常的痛。
刘香雪嫁到国公府二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被老夫人用家法鞭打。
老夫人打到第三鞭的时候,秦元瑶反应过来,忙扑过来,抱着刘香雪。
“祖母,您为何无缘无故罚跪娘亲,如今还有鞭子抽打娘亲!”
她绝口不提自己,把自己演绎成一个孝顺的女儿。
“住口!”转头看向冯嬷嬷,“把她拉开。”
冯嬷嬷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老夫人如此生气了,上一次生气还是当年国公爷非要娶国公夫人刘香雪的时候。
老夫人私下打听过刘香雪的事情,并且还几次试探刘香雪,发现刘香雪完全被家里宠坏,难以扶持国公爷扛起国公府的大任。
国公爷铁了心要娶刘香雪,还用自己的仕途来威胁老夫人和老国公,那次老夫人也是对国公爷动用了家法。
就连上次世子爷在外面养女人,老夫人都未动用家法。
看来这次,老夫人是真的动怒了。
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又挥着鞭子打了五六下,身体就吃不消,开始大口喘着粗气。
秦元姝担心老夫人的身体,忙上前阻止。
“祖母!您先消消气!”
她边说着边给老夫人顺气。
早在刘香雪和秦元瑶被罚跪的时候,翠竹就偷偷跑去告诉府里的几位少爷。
这不才一会时间已经归家的秦元浩、秦元唯、秦元泰就赶了过来。
来之前还安排了人在的门口等着,只要国公爷回来,就让国公爷第一时间来祠堂。
来的路上几人已经简单询问了翠竹事情的经过。
翠竹只是讲赵府孙小姐及笄宴上,有丫鬟嫉妒秦元姝美貌,给秦元姝下毒,和后来国公夫人斥责秦元姝的话,却绝口不敢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三人。
三人一进祠堂就看到秦元瑶跪在刘香雪身边嘤嘤哭泣,而刘香雪则被老夫人的几鞭子打得躺在地上。
老夫人依旧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坐在椅子上,任由秦元姝帮着顺气。
几人自觉自己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心里责怪祖母,为了一个养女责打他们的母亲,对老夫也生出了怨气。
但是却碍于身份,不敢发脾气。
几人先给老夫人问好:“祖母!”
还不等老夫人回复,就忙着去到刘香雪身旁,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老夫人厉声吼道:“住手!让她们跪着!”
兄弟三人想要继续扶刘香雪,却只得硬生生停下。
三人同时跪到老夫人跟前。
秦元浩作为大哥,率先开口道:“祖母,今日之事,母亲,确实言行不当,但却不至于让祖母动用家法,还请祖母放过母亲!”
“刘氏,今日之过不仅仅是在言行不当,你们自己问问她,都跟她的好女儿做了什么?”
今日之事老夫人已经看出是秦元瑶所为,若没有刘香雪这个做母亲的背后支持,秦元瑶哪有那个能力和敢去赵府做这样的事情。
三兄弟听到老夫人这话,互看一眼,不太理解她这话的意思。
难怪翠竹没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们。
祖母是什么品性,他们都知道,从不会无故发难人。
刘香雪听到老夫人这话,抬头一脸愤恨地看着老夫人。
“我知道婆母不喜欢我,但今日我除了训斥那逆女,并未做其他,婆母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自认为,对那逆女,我也并未说错什么,我作为她的养母,说她几句,她也得给我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