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弟子恭敬地依次为众人献上热茶。
荼万里轻抿一口香茗,微笑着开启话题:“异人族长,我们直言正题吧。我此行正是为了履行三年前的约定。想当年,你们佐野家族远赴中华国惹是生非,企图夺取《淬体诀》,结果却损失惨重。”
此言一出,周围的佐野家族成员纷纷面露凶色。
荼万里轻轻放下茶盏,神态自若地继续说道:“当时我念及佐野家与墨隐门本是一家,不忍自相残杀,故而提出三年之约。如今我们如约而至,如何比试,就请异人族长定夺吧。”
佐野异人面带微笑,回应道:“荼先生当年在中华国对我族人手下留情,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然而,收回《淬体诀》是我族先祖佐野康的遗训,我等后人不敢不从。”
言毕,他恭敬地向西方行礼,佐野家族众人也随之向西方致敬。
礼毕,佐野异人转过身来,继续说道:“如今荼先生如约而来,我深感欣慰。这也表明了中华国墨隐门对我族的同门之情,也为我们解决贵门与我族之间矛盾的契机。”
“既然荼先生如此爽快,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族现有三代弟子,我愿与你比试三场。若你们能全胜,我佐野异人承诺,在我有生之年,绝不再提及收回《淬体诀》之事。”
荼万里闻言冷笑一声:“哈哈,异人族长,太短了!”
“什么太短了?”佐野异人皱眉问道。
“你我的有生之年还剩几何?倘若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不在了,岂不是又要兵戎相见?”荼万里笑着反问道。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佐野异人询问道。
“既然你以三代人为比试标准,那我们就以三代人的时间为约定期限。今日一战,至少能确保未来百年的和平。”荼万里斩钉截铁地说道。
“三代人?”佐野异人面露难色。
“怎么?你不敢?”荼万里笑道。
佐野异人瞥了一眼坐在蒲团上左顾右盼、一脸好奇的羽墨,见他如此年轻,佐野异人心中倒有几分自信。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他最终下定决心:“好!那就以三代人为约定期限。”
“哈哈!异人族长果真有魄力。”荼万里满意地笑道。
就在此时,佐野太多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地走到佐野异人身旁,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族长,那个羽墨虽然年纪轻轻,但武功极为了得。我昨晚就是败在了他的手下。”
佐野异人听后,眉头紧蹙,反手就给了佐野太多一巴掌:“如此重要的信息,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佐野太多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露出委屈的神情。他刚才见族长与荼万里正交谈甚欢,因此没敢贸然打扰。
佐野异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招手让佐野太多靠近些。佐野太多捂着半边脸,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如果你们六人联手对付他,有没有胜算?”佐野异人压低声音问道。
“那我们绝对能轻易取胜,六人联手,即便是荼万里也绝非我们的对手。”佐野太多自信满满地说道。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佐野异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转过身对荼万里说:“荼先生,我听说贵门的第32代传人武功卓越,昨晚竟然击败了我家族中的十几名弟子。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荼万里冷笑一声:“惩恶扬善乃我辈之职责。异人族长,我本想提醒你,若是不好好管教你的门人,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灾祸。”
佐野异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他依旧笑容满面地说:“感谢荼先生的忠告,我定当铭记在心。”
荼万里端起茶杯,轻轻吹去上面的茶沫,淡淡地说:“好了,闲话不多说,抓紧开始比试吧。”
佐野异人微笑着提议:“既然墨隐门有意挑战我佐野家族的三代人,那么我们就从年轻一代开始吧。”
言毕,他挥手示意,佐野不邪等二十余名佐野家族的年轻一代弟子立刻挺身而出。
一名体格健壮的青年大声宣告:“我,佐野不翔,愿意首个迎战!”
紧接着,其他弟子也纷纷站出:
“我佐野不闻,愿出战!”
“我佐野不角,请战!”
“我佐野不洞,在此!”
“我佐野不惠,迎战!”
“我佐野不超,出战!”
……
众弟子异口同声:“愿意出战!”
看着家族年轻弟子们个个摩拳擦掌,佐野异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他注意到佐野不邪神情紧张,似乎在退缩。
佐野异人眉头轻皱,质问:“不邪!你的师兄弟们都勇往直前,为何你却躲在后面?”
佐野不邪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我,佐野不邪,也愿意出战!”
佐野异人满意地点头,随后转向荼万里,笑意盈盈地提议:“你看,我这么多三代弟子都跃跃欲试。我们佐野家族有个‘梯海无涯阵’,不如让羽墨帮忙指点一下,如何?”
荼万里一听便知他的用意,但心中并不担忧,因为即便对方以众欺寡,也绝非羽墨的对手。他笑着回应:“既然你想让羽墨一对多,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他转向羽墨询问:“羽墨,你可愿意接受‘梯海无涯阵’的挑战?”
羽墨站起身,恭敬地回答:“弟子愿意一试。”
荼万里点头叮嘱:“佐野家族的武功都源自墨家心法,切不可轻敌。你要全力以赴。”
羽墨点头应是。
见羽墨答应接受挑战,佐野异人心中暗自欢喜,急忙命令佐野家的青年弟子们去布置“梯海无涯阵”。
这“梯海无涯阵”源自战国时期的墨隐门祖师墨翟,它是一种古老而神奇的阵法,曾在古代战场上助力攻城略地。此阵法通过参与者之间的紧密配合与衔接,使对手在应对中疲于奔命,最终耗尽体力,一败涂地。
历经数代的改进与精炼,如今该阵法仅需21人即可布置。然而,由于佐野不槛昨日受伤,阵容中出现了空缺,只得由年纪最小的佐野不邪替补上阵。
佐野不邪见是与自己20位师兄弟共同对抗羽墨,心中顿时安定了许多。他暗下决心,要借此机会给羽墨一个深刻的教训,以报昨日被羽墨“跳跳球”所伤之仇。
21名弟子身着洁白的和服,手握锋利的日本刀,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从习武厅走出。
在演武场上,他们整齐地排成两个纵队,远远望去,宛如一条长梯延伸开来,“梯海无涯阵”之名便由此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