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温月有些庆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随即又皱起眉,“也不知道阿晚是怎么搞的,浑身都是伤。”
口气虽是责备,但眼中的关心却是怎么样也遮掩不住。
白鸢让段温月把席青舟先背回房间,然后再下来帮忙。
段温月下楼的时候就看见白鸢忙上忙下的身影,连忙跑过去接手。
“大哥,你把阿晚哥哥扶起来。”
右腿已经被白鸢上好药包扎了起来。
她的异能并不能让人立刻恢复如初,上药和包扎也是为了让伤口更快地愈合。
虽然学习的时间很短暂,但好在之前云岁晚有教过白鸢如何处理伤口,包括骨折。
白鸢示意段温月用两块板子夹住云岁晚的左小臂,自己则是用绷带来固定住。
云岁晚的衣服都已经让白鸢用剪子剪开了,毕竟血液和衣服都冻在了一起,没有办法给脱下来。
经过她的治疗后,云岁晚的背部看起来没有那么骇人。
那些伤口虽然还在冒出血珠,但看起来就只是轻伤的样子,虽然也只是表面样子。
段温月把云岁晚的身子扶正,白鸢帮他上好药后,仔仔细细的把伤口包扎好,还贴心的绑了个蝴蝶结。
一楼客厅有个壁炉,烧了柴火,所以体表温度并不低,但段温月还是贴心的给云岁晚穿上了保暖的衣服。
下雪的天,天黑的也比其他时间早。
晚上十点多云岁晚就醒了过来。
段温月去给他端粥,白鸢则是继续帮他用异能疗伤。
“阿鸢也先休息会儿吧,今天辛苦你了。”
云岁晚摸了摸她的头,示意自己好多了。
他没有说谎,一醒来就给自己摸了脉,确实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也是多亏了白鸢的努力。
白鸢倔强的摇头,“阿晚哥哥还没有好。”
“那阿鸢以后要更努力的学习医术,帮助更多的人才行。”
“至于哥哥我,只要给我点时间,我就会好起来的。”
这两句话没有问题,白鸢乖顺的点头,表示同意。
“段哥,青舟怎么样了?还有曼曼和其他人?”
“青舟还在房间里睡,他这次觉醒花费的时间有些久。”
“阿鸢下午跑去看了曼曼,她的腿骨折了,但问题不大,有木医生在呢,更何况阿鸢悄悄的给曼曼用异能治疗过了。”
说是治疗,其实就是给曲曼曼输送了一些治疗能量,让她没有那么难受而已。
毕竟木医生虽然是水系异能者,但他也是治疗系,还是个医生。
“唐启安伤的严重些,但检查后发现也只是剩些皮外伤,三级异能者的身体恢复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金平西是异能消耗过大又坐在雪地里,导致有些冻伤,对于异能者来说问题不大。”
“田卓声那小子,听说帮狼群挖狼去了。”
“他倒是最幸运的那个,没什么地方受伤,也就手磨破了点皮。”
段温月说完其他人,又斜眼瞥他。
由于云岁晚的左手被包扎了,不方便拿东西。
白鸢给他在床上支了张小桌子,此刻云岁晚正用着一只手,坐在床头喝粥。
“至于你小子嘛,真是福大命大,捡回来一条命。”
段温月说到这,心有余悸。
“哪有这么夸张?”
云岁晚表情淡定,仿佛之前受伤昏迷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见云岁晚是个伤患,段温月不和他计较。
喝完粥后,云岁晚让两个人不要再守着自己,赶紧去休息。
两个人不肯走,云岁晚干脆眼睛一闭,躺下了。
片刻后,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
云岁晚再次睁眼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他这次睡眠质量很好,虽然这次只睡了三个小时,但伤口恢复的很不错。
他起床加了件厚棉袄,轻手轻脚的开门准备下楼。
“哥哥,你要去哪儿?”
白鸢的声音从背后冒了出来。
云岁晚一转头就看见白鸢打开了门缝,站在那瞪着双大眼睛看他。
“阿鸢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云岁晚皱了皱眉,“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得高。”
见白鸢只是盯着他不说话,云岁晚不由自主的妥协。
“哥哥很快就回来。”
“你要是不放心,就坐在客厅壁炉那里等我。”
“站在这里会感冒的。”
白鸢立刻转身去拿了个小枕头,然后噔噔噔的跑到云岁晚身旁。
云岁晚牵起她的小手,两个人一起下楼,在壁炉前的摇椅前坐下。
他往壁炉里添了根柴火,拿起一个厚毯子盖在白鸢身上,边上点了小灯,又拿了书本和零食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
安排好一切后,云岁晚让她如果撑不住就睡,自己回来会送她回房间的。
“我等哥哥回来。”
白鸢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困,一定会等他回来的。
云岁晚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出了门。
一出门就看到外面又在下雪,寒风刺骨。
云岁晚不得已只能又掏出了一件大衣套在身上。
他躲过城门上巡逻的人,轻身一跃就出了城。
走出巡逻的视线范围后,一声口哨,小黑就从旁边的雪地里窜了出来。
小黑把云岁晚甩上背部,甩着欢快的尾巴驼着他就走。
直到远离城市,小黑才撒开脚丫子跑。
云岁晚没有花费多大力气就确定了狼王的位置。
因为有狼领路…
小黑遇到狼,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云岁晚安抚的给它顺了顺毛,把它留了下来,等会儿要去见的可是狼王,想必小黑受不住它的威压。
见云岁晚走的实在是慢,领路的狼也学着小黑的样子,把他叼上了背。
至于为什么不一直叼着,大概是怕云岁晚害怕吧。
狼王此刻正卧在树下休息,见云岁晚被自己的部下驮着,也只是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
“尊敬的狼王阁下,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云岁晚。”
云岁晚对着狼王行了一个同辈礼。
“我是狼王阿克诺,我为你而来。”
狼王并没有站起身,它的身躯太过高大,云岁晚抬头看它会很费力。
“愿闻详情。”
云岁晚本来想靠在树边,毕竟断了几根肋骨不宜久站。
但没想到之前接他的那头狼并没有走,反而挨着他趴下了。
并且不断示意云岁晚坐在它身上,见云岁晚不动,它就用尾巴缠住他,把他拖过来,还用尾巴盖住,给他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