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
来到府门外,王赢翻身下马,将担子里的东西交给亲兵,随后给了邢忠钱财:“隔日一送,去吧。”
“嗳嗳。”
邢忠大喜,王爷不愧是王爷,一担子水果就要隔日一送。
真有钱。
没办法,王府人多。
秦可卿心善,对府中丫鬟嬷嬷也很大方。原着中,就曾有描述,宁府中丫鬟嬷嬷衣着华丽,主子不是主子,仆人不是仆人之说。
这些水果,也就两天差不多够了。
这一路走来,王赢将邢忠的老底都掏了。
邢忠原本也是个生意人,以前往返中原与西域贩卖骆驼。原本生活不说富有,也是吃喝不愁。
但是那一年,遇到沙尘天气,儿子失踪了,骆驼丢了,他也差点丢了命,断了一条腿,好在遇到了中原商贾可怜他,救了他的命。
回来之后,等了多年儿子没回来,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沙漠之中,沙尘暴卷走,没有人能活。
后来妻子在几年前,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今年才六岁。
“邢岫烟才六岁?”
记忆中邢岫烟没有这么小的。
王赢揉了揉脑袋,家里丫头养的不少了,现在还是不要养了,都成了托儿所。
“这院子不错。”
进入院子,贾元春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真的很不错:“正巧三月花开,这里还有一个小花园,不错不错。可惜颜姐姐不在,否则可以组建诗社。”
北静老王妃姓颜,来金陵的路上,她们之间已经互相熟悉,姐妹相称。
“呀...”
正说话间,就看到贾惜春在一间房中跌倒。
“这房子里这么多水?”
林黛玉扶起贾惜春,帮她拍打身上灰尘,还真别说,林黛玉还是挺懂的照顾人的:“咦,这是什么水?粘粘的,滑滑的?”
帮着贾惜春拍打身上的时候,手沾到了水。
林黛玉放鼻子处闻了闻:“什么味道?”
“咦,桌子上也有?”
看着林黛玉好奇的检查房子,王赢满头黑线。
王熙凤与平儿临走前,也不知道打扫一下,这全是战斗的痕迹。
作为过来人,贾元春与秦可卿可是知道这是什么,她们与王爷战斗之后,也会流下很多汗--水。
“赵嬷嬷,打扫这里一下。”
秦可卿不着痕迹的拉着林黛玉与贾惜春出了门,王赢则是骂骂咧咧掩饰心虚:“明日本王就去找那个狗曰的牙行吏目,本王租了这院子,怎么还有阿猫阿狗的在这里战斗?”
得亏秦可卿与贾元春都是性格温柔的女子,骂人骂不出口,只能吩咐人打扫,然后收拾房间。
林黛玉可不是那个柔弱病娇了,性格本就是天性未被压制。
她不懂战斗的含义,但是她知道这是狗毛在这里打架,留下的东西。就皱眉数落:“姐夫昨日就没看看,咱们租的房子,怎么可以让阿猫阿狗进来呢?下次见到那些阿猫阿狗,一拳锤死它们。”
王赢心里发虚,但是“愤然”不已,表示对林黛玉的支持:“必须打死,一拳打不死,就打两拳。”
“姐夫小瞧我了不是?”
林黛玉拿着拳头晃着,肉团惊恐的直接溜开。林黛玉一挑下巴:“肉团我都能一拳打死俩,何况那些阿猫阿狗?”
王赢继续“愤然”,但是心里嘀咕:你轻轻一拳,平儿还有王熙凤会嘤嘤许久。但是本王...躺这里不懂,你累死也打不死本王。
“林姑姑,到时候我一定帮助你!”
小五很是积极地响应林黛玉,谁让她是长辈,又是大姐头呢?
对于姑姑还是姐姐的称呼,小五从善如流,那次秦可卿告诉他,要叫林黛玉姑姑之后,小五就没有再叫过姐姐,喊姑姑喊得那叫一个亲。
仿佛是自己的亲姑姑一样。
不,亲姑姑小五也没这么亲近过。
秦钟与六皇子,则是选择了一个房间,自己去拾掇,转而读书声传来。
贾惜春犹犹豫豫的:“我...我也帮林姐姐。”
秦可卿听着前院有读书声传来,欣慰的点头。
这又引来贾元春的羡慕,一样大的弟弟,为何偏偏我的弟弟那么废?
晃了一下脑袋,贾元春忽然有一种,不想想起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废物弟弟。
终于收拾好了,大家分好了房子。
林黛玉与贾惜春一个房间,王赢与秦可卿贾元春一个房间。
小五跟着秦钟还有六皇子住在了前院。
剩下的房间,是两个嬷嬷,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宫女女官居住,院子就这样住满了。
王赢在后院晃荡着,看到了隔壁。
琢磨着,怎么做善人,给平儿王熙凤送孩子。
......
这边王府安顿下来,这边新官上任三把火。
贾雨村刚刚到任,就迫不及待的要点火,甚至都不休息,就开始坐堂。
“咚咚...”
这边刚坐堂,就有人击鼓鸣冤。
贾雨村嘴角一翘,合该他老爷刚到任坐堂,上天就有帮助。
有了人告状,且看本老爷如何审讯,如何断案,先给金陵应天府百姓,一个青天大老爷的印象。
于是,贾雨村大手一挥:“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
被带进来的是一个老者,进入堂内就跪地磕头:“老爷,你要为小老儿做主啊。小老儿的主人,死的好冤呐,”
“你有何冤屈,细细道来。”
贾雨村满脸肃然,他本就是相貌堂堂,顿时赢得不少喝彩声,贾雨村内心更为得意。
“是这样的。”
这老者正是死者冯渊的奴仆,将当日的事情讲了一遍:“被殴死者,乃小老儿之主人。因那日买了一个丫头,不想是拐子拐来卖的。这拐子先已得了我家银子,我家小爷原说第三日方是好日子,再接入门。”
“这拐子便又悄悄的卖与了薛家,被我们知道了,去找那卖主,夺取丫头。无奈薛家原系金陵一霸,倚财仗势,众豪奴将我主人竟打死了。”
终究是王赢的出现,影响了时间线,冯渊奴仆状告薛蟠,没有历经那一年奔走状告:“望大老爷拘拿凶犯,剪恶除凶,以救孤寡,死者感戴天恩不尽!”
“岂有此理!”
贾雨村大怒一声:“杀了人竟然还能逍遥法外,来人呐,将凶犯抓捕归案!”
好吧,贾雨村对于拐子,那是半点不上心,提也不提,当做没听到。
衙役有些为难:“老爷,当真抓捕薛蟠?”
“怎么,薛蟠还有什么来头?”
贾雨村冷笑一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纵然是王子犯法,也是与庶民同罪,他薛蟠还能比王子高贵不成?”
这次可没有八个小沙弥还俗后,那个皂吏的阻止。
这些衙役才不管你前途不前途的,丢官还是升职的。
尽本分劝一句就好。
贾雨村很快写好批捕令:“区区商贾,还能翻天不成,这就去薛家拿人!”
官府衙差捕头,拿着批捕令,去了薛家,正巧遇到外面晃荡回来的薛蟠,衙役顿时眼睛一亮:“拿下!”
这不巧了嘛,也不用入薛家周旋寻找。
其实谁不畏惧四大家族?
只是四大家族势大,多少受欺之人敢怒不敢言。
好在来了一个头铁的府尹,有他顶前面,担保着,这些衙役自然也不怕薛蟠,直接将他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杀了人还敢外面晃悠。
“喂,你们知道我是谁,敢绑我?”
薛蟠感受身上被摸了一个遍,银子铜钱都被摸走,也没看到是谁,这人在他身后摸的。对于这去取几两银子,薛蟠不放心上。
薛蟠恼怒的是这些衙差如此胆大包天,敢抓他薛蟠薛大爷?
“你是薛蟠。”
衙差中的捕头,亮出批捕令:“金陵应天府府尹贾大人,亲手书写批捕令,你因纵容恶仆杀人,你被逮捕了。”
“放肆!”
薛蟠有些傻眼,内心也有些惊惧。
要是被抓了,被审判了...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一种耻辱。要是对方审讯得快,直接当堂给他来一个斩立决...
那岂不是有天大的关系,脑袋也接不回来了?
“再挣扎,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捕头冷笑一声:“带走。”
贾雨村没想到,应天府捕头效率这快,薛蟠这么快被抓住。
贾雨村还没有开审,那个冯渊的老奴就开始指着薛蟠嚷嚷:“大人,就是这个人,他就是薛蟠!我家主人死得好惨啊。”
“大胆狂徒!”
贾雨村一拍醒木:“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大胆狂徒!”
薛蟠也是豁出去了,壮着胆子大喝:“你可知道我是谁?”
贾雨村看他底气十足,不由得心里泛起嘀咕。
金陵他不熟,这里曾是大乾国度,这里的勋贵还是不少的。
这个薛蟠区区商贾,还能有多大后台不成:“哼,无论你是谁,今日你让奴仆打杀人,那就要接受审判!”
“好!”
外面围观百姓纷纷叫好。
贾雨村内心得意,青天大老爷的形象,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处置这个薛蟠!
“哼!”
薛蟠昂着脑袋,斜眼看着贾雨村:“我祖上紫薇舍人,我舅父乃是九省统制王子腾王大人。我姨丈,乃是神京贾家荣府二老爷贾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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