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吧。”
江南领着云岁晚去到了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
其实云岁晚并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路过的人总要多看他几眼。
江南不愿意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身旁的人,所以他要了间隐私性较好的包厢。
云岁晚其实不太能理解江南的行为。
明明他的气质贵不可言,偏偏身上穿的衣物极为普通,就是普通老百姓常穿的那种。
你说他有钱吧,住的地方着实算不上太好,甚至还要亲自动手做饭。
你说他没钱吧,他给自己买的衣服算的上整个县城里最好的衣服。
就连在外吃个饭,都挑的最大的酒楼,还要的包厢。
点的菜也极为大方,东坡肉、脆皮烧鹅、卤牛肉、腊味蒸鸡、羊肉汤、酥肉、炸肉,糕点面条等等。
菜点都点了,云岁晚也没有假装客气,立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反正债多了不愁,人情早就欠下了,不差这么一点。
虽然只是县城里的酒楼,但口味着实不错。
云岁晚穿也穿了,吃也吃了,嘴短,口中的客套也没落下。
“还是你的厨艺更甚一愁,将来要是没了收入来源,你在县城随便支个小摊卖口吃的,绝对赚的盆满钵满。”
“过奖。”
江南坐在那悠闲的喝茶,云岁晚就支起身子往窗外张望。
因为楼下传出来了不小的吵闹声。
仔细一看,是有人打起来了。
“姬如雪,你别太过分!”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被一妙龄女子一掌击飞,倒飞出去撞翻了好几个摊位,最后还是捂着胸口忍痛站了起来。
“少废话,东西交出来。”
姬如雪并不想伤人性命,所以武器都没用上。
“你仗着自己属于千剑派,就强抢我家祖传之物。”
“千剑派还自称自己为武林第一门派,到头来不过是和日月教一样的鸡鸣狗盗之辈罢了!”
“血口喷人,该杀!”
眼见这人开口污蔑自己和门派,姬如雪气的脸色发白,也顾不上许多,拿出腰间缠着的软剑便朝他刺去。
身为武林第一门派的大师姐,姬如雪的剑法自然不弱,黑衣男子很快就败下阵来。
剑尖抵着男子胸口,她沉着一张脸,低声质问。
“把东西交出来!”
黑衣男子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阴阳怪气的笑道。
“姬如雪,想要我裴家的东西…”
“就凭你,也配?”
说完随即便朝前撞去,锋利的剑尖划破胸膛,黑衣男子眨眼间就咽了气。
姬如雪厌恶的皱了皱眉,干净利落的拔出剑,还用帕子擦了擦血迹。
周围的人都在一旁窃窃私语,见她看过去就立马避开视线低头望地。
这么凶的女人他们可惹不起…
“大小姐。”
“赵伯,麻烦你处理一下这些烂摊子,我先回门派禀报。”
姬如雪对着自己人倒是有了几分笑脸,但她不需要处理这些后事,她没拿到掌门要的东西,这会儿急着呢!
赵伯不仅赔了被打翻铺子的商贩银子,还叫人帮黑衣男子收了尸。
毕竟他有维护门派和大小姐面子的义务。
云岁晚站在窗边看的啧啧称奇,后面更是拿了一盘糕点边看边吃。
看热闹的人挺多,他混在其中也不是很显眼。
见云岁晚将糕点吃完,江南起身轻声问道,“还有想逛的地方吗?”
云岁晚摇了摇头,他本来也就是随便出来走走而已。
随即八卦的问道,“你都不爱看热闹的吗?”
毕竟就连系统刚刚都看的津津有味,他对江南的清心寡欲有些不太理解。
“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宿主,这小子很会嘛,甜言蜜语就跟不要钱的一样。」
「瞎说,人家不是那个意思,他哪有看我?」
「你连他看没看你,你都知道了?」
「宿主,承认吧,你超爱的!」
「闭嘴,你什么时候能把你那破情感驱动给卸载了?」
「整天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它怎么就破了?这可是我花了大量积分才买下来的!」
云岁晚就知道,系统肯定偷偷刷他积分了,还买这么垃圾的玩意儿,尽不干些人事。
「你花的还不是我的积分?」
云岁晚幽幽地声音传过来时,系统几乎是立马清醒,自己刚刚干了件蠢事。
但它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事,只能嘟嘟囔囔的反驳。
「这情感驱动可是商城里最受宿主欢迎的一个模块,绝对物超所值!」
“走吧,回家。”
见云岁晚呆愣在原地忘了说话,江南也不勉强他。
云岁晚一路上都显得傻傻愣愣的,江南偷偷勾起了唇角,他觉得这样的云岁晚有些傻的可爱。
到家后的江南又忙碌了起来。
云岁晚见他在磨墨,以为他是要开始练字作画。
本来都打算走开了,又被他叫住。
“你喜欢什么?”
“字或者画?”
“嗯?”
云岁晚不明所以,随口回了句,“画吧。”
江南将油纸伞撑开,用笔沾上墨汁,开始在油纸伞上面作画。
“是喜欢山水画,还是竹子兰花或者梅花?”
“我就一粗人,画啥都行,不用活得那么精致。”
江南懂了,于是不在多问,低头垂眸开始作画。
「江南可真是个绝世好男人,不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舍得为你花钱,又懂得尊重你的意见,这还拿不下你?」
「统子,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不如你去嫁给他吧?」
「宿主,我是系统,不是人类,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不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吗?」
系统嘀嘀咕咕的在说云岁晚的坏话,云岁晚就当自己耳聋了,不再理睬它。
江南画的很认真,最后还在油纸伞盖上了他的私印。
他把油纸伞伞面朝向云岁晚,温和的道,“可还满意?”
江南在油纸伞上面画的是竹子,看的出来他的画技还是很不错的。
为普通的油纸伞增添了不少风采,就像是在画他一身傲骨一般。
“画的很好。”
云岁晚确实觉得很不错,他很久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画作了。
他甚至觉得这画应该裱起来,而不是作为油纸伞画。
着实有点暴遣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