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听到张起灵的假设,心里很是不舒服,他想说自己的三叔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没有证据反驳,加上他说的只是假设。
“当然,还有一种假设,那就是解连环不是你三叔杀的,他是真的意外死在珊瑚礁上的,毕竟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没有氧气瓶了。”
“既然,三叔为什么还要带你们进入海底墓?”吴邪提出不合理之处,质问道。
“大船带着解连环的尸体回去的时候,只留下了几艘皮划艇,所以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礁石上工作。”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我们遇上了暴风雨,而唯一能躲避暴风雨的办法,就是进入有空气的海底墓,静待风暴过去 。”
“但显然这脱离了你三叔的计划,所以将我们带入海底墓后,他才装睡,本意可能是打算拖延时间。”
“可他没想到我会发现瓷瓶上的秘密,还把人带到了水池底下,所以为了掩盖一些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事情,或者其它什么原因,他故意装作被女鬼附身,把我们引进了放着天宫烫样的墓室。”
“后来又把我们引入镜子后面的通道,在那里把我们都迷倒了,之后,虽然不知道他对我们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出来的,其他人又怎么样了,但可以肯定其他人就算还活着,估计也和我一样失去了记忆。”
“不,不对,我三叔既然动手了,那为什么不把你们都杀了,这样不是一了百了了吗?”吴邪再次指出其中的漏洞,反问道。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不过或许是当时的他,认为没有杀我们的必要吧,毕竟当时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小哥,不是我偏袒我三叔,而是你这样假设,就是把我三叔当做了一个处心积虑,早有预谋的大魔头,当然,如果是现在的他,我相信他可能会是,但是,当时的三叔也只和我一般年纪,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
“更何况,当时还有陈文锦在,我三叔是不可能去伤害她的,所以一定是你的回忆出现了问题,或者你是被迷晕你们的东西,影响了神志,反正我敢肯定,你的假设是假的。”
“哎,胖爷我这里说句公道话啊,这小哥呢,或许说的就是真的,当然这也不是说小同志你三叔就是故意的,我呢,是这么个想法,大家一起听听有没有道理啊!”
“行了,别卖关子了,快说。”
被吴邪踢了一脚的王胖子也不在意,神神秘秘的对着几人分析道:“依我的经验来看啊,你三叔估计是被这个墓室里的脏东西看上了,所以上了他的身。”
“证据嘛,就是小哥刚才说的,你三叔他学女人梳头,而且啊,你们想想,当年你三叔也是第一次进入海底墓,他是怎么知道天宫烫样的所在,和进入办法的呢。”
“他没地方知道啊,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东西谁最清楚啊?”
说着,王胖子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下去:“当然是这墓里的老鬼最清楚啊,所以要我说,你三叔肯定是被墓里的鬼给附身了。”
“等回头咱们找找你三叔了,一盆黑狗血下去,把那鬼逼出来就没事了。”
“胖子,你那解释都特么的比聊斋还聊斋了,拜托,现在是唯物主义时代了,能不神神叨叨的吗?”
“再说了,我和我三叔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他像一个女人过,你们还能比我了解他啊?”
“呵呵,小同志,胖爷可没说这鬼一定是个女鬼啊!再说了,就算是神经病,还分发作和不发作的时候呢,这说不准呢,你三叔他就人前的时候正常,人后就涂着胭脂做着刺绣呢。”
吴邪和张朝霞看着王胖子那肥硕的身子,故作娇柔的捏起了兰花指,身体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恶寒不已。
“死胖子,泥垢了,你以为吴邪三叔和你一样,想要学习东方不败,挥刀自宫啊!还刺绣呢,我刺你的头。”
“就是,就是,我三叔要真是这样的,我和他住一起的时候,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嘛,你这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不,我觉得有可能,在古墓里,曾经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
张朝霞一见自家哥哥说有可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这是故意混淆视听,引吴邪入局呢。
一旁本来被吴邪和张朝霞联手反驳,已经有点蔫了的王胖子,一看他们当中最厉害的张起灵居然赞同他的假设了,立马又支棱了起来。
“你们看,小哥都站我这边,我胖子可是绝对不会瞎掰的,我估计你三叔就是被这海底墓的风水给迷了魂了。”
“都说风水风水的,所谓风生水起,遇水而止,你们知道为啥水鬼都要找替身,才能投胎不,就因为他们的魂魄出不去啊。”
“而这座古墓,它偏偏就建在了水里,所以风水再好,对墓主人还是不友好啊!所以这墓主人为了自救,这才上了你三叔的身啊!”
“呵呵,照你这么说,等找着我三叔了,我是不是要去寺庙,搞一个开了光的佛印,往他脑门上一盖,看看有没有效果啊?”
“不是,我说你们推测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那上面的字不对劲吗?”张朝霞见吴邪和王胖子越说越歪,忙将自己发现的不对劲之处说了出来。
“字儿不对,那不对了,胖爷怎么没看出来啊!”
“是啊,朝霞,我也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啊?”
“呵呵,你们真可以啊,我问你们啊,这字从左往右读是什么?”
“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谢连环啊,怎么了?没毛病啊!”王胖子大大咧咧的说了一遍。
“那从右往左读呢。”
“嗨,从右往左读,那不就是解连环,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吴三省嘛。”王胖子刚开始还是很自然的说着血字的内容,但说到一半的时候,他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中间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完,念完后,他就懵了。
“我去,不是,这到底谁害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