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桀骜不驯的人,今晨又怎么会那样乖巧的主动与自己问好。
原来是憋了个大的。
谢辰星自然知道自己说的那番话会给谢云星带来多大的麻烦,所以早早地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
谢云星黑沉着一张脸,从院外进来,在看到谢辰星漫不经心的斜倚在门框上,心中怒火更盛:“谢辰星!”
谢辰星笑嘻嘻的:“兄长这是动怒了啊?”
“你昨日究竟去长公主府上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他凑近,低声问:“兄长为何如此生气?”
“我曾说你数次,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你究竟是说了什么,将你我兄弟二人的名声搞得这样......这样难堪!”
“难堪?”谢辰星漫不经心的倒茶:“我不觉得难堪,这样一来。一绝长公主对你我二人的心思,二也可绝了都城中那些莺莺燕燕,为我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可这是名声!名声!”谢云星气恼不已,“大人与母亲常说名声最为重要,你是都记到了哪里去?”
“兄长说教了许多,仍是没有说清楚究竟是为何如此生气。”
谢云星被他这吊儿郎当的态度气的浑身颤抖,“昨日你去了公主府,今晨就传出了你是断袖,还说你......还说你......”
谢云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下半句。
谢辰星眉头一挑,面不改色的接过下半句:“还说我想将你关起来,日夜疼爱。”
“你简直混账!”
“兄长慌什么,统归你如今已经娶妻,断不断袖于你而言没什么影响。这样不好吗?长公主既能绝了对你的心思,也不会再纠缠我。一箭双雕,一举两得,兄长不开心吗?”
谢云星正欲再度斥骂,却也听出了他弦外之音。
“你故意的?”谢云星皱眉看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你从没想过娶妻?”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为何?”
他记得,谢辰星在投军之前,在哪个花楼好像是有一个相好的,花名叫什么想不起来了,听时年最后好像还托人去照顾那个姑娘来着。
“你从前不是有一个认识的姑娘吗?”
“娼妓之门,你那母亲会同意?”他微微撇嘴,倒是收起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襄王有梦而神女无心,我总也不好强按着让人家嫁给我吧?”
“真是稀奇事,还能有姑娘不喜欢你。”
“我又不是胭脂水粉,珠钗玉环,难不成全天下未曾许配人家的姑娘都要钟情于我?”
这样聊下来,谢云星完全是被谢辰星牵着走了。
他瞧着谢云星心气平和,这才道:“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兄长往日就不喜与那些人亲近,现如今你与我名声都不好,他们绝不会再强拉着你交好了。”
“可我的阿甯会被人指指点点。”
谢辰星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他身上。
“阿甯自上次小产,身子就一直不好,你有没有想过,日子久了,那些人看她久无身孕,会当她是在守活寡。你我兄弟二人断袖的名声,可万千的耻笑,都会落在我阿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