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哑然。
陛下啊,你这话让人没法接好不好,上天给你传国玉玺,你就是真命天子,怎么还有往外推的道理?
戴元礼笑道:“陛下,臣所说并不错,陛下确实病了,臣敢料定,陛下的病由肯定来自传国玉玺。”
督察院都督杨靖顿时就不干了,厉声道:“戴元礼,你大胆,你给我住嘴,你在作死不成?”
戴元礼道:“你听我说完,大医每天都做检查,陛下身体很健康,为何梦里得到玉玺就病了?
那是因为玉玺乃是九州气运之所在,华夏精神之寄托,大明苍生之福泽,自然影响到陛下天子之体。
陛下正在被华夏之传承加身,历代先皇气运加身,华夏共主加身,自然影响本身的阴阳调和,太极运转,有点身体反应正常不过。
臣以药石引导,陛下自然无碍。”
众人一听,还真是这样,刚才自己抹了一下,就感觉身体有异样,手都在抖。
再看朱标,玉玺再次回到他手里,来回摆弄,手指头都不带抖的。
表情都不带变的。
兵部茹瑺沉思道:“诸位臣有一言,刚才戴神医提到九州气运,倭寇岛也有九州岛之称,陛下龙体有异,是不是有点关系?”
户部夏元吉点点头道:“九州,九州岛,莫非是上天要收九州岛回大明?”
众人拿签的拿签,扔皮钱的扔皮钱,算算时间,又算算手指头。
朱标鼻子差点没气歪,拍着龙床扶手道:“国之大事,岂可以一枚铜钱定之?众位爱卿,你们过了。”
众人收了铜线,卦签,一起跪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收复九州岛,回归大明。”
不管有没有,真不真,既然倭寇以九州岛命名,那是绝不允许的。
朱标默默叹口气,现在的朝廷官员个个都是火药桶,压力大,工作量大,已经三年没休假了。
大明朝廷在吵,大明百姓也在吵。
一个个乡镇作坊不断的在崛起,共同填补着大明经济。
大明商业法也跟着不断完善,直接税的强制执行,让贫富更加可控。
商人越有钱,交的税收越多。
大明走了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不知道对错。
资本就是一头猛虎,挤压几千年的生产力一旦释放,任何人都挡不住他的脚步。
朝廷一直在高压,想慢一点,缓一点,在看一看。
矛盾就这样产生着,妥协着,解决着,争吵着。
朝廷在一个县放一个成衣作坊,衣服的每个环节放到每个乡,加工又放到每个村。
印染作坊就有几个村,他们就吵吵,为什么干着最脏的活,干着最累的活,拿一样的工钱?
做纽扣的村子,机器一开,村民打着瞌睡就把钱挣了,为什么让老子天天洗布?
成衣县也在吵,为什么老子生产的成衣就是后娘养的?
人家县做丝绸,远销海外,工钱高了几倍,为什么老子就要累死累活的做棉布?
一年到头瞎折腾赚不来几个钱?
俺们县要换机器,俺们也要做丝绸。
不让换就涨价,棉布和丝绸一个价。
私人作坊老板也有意见,刚开作坊的时候一年赚百两银子,做梦都笑醒。
现在作坊开了十几座,每年是不是应该赚千两银子?
凭什么收我直接税那么高?
十座作坊,交完税老子每年只有二百两银子,还有王法吗?
两座作坊不香吗?
作坊开的多,就业多,老百姓都有钱赚。
我闲的蛋疼,累死累活弄十几座作坊?
你们朝廷要发展经济,这是发展经济的态度吗?
你们都是土匪,抢劫商人的土匪。
县令拍桌子:“要么干,要么不干,你可以倒闭八家,留两家作坊。”
商人大骂:“你这什么态度,老子去告你。”
县令没说话,老子任上就三年,三年一过要么升迁,要么退休,执行朝廷政策,爱上那告上那告。
矛盾就这样集中到朝廷,奉天殿也在吵,他们看不到这条路是不是对的,更不知道这条路是好是坏。
今天朱标陛下告诉他们,这条路是对的,因为上天都把传国玉玺送到了大明。
有问题就去解决问题,目的不变,让大明更强大,让大明更有钱,让百姓过的更好。
百姓不就是要朝廷赔偿他们几头死去的猪吗?
给他。
修水利,修铁路,修公路不能停。
以朝廷主导的基建拉动经济的路不能停。
下一步就是发电厂,根据工部的勘察,已经画出了上百个水电站位置。
就等开建了。
传国玉玺刊登邸报,礼部大书特书,一切质疑陛下决定的都是别有目的,一切违背朝廷决策的都是大明的敌人,大明百姓要睁大眼睛,盯着那些破坏者。
大明皇帝朱标陛下万岁。
百姓最信服的就是这个,争吵的声音慢慢平息。
商人自己都呼自己嘴巴子,朱标真命天子,自己是在质疑上天吗?
朱樉坐在大殿,微微眯着眼睛。
下面一群武将文臣,议论纷纷。
陆贤道:“秦王,如今我们兵广粮足,本将愿带一军北进,直取日本大都,定杀的足利义持来降。”
润远道:“秦王,臣也赞成出兵,出击足利义持。”
朱樉不说话,如今自己兵马只有三千,剩下几万都是仆从军,训练根本不够,忠诚度更不够,让他们种种地可以,打仗?
还是算了吧。
不过让朱樉好奇的是,为什么润远却急着出兵呢?
九州岛还未稳固,此时出兵,若是胜了还好,输了的话,前面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朱樉绝对不会自大的以为,自己这三千人能打足利义持。
两个家族,今川大名和大内公家就可以横行大明海百年之久,足利义持十万正规军,又该多厉害?
三千对十万,毫无胜算。
朱樉摆摆手道:“继续做好你们的事情,把九州岛经营好,本王自有打算。”
朱樉起身离开大殿,十几个侍卫跟随。
众人叹气,这还是横行西安的秦王吗?
曾经威风凛凛的秦王,走在路上,路边的狗都要挨上两脚,如今却怂的要命。
陆贤叹口气,摊摊手。
润远皱眉,无奈摇摇头。
叶旺转身出了大殿,陆贤道:“叶将军何往?”
叶旺道:“训练兵卒,还能干什么。”
众人都叹息。
润远无奈道:“各位,都去忙吧,看好百姓,让他们种地,采矿,筑城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