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寥寥两人,现在是有十多个人,大部分的人,她都不认识。
叶宇枫早就蹲在入口处,看见她来,立马把她拉进去。
白晚宁一走进来就成为中心的焦点,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她。
当然,第一反应是这女生长得真漂亮!
灵异社本来就男多女少,单身狗一大堆,突然来了一个女生,还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生,但凡是个男的都不由得看上两眼。
在此之前,他们一直听叶宇枫吹嘘,说白晚宁怎么怎么厉害,可以秒杀他们大部分人。
这一回终于看到真人,一个个好奇不已。
“我去!真的是美女哎!”
不知谁惊喊一声。
然后一阵哄哄的响动,大家挪着屁股起身,一个个的眼睛如狼似虎。
很快有人上前,热情地自我介绍:“你好,白小姐,我是江遥。”
“美女,我叫巢英朗,期待大家一起出任务。”
“……”
一个个恨不得跟白晚宁握手相交。
这时赵文卿走了出来,“都闲着没事干了?一个个都回座位上去!”
赵文卿发话,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我们去二楼,谈师叔已经在上面会议室等着。”
赵文卿把她领进二楼会议室,他们前脚刚进,后脚李琦就端着三杯咖啡进来。
李琦说:“你们慢慢喝,不够的,我再送咖啡过来。”
看来,这事儿得谈很长时间。
李琦出去后,谈志坚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晚宁来了,实在是面临全玄修界的危机,要不然也不会惊动你。”
坐下的赵文卿疲倦地揉揉眉心,他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加班。
白晚宁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们这种精神状态,是熬了几个通宵?”
“熬通宵能解决就好了。”
“事情是这样的,”谈志坚开始说起来,“早在半年前,开始出现第一件玄修弟子的修为被吸光的案件……”
“玄修弟子出任务的时候,经常被半路截杀,身上的修为被吸干殆尽。有逃回来的弟子说,那些邪修当中有一个被称为圣主。”
赵文卿接着谈志坚的话头补充:“他们的修为深不可测,已经有很多高手折损在他们手里。这些人似乎是凭空冒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人,是什么组织。
晚宁,你修为高深,很可能也被盯上,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谨防被截杀。”
白晚宁紧紧地抿唇,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凌,“有没有可能,不是一些人,而是一个人。”
“一个人?”赵文卿否定:“不可能,根据不同的人回报的信息,是不同的人,他们有不同的相貌,不同的年龄。”
白晚宁咬牙,“我的意思是他们有不同的相貌,但是内芯是同一个灵魂。”
“什么!”三人同时问道,很明显的震惊。
白晚宁面容十分冷峻,她的食指敲着桌面,“如果那个人,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无不诧异地看着她。
“谁?”
白晚宁搁桌上的拳头攥紧,“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修习玄学的禁.书密法,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邪修。
他提升修为不靠平日修炼,而是通过吸取别人身上的修为,不断充盈自己,是玄门中的败类。别人的生命于他如同儿戏,他目中无人,六亲不认,嗜血残暴。”
在场的三个人都惊呆了,他们的眼神透着前所未有的担忧。
邪修一向为玄门所不容,当代玄门风气清正,不说绝对,大多数玄门中人淳朴善良,一一切都欣欣向荣地发展着,极少有人走捷径。
因为一旦被发现,便为玄门所不齿,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叶宇枫天真地问:“他就不怕死后下地狱,会受到严惩吗?”
“不会!他大概知道自己永世不能超生,故而当年千方百计修炼一门邪术,使他死后魂魄不散,不需要经地府转生轮回,而是自己寻找肉体,挤掉原来的生魂,侵占别人的肉身。”
“这个邪修逆天了!他怎么能够避开玄修正道的围攻堵截!”叶宇枫既震惊又害怕。
白晚宁苦笑,“因为他隐藏得足够深,使他完美避开所有人的眼睛,哪怕从一开始对他没有好感,到最后也会认可他。
这人心机之深,非常可怕。如果你们的人真的遇到他,不要硬碰硬。曾经自诩传承千年的玄门家族,都毁在他手里,无一生还。”
白晚宁说着,眼眶有点湿润,她低垂眸子,眨眨眼睛,模糊的视线很快清晰起来。
她不配软弱,只能迎头痛击。
谈志坚慎而重之地站起来,“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我得把这件事上报总局。”
赵文卿迟疑地问道:“晚宁,你没事吧?”
她一向都是昂首挺胸的,很少见她低垂脑袋。直觉告诉他,她的心情很差。
白晚宁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脸上再无异样,“这个人,我已经找他很久。如果你们发现他,请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早想到办法对付他,就等他出现。”
叶宇枫倒抽一口凉气,“你真能对付他?这么厉害的坏角色!要不要我们帮忙?需要我们帮着布置什么吗?”
白晚宁摇头,“不必做无谓的牺牲。”
“你用什么办法对付他?”赵文卿皱眉,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她一个女生,还不需要他们帮忙,能有什么办法?
白晚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含糊地说了一句:“我自有办法。”
白晚宁在特殊部门待到下午,她把灵异社收集的相关资料认真地浏览了一遍。
看完他们根据自己提供的资料,又开了一场持久的会议。
有一点他们达到共识,那就是:万一白晚宁说的那个人,就是这些日子收割玄师性命的那些人,那么他们玄门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直到回到家里,白晚宁的眉头依然紧紧地蹙着。
沈倩芸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与男朋友春宵一度的喜悦,不由得纳闷,“难道沈大少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