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民意沸腾,如开锅的油,翻滚着火焰,谁砰谁死。
马晔一案,马皇后也躲进工业岛。
在大名学子看来,这是马皇后的让步。
朱标多病,在学子们看来,这是有奸臣要谋害自己的校长。
叔可忍他婶子也不能忍。
李善长羁押到京,一群学子冲进了金陵商贸。
刚进门,还没有发挥一下,就被一群小孩子顶了出来。
当先一位少年,举着红色旗子,大喊着口号。
金陵商贸支持锄奸,支持学子一切费用,金陵商贸捐款赈灾,金陵商贸是正规合法的商业行为。
门口熙熙攘攘的青年学子们都傻了,这少年不是别人,是校长的小儿子祝允熥。
在看身后,朱梓、朱檀、朱椿、朱栢、朱桂、汤晟、郭振、徐膺绪、常兴、李增枝等等,这不就是希望大学的一群混世魔王吗?
在听祝允熥喊的口号,真是热血沸腾。
有了这群混世魔王的加入,整个声势更加浩大了。
这股狂风骤雨,吹过黄河两岸,吹过长江。
吹过广州番禺港。
看着海面上连绵到天际的郑和船队,朱元璋静静出神。
二虎道:“陛下,要不要发信号让他们停下?”
朱元璋不开心道:“停下干什么?一停一走要烧多少煤?有钱没地方花了?
咱就看看,看看就好。”
洪武帝还是慢了一步,没有赶上郑和的船队。
慢慢的船队远离,朱元璋看向港口,声音有着一丝疲惫:“微总管,你说的推行新盐税是怎么个推行法?”
微安康想了想道:“臣知道陛下心里有气,今年内务府巡视盐路,按照内务府的估计,两道盐路怎么也有八百万两银子的进账。
户部官员收盐税,内务府的人一直暗中跟着,其中一船银子去了江南,一船银子去了北直隶,后来户部呈报的税银是五百万两。
内务府就想着把盐棵放开,直接盐场收税,这样的话虽然有些误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朱元璋看向二虎,二虎道:“都已经查清楚了,名单已经给了学子们,一个也跑不了。”
广州行宫,朱元璋坐在龙椅上,下面站着蓝玉,俞通渊,花荣,朱亮祖。
蓝玉一脸喜气:“蓝玉恭迎上位。”
朱元璋眼皮子都没动一下:“蓝玉,咱来的时候,长江以北到海参崴一路都不太平,俞通渊可带一部,继续扫荡倭寇,护我商人。
花荣一部广州至马六甲也要看好红毛商人,朱亮祖就看着长江至广州海岸。”
三人领命。
朱元璋看向俞通渊道:“蓝玉,征南粮草供给你要亲自督办。”
蓝玉接旨,一脸犹豫。
朱元璋叹口气道:“各地民意沸腾,粮道肯定受助,但是征南军不能停,你可明白?”
蓝玉抱拳道:“末将明白,请上位放心。”
朱元璋最后道:“过些时日,吕宋岛的粮食就长出来了,到时候带上水师自然会有粮食。”
蓝玉一脸懵,朱亮祖不是去过吕宋了吗?
难道吕宋岛的粮食三个月一熟?
朱元璋休息,四人喊上徐本一阵嘀咕。
徐本沉思道:“几位将军,陛下为何让朱亮祖看守吕宋岛一线?”
徐本和朱亮祖共事时间长,也了解朱亮祖的脾气,开玩笑道:“因为朱亮祖不是好东西啊?”
朱亮祖瞪眼。
徐本看着吹胡子的朱亮祖笑道:“永嘉侯莫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现在因为民怨沸腾,好多当官的都活不下去了,他们在大明已经没了立足之地,那么,这些人会带着钱财往哪里走呢?”
花荣恍然道:“吕宋岛?”
四人一起看向朱亮祖,朱亮祖已经明白过味了:“俞通渊将军堵着大明以东,即使出了东海,他们也不敢去投靠倭寇,云南正在打仗,也不是他们理想之地,即使出海有花荣将军,他们无处可去。
那只有宋朝移民之地吕宋岛了,那里的人大多会说大明话,生活习惯也接近。”
朱亮祖没有接着说,徐本半开玩笑道:“然后,他们前脚登岛,永嘉侯后脚就去抢。”
朱亮祖骂道:“老子不是土匪,要去也是去抓贪官,没收家财,怎么说成是抢?”
蓝玉笑道:“说的好,去抄家灭族。”
徐本沉思道:“蓝都督,陛下并没有说这些出逃的贪官,反而让都督想办法供应沐英大军,还提醒都督去吕宋岛,看来陛下什么都知道,但是为什么陛下却不说抄家的银子呢?”
几人一想也是啊,既然陛下隐晦的点出来去抄家,那为什么不说银子交国库呢?
花荣摇摇头道:“徐本,陛下不说难道就不交国库吗?他们搜刮的都是民脂民膏,都是大明的财富。”
徐本摇摇头道:“作为臣子本不应该去想这些,但是陛下确实没提,是不是就有两种意思,一种是这种事情本就该交国库,所以不值一提。
若是……”
蓝玉不高兴道:“你们这文官脑袋里长的都是心眼,就连嘴巴也都是窟窿,有屁就快放。”
徐本一点不尴尬,像是被骂习惯了。
脸上带着笑道:“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一部分钱财购买军粮,另一部分钱财是给各位将军交罚款的,剩下的才是交国库的。”
几个人一脸懵逼,花荣不明白道:“什么是罚款?”
徐本叹口气道:“各位将军,你们干净,并不代表你们手底下的人个个干净,这场风来的邪乎,要救他们,要有银子才行。”
花荣明白了,蓝玉和俞通渊一脑门子汗。
蓝玉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哪个将军贪钱,陛下已经知道了?”
徐本闭嘴不语。
蓝玉大骂道:“俞通渊,一个一个查,有一个算一个,绑了扔海里喂鱼。”
俞通渊不说话,脸色难看。
蓝玉道:“俞通渊,你不会也贪污了吧?”
俞通渊叹口气道:“大都督,杀了我俞通渊也不敢啊,你可还记得,水师刚训练的时候,是谁在训练水师?”
蓝玉眼睛瞪的像铜铃:“你是说常升?”
俞通渊叹息。
蓝玉一阵头晕,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语。
花荣道:“这不可能,常升不是那种人。”
蓝玉什么话也没说,以前河南圈地的时候就有常升,常升不是那种人,蓝玉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