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来啦!”
“箐箐!”
听到声音,家乐满脸惊喜的转过头,目光却放在一休身旁打扮朴素的女孩身上。
一休眉头微皱,倒不是因为家乐的失礼,而是刚才他明明感应到这院子里有浓烈的妖气,为何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家乐,这位是?”
微笑着点头回应,一休随即将目光看向了正在躺椅上撸狐狸的江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小狐狸眼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丝轻蔑?
“这是我师叔祖。”
“师叔祖?!”
家乐的回答让一休心里一惊,茅山什么时候有了辈分这么高,年纪却这么小的长辈?
莫非……是哪个老家伙转世?
想到这里,一休看向江浩的目光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前辈,贫僧有礼了。”
“箐箐,快问好。”
压下心中的疑惑,一休对身旁的箐箐说道。
“前辈好!”
箐箐恭敬的随着一休行礼,看着怀抱狐狸的少年,却难掩脸上好奇的神色。
“嗯,你们也好。”
“家乐,把你师父叫起来。”
望着一脸乖巧却古灵精怪的箐箐,江浩若有所思,这两师徒还真有意思。
“师父,起来吃饭了。”
“来了,叫什么叫,我聋的啊?哼!”
四目从门后走出,看到一休时,轻哼一声别过头去,看这情况,他已经在门后有一会了。
“道兄,不知这位前辈是……”
几人打过招呼在屋内坐下后,一休装作不经意般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茅山的事情少打听!”
对于一休,四目那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呛了回去。
“喂!你这……”
“箐箐!”
拉住起身想要发难的箐箐,一休示意她稍安勿躁,对着江浩两人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
“托上面的福,辈分比较高罢了。”
江浩轻抿了口茶,微笑着回了一句。
见江浩没有继续说下去,一休也不再多问,误以为他说的上面,指的是茅山前辈,所以老神在在的坐在原位,等着开饭。
这顿饭由于江浩的介入,倒没有发生太大的波折,除了四目两人不时的小动作外,倒也算是宾主尽欢,吃完之后一休便起身带着箐箐告辞离去。
……
时间来到晚上,由于几天的乏累,四目早早便休息去了,江浩则是翻身来到屋顶,带着小狐狸吸收着月光的精华。
笃~笃~笃……
鸡鸣三声后,隔壁小木屋响起了清脆的木鱼敲击声,紧接着便是阵阵梵音,听得江浩一阵烦躁,怀中小狐狸也不安的扭动着身躯。
“啊啊啊!被子,没用!耳塞,没用!……”
房间内,四目摔砸东西的声音传来,然后就是咚咚咚急促的走路声。
唰!
“去哪?”
“那臭和尚简直太没素质了,我要去把他的房子买了!!”
抬头看了眼房顶的江浩,四目臂弯处夹着一个木箱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吧。”
现在的四目已经快丧失理智了,两人见面说不定会打起来。
“你们干嘛?”
箐箐推开半扇门,一脸警惕的看着四目两人。
“我们找你师父有点事。”
“师父正在做早课,你们要不待会再来吧。”
“不行!现在我就要见他!”
“我说怎么今天早上听到喜鹊叫,原来是二位道友上门,真是可喜可贺。”
就在四目准备强闯的时候,一休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诵经时的佛珠。
“那确实要恭喜你了。”
“哦?这是为何?”
“箐箐,去倒两杯热茶来。”
一休脸上满是疑惑,像是没有看到四目手中的箱子。
“当然是恭喜你马上有钱赚了!”
“和尚,说吧,你这房子打算多少钱卖?”
“贫僧并没有说要卖房子啊,倒是道友,这些年的积蓄来之不易,还是收好为妙。”
一休双手合十,笑呵呵的回应道。
嘭!
“别说这么多废话,里面的东西你看着拿!”
四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接将手中的木箱打开,里面的东西瞬间呈现在几人面前,只见银票数张,珠宝也有不少,更有几条小黄鱼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江浩诧异的看了眼四目,赶尸行业这么赚钱的吗?
“哼,我可是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呵呵,你有个那么孝顺的徒弟,还要什么棺材本?”
一休低头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笑呵呵的说道,连一丝余光都未曾放在箱子中。
哐!
四目猛得盖上箱子,将手撑在桌子上,脖子伸长,恶狠狠的盯着一休。
“你要干嘛!?”
一休被四目突然间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还打算装傻到什么时候?”
自己过来的目的不言而喻,这老和尚居然还装傻充楞,四目想想就生气。
“我师父不过是早起做做早课罢了,又没有碍着你们什么事!”
“箐箐!”
“做早课就不用管别人死活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懂?”
一休还没来得及制止,箐箐的话脱口而出,四目瞬间抬头看向她,眼中血丝密布,看起来十分可怖。
“咳咳,我说两句吧。”
“虽然我不知道大师出于什么目的,将道场建在我师侄旁边,但从这件事上来说,大师所作所为确实很不妥。”
江浩见双方气氛紧张,及时出来打圆场,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看着一休,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
“阿弥陀佛,贫僧能有什么目的?道场建在这里也无非是跟道兄有缘分罢了,缘分的事,又怎么可以拿钱财来衡量呢?”
一休摇了摇头,微闭双眼,双手合十说道,言语中声情并茂,仿佛这一切本就该如此。
哒哒~
“说说吧,佛门为什么让你在这里监视我师侄。”
江浩食指在桌面轻点了两下,突然开口问道。
“监视我?”
四目眉头一皱,不解的看向江浩。
“你不会真以为这是所谓的缘分吧?”
江浩嘴角挂着冷笑,虽然一休自始至终淡定无比,但刚才眉羽间的那一丝颤动,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的眼睛。
“前辈说笑了,我跟四目道兄可是多年老友,怎么……”
“老友?你所谓的老友便是每天早上用梵音侵蚀他的神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