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就是这个,此乃“蓝玑花”,可以诱发王爷旧疾,一经发作,便无药可医啊!”
望着从崔媚儿房间搜出来的花,府医魏大夫实话实说。
“什么无药可医,那王爷岂不没救了?”
下人们交头接耳,慕希怒喝,
“一派胡言,我父亲绝不能有事,你给我救人,若救不活我父亲,杀了你。”
靖南王乃是慕府顶梁柱,若他倒了,慕府算完了,难怪慕希发如此大的火。
“慕少将军饶命,慕少将军饶命,不是小的不救,是王爷真的不行了,呜呜……”
府医魏大夫拼命磕头,慕希听闻,狠狠一剑刺了过去,房间里传来阵阵尖叫,
“啊……杀人了,杀人了……”
“都给本妃闭嘴。”
到底是当今主母,威严少不了,一声怒喝,下人们鸦雀无声。
“赶紧拿着我慕府令牌进宫,请太后派两名太医过来给王爷看诊。”
魏清莲朝着一名小厮吩咐。
“是。”
那名下人得令,一路小跑出了慕荣寝室。
“啪!”
一声脆响,打在了崔媚儿的脸上,
“贱人,竟敢谋害王爷,谁给你的胆子。”
慕荣的夫人魏清莲眼眸里折射着寒光,就是眼前妖女勾引着自己男人,让他几年不进自己寝殿,眼下抓住这么一个机会,慕清莲下手自然不会轻,当场便有一个巴掌印,出现在了崔媚儿精致的脸庞上。
“呜呜……不是我,不是妾身,妾身没有谋害王爷,求王妃相信妾身,这花,这花,妾身没见过,不是妾身的,呜呜……”
崔媚儿哭的梨花带雨,魏清莲又是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是你的,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难不成还是本妃陷害你?”
“哥哥,求你帮媚儿说句话,媚儿真的没有谋害王爷,呜呜……”
崔媚儿被魏清莲俩个大耳刮子打的七荤八素,无奈之下只好向自己哥哥崔腾求救。
“王妃,以卑职看,此事定是误会,卑职的妹妹一向得王爷宠爱,断然没有加害王爷的理由啊!”
崔腾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魏清莲又是火冒三丈,
“崔媚儿这贱人必须死。”
如此想着,魏清莲沉声,
“误会?崔媚儿,敢不敢把你外衣脱下来。”
“王妃你一定要如此羞辱妾身吗?让妾身当众宽衣,这不仅是羞辱妾身,更是羞辱王爷。呜呜……”
崔媚儿哽咽啼哭,泪眼汪汪地望着自己哥哥,希望他帮自己说句话。
“母亲,崔姨娘不会做出这种事,定是你误会了。”
崔腾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轮椅上的慕希倒先开了口。
见儿子都帮衬眼前贱人,魏清莲怒火达到鼎盛,
“废话少说,脱,再不脱,本妃着人帮你脱。”
“王爷,你醒醒,醒醒,你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没有谋害你,求你起来给妾身做证啊!呜呜……”
见魏清莲如此咄咄逼人,崔媚儿扑向昏迷中的慕荣,企图唤醒他,然而魏清莲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指崔媚儿,
“给本妃将她的衣衫扒了。”
一声令下,靖南王府的下人立即将崔媚儿摁倒在了地上。
“住手,谁敢动崔姨娘,别怪崔某人手里剑不长眼。
见崔媚儿被人强行摁在地上,崔腾瞬间拔出宝剑。
“崔副将这是心虚了?若你兄妹二人当真问心无愧,为何不敢让人验明正身?”
沈氏咄咄逼人,崔腾很得靖南王器重,崔媚儿又如同妖精一般,将靖南王迷的团团转,沈氏早有杀俩人之心,奈何一直无从下手,今日终于逮到机会,又怎可能不抓住。
“验就验,崔姨娘放心,只要你问心无愧,哥哥自会替你讨回公道。”
崔腾有信心自己妹妹绝不会蠢的给靖南王下毒,于是收剑入鞘。
沈氏一挥手,上来俩嬷嬷不由分说扒下崔媚儿的外衣,崔媚儿不停哽咽,沈氏沉声,
“打一盆热水来。”
“是。”
下人不一会便将一盆滚烫的热水,端了过来,沈氏着人将那件衣衫放在水里,片刻之后,房间香味扑鼻而来,引来无数蝴蝶,众人瞬间傻眼,就连崔媚儿自己都惊呆了,
“这……”
“妹妹,你到底在衣衫上抹了什么?”
此时的崔腾心中一股不祥预感,不顾尊卑一把抓住崔媚儿的手腕。
“我……我也不知道。”
崔媚儿吓坏了,沈氏狠狠踹了她一脚,
“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还敢狡辩,这便是“蓝玑花”的香味,明知王爷身上有旧疾,竟在身上涂抹“蓝玑花”,定然是想害死王爷,说,你们兄妹潜伏在王爷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妃冤枉,卑职不知道令妹会如此糊涂,请王妃饶了卑职。”
崔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崔媚儿不敢置信,
“哥哥,你怎能如此说,我可是你亲妹妹啊!一荣俱荣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我没有害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呜呜……”
“崔姨娘,你就不要说谎了,此花明明就是你让奴婢去买的,奴婢不知道你竟存了害王爷之心,奴婢罪该万死,愿以死谢罪,呜呜……”
崔媚儿的丫鬟欣竹出来指证,随后一头撞在了柱子上,让崔媚儿百口莫辩。
“我杀了你这个贱人,竟敢害王爷。”
崔腾一见此事已无退路,瞬间扼住了自己妹妹崔媚儿的咽喉,想用她的命,换自己一命,却被慕希一剑刺穿胸膛,
“慕少将军你……”
“噗……”
一口鲜血从崔腾口里溢出,崔媚儿精神未定,随后一下子扑进了慕希的怀里,
“慕少将军,救妾身,妾身好怕……”
“别怕,有本将军在,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慕希摸着崔媚儿精美脸庞,眼眸里尽显痴迷,沈氏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
“你……你们……”
这狐狸精勾引自己丈夫还不成,如今又勾引自己儿子,沈氏的眼眸目眦尽裂,誓要喷出火来。
“母亲你不能杀她,她肚子里怀着孩儿的骨肉。”
“噗……”
众人没有察觉,床榻上慕荣早已醒来,听儿子如此一说,再次口吐鲜血。
“王爷,王爷醒了……”
下人们惊呼。
“王爷,你可还好?”
慕荣的夫人魏清莲上前关切询问,却被慕荣一把推开,颤抖着手指着儿子与小妾,
“贱……贱人,逆子,本王要杀……杀了你们……”
随后“扑通”一声,从床上滚落地上,再也没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