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市公安局拘留所的拘留号里,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静静的坐在地上,他微闭双目,身体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此人正是独狼。
另外十几个被关押人员鼻青脸肿的挤在对面的另一个角落,浑身瑟瑟发抖,神情紧张的偷偷看着独狼,显然刚被独狼一顿暴揍。
这时铁门突然打开,一名身着警服的男子对独狼喊道:“独狼,出来。”
独狼此时双手双脚被两根长长的铁链控制,他慢悠悠的起身,低头走出了拘留号,走出铁门的瞬间,他猛地回头看向号里的其余人员,十几人瞬间吓得面容失色,慌忙低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独狼冷笑一声,转身跟着警察来到了一个谈话室。谈话室中间一个铁栅栏将房间分成两半,对面一半房间的椅子上,正坐着一名帅气的青年男子,此人正是羽墨。
独狼看到羽墨,顿时气的面容失色,他身体贴近铁栅栏,双手抓住两根铁栏:“你,你……”
“坐好!”旁边的警察一记警棍打在独狼的后背上,独狼感觉后背一疼,痛的一下子跪在地上,他目光凶狠的回头看向持棍的警察。
“你还敢瞪我!”警察还要再打。
“哎……警官,请给我一点时间。”羽墨伸手拦住警察,沉稳的说道。
警察收起警棍转身退出了房间。
“你小子扮猪吃虎,装得还真像。”独狼恶狠狠的看着羽墨。
同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的一幕:当他追到小巷的黑暗处时,眼前的这个男子突然停下,对他森然一笑,然后就……抓住了自己的脑袋,猛地撞到了电线杆上!
“世间险恶,没有办法。人低调点,总没有错。”羽墨重新坐在凳子上微笑着悠然说道。
“你想怎么样?”独狼盯着羽墨问道。
“你想不想知道你从哪来?你到底是谁?”羽墨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你……你难道知道我是谁?”独狼眼里闪过一丝期待,但一闪而逝。
羽墨微微一笑,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有办法知道。”
“什么方法?”独狼紧紧盯着羽墨,脸上写满了怀疑和好奇。
羽墨并未回答,而是从书包里取出一支小巧玲珑的骨笛。
他双手持笛,轻轻吹奏起来,笛声悠扬而神秘,时而如同少女在低声吟唱着摇篮曲,温柔而迷人;时而又如同深夜中野兽的低沉呜咽,野性而神秘。
随着笛声的响起,独狼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他的眼眶中突然涌出一行热泪,仿佛被某种强烈的情感所触动。在他的脑海中,一幅幅画面开始浮现:
那是一个简陋而嘈杂的露天羽毛球场,四周围满了人群。他们对着自己大声呼喊,声音震耳欲聋。自己的对面站着一个满头黄毛的小个子,那是自己的对手。
比赛进行得异常激烈,但自己似乎完全不是小个子的对手。对方的球路光怪陆离,每一个球都如同一把利刃般犀利。最终,自己败下阵来,输得一塌糊涂……
比赛结束后,周围的观众气愤地朝自己扔来石头和啤酒瓶,他拼命地躲闪。
好不容易走到一个黑暗的休息室,突然,他的后脑传来一阵剧痛,自己竟然被一根铁棒重重地击中了后脑勺。愤怒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秃头男人手持铁棍,满脸横肉地狞笑着站在那里。
地上还有一个老人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已然没有了生命的气息,他浑身充满了愤怒,这是一种痛失至亲的钻心之痛……
这些画面让独狼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是自己的记忆片段,却又像是别人的故事。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撼,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又为何会拥有这样的记忆。
猛地他从恍惚中挣脱出来,眼前的景象重新聚焦,羽墨那张带着微笑的俊脸再次映入眼帘。
“你……”独狼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用手背匆匆擦去脸上的泪痕,同时指着羽墨,脸上的表情交织着恐怖、惊讶和难以置信。
羽墨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神秘的微笑,他轻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独狼双手紧紧地抓着头发,仿佛想要从中挤出更多的记忆碎片。他满脸迷惑地看着羽墨,声音沙哑地问道:“我……我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你自己过往的记忆碎片。”羽墨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具有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的……记忆?”独狼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羽墨。
羽墨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是的,你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吗?”
独狼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回忆起那些破碎的画面:“我看到……自己在打羽毛球。我输了比赛,然后被人打晕。还有一个老人,也被人打倒在地。啊!”他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那是我的父亲!我看到的是我的父亲!”
独狼跪在地上,泪水从指缝间渗出。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羽墨静静地等待着独狼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后,才冷静地问道:“你现在知道你是谁了吗?”
独狼抬起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哽咽着说道:“我……我是那巴,我是藏人。我被人骗到这里来打球。我一开始赢了很多钱,我的父亲以我为荣,但最后我输了,还被人暗算!我的父亲也死了……”
“你在哪里打球的?”羽墨继续追问道。
“黑暗羽坛。”独狼那巴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和恐惧,他绝望地看着羽墨,“那是一个充满欺诈和暴力的地方。”
羽墨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黑暗羽坛?”他看着那巴继续问道,“你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独狼那巴摇了摇头,悲痛地说:“没有了。我和我父亲一起来的,他死了,我就没有了亲人。”
羽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独狼那巴认真地说:“那你跟我吧。我会帮你的。”
“跟你?”独狼看着面前这个神秘的学生模样的男人,他不仅轻松打败了自己,还用一只小小的骨笛就解开了自己尘封的记忆。
“我叫羽墨。”羽墨微笑着伸出了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警察放了你并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你可以重新开始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