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美出去以后,她心里特别难受,今天过生日没想到能遇到表哥孔文龙,这让她觉得是意外之喜,刚才孔文龙说要请她吃饭、要送她生日礼物,她更加开心。可是自己只是出于礼貌稍微拒绝了一下,表哥就没有再坚持了,这又让罗志美万分失望。
她是特别希望能收到表哥亲手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不论任何的东西,哪怕一点都不值钱都行,因为那代表着表哥的心意。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罗志美已经感到了绝望,她明白自己在表哥心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丑小鸭,他连装装样子的心都没有,这让自己痛苦难忍。
罗志美从小就和表哥孔文龙在一起玩耍,感情特别深厚。后来,她渐渐长大了,懂得了男女之事之后,她的心里就始终只是喜欢表哥孔文龙这样类型的小伙子,其他稍微不同类型的男生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上次在九爷的70大寿上再一次见到了表哥孔文龙,是他们成年以后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孔文龙英姿勃勃、事业初成,显得那么光芒万丈,让罗志美对自己的择偶标准更是严格要求,绝不轻易地妥协让步。
接下来,家里给罗志美介绍了一大堆的男孩,她始终没有看中一个,当然了,她一个农村姑娘,要是非坚持找到像孔文龙这么出色的男朋友,无异于缘木求鱼。最后,在家人和族里的高压之下,罗志美应付性地在里面随机地选择了一个长相和表哥孔文龙接近的男孩,算是把终身大事定了下来。
家里给罗志美找的这个对象,条件也还挺好,和她也算般配,她就是拖着不结婚,把双方家里人都急的不耐烦了。
表哥结婚了的消息终于传到了老家罗家庄和咸州,今天罗志美又亲眼看到了孔文龙两口子成双成对、亲密无间的样子,她开始认真仔细地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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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表妹罗志美出去了,这时候九爷开始吃饭了,孔文龙就和舅舅罗中宣打听表妹的婚事,罗中宣生气地说:“这个志美,太让大人操心了,家里早都给她订好了女婿和婚事,可她就是不想结婚,一直推三阻四的,马上就要成了老姑娘了。”
赵红玉笑了,说:“志美今天才21岁,怎么就快成了老姑娘了?”罗中宣说:“21岁,就是虚岁23,在农村都说虚岁,人家和她一样大的姑娘都嫁人了,当妈的也不少了。”赵红玉说:“天哪,我幸亏结婚了,否则在农村就成了老太太了。”
罗中宣也笑了,说:“城里和农村不一样,咸州这边大姑娘晚婚的也和西京一样多。”孔文龙说:“那舅舅,志美在你这边上班,你咋不管管她,还能由着她了?”罗中宣叹了一口气说:“我算老几啊?她爷爷、她爸都说不听,我还能说什么呀?”
他看了看父亲还在专心吃饭,就悄悄地地对着孔文龙耳边说:“志美来咸州后,在城市里面学精了,整天就知道穿好衣服、学化妆,还经常和同事去跳舞,我都怕她出事,等你九爷手术一结束,我就让她爸来把她带回老家,我可不敢让她在这胡闹了。”
孔文龙一听罗志美的这些事情,也想起了过年她来自己家时浓妆艳抹的样子了,他说:“还挺严重啊,那就只能让志美赶紧回去结婚嫁人的好,西京城里也是这个样子,好多外地来的打工妹都学坏了,在歌舞厅上班的都是外地农村的小姑娘,西京人就没有几个。”
后来,孔文龙又和九爷说了说话,就说让九爷赶快午休,然后就和赵红玉离开了医院。赵红玉看要办的事情已经完成,就拉着孔文龙在咸州的大街逛起了商店。
孔文龙觉得没能带赵红玉在咸州吃好吃的,总觉得亏欠了媳妇,就硬着头皮陪着赵红玉在咸州逛了一下午街,等他们回到西京已经该吃晚饭了。孔妈妈听孔文龙说起自己九叔的状况还好,也就同样安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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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孔文龙刚到画廊,严有才就告诉他说:“小孔,昨天晚上薛豪义放了一个炸弹,1500元钱。”孔文龙说:“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走的晚,在嫂子账本上提钱签字的时候就没看到这个炸弹。”严有才说:“我刚才又看了账本,这个炸弹是在最后咱们提过钱之后的事情。”孔文龙知道严有才有早上一来就翻账本的习惯,为此挨了嫂子不少的骂。
过了一会儿,在钟楼碰到了薛豪义,孔文龙就问:“小薛,你昨晚咋又卖了炸弹?我都不知道。”薛豪义说:“是晚上9点的事情,你当然不知道了。”孔文龙楞了,他说:“9点半?那嫂子都把画廊的大门关了吧?你怎么卖?”薛豪义说:“是我把大门敲开的。”
孔文龙说:“9点半你还没回家?”薛豪义说:“我现在就在鼓楼门口住着,这样就可以早出晚归地上班,才会有昨晚这个炸弹的。”孔文龙说:“你在这里新租房子了?”
薛豪义说:“我和李桃红那个南门外的房子你是知道的,离鼓楼太远,就只是便宜,没什么意义。我现在在鼓楼旁边重新找了一个地方。你想啊,看着人家方巧玲都放卫星了,我又刚刚丢了一万块钱,只好这样起早贪黑地努力挣钱了,没办法,我也没有方巧玲那个命。”
孔文龙说:“你在这里租房,你媳妇吕飞燕能同意?咱们刚刚经历了大象的事情,她对你放心吗?”薛豪义说:“你还不了解她了?只要是能给家里挣钱,她举双手赞成,所以我现在就周末回去两天,平时都在这里住。”
孔文龙说:“你为了挣钱还真是下了血本了,开始每天加班加点了,难怪嫂子高兴了,说你懂事了。”薛豪义说:“嫂子就是嫂子,比咱们眼界高,她说过男人没有钱什么都不是,这话我太赞成了。”
薛豪义说:“我这次租的是小旅馆,不用拿被子等行李,还有服务员给打扫卫生,方便多了。”孔文龙说:“那肯定也不便宜。”薛豪义说:“我是包月,600元,平均每天20元,挺值的。”孔文龙说:“妈呀,还不贵?都超过我租的单元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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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豪义说:“贵是贵了一点,不过还是有些小福利的,嘻嘻。”孔文龙就知道里面有猫腻,连忙追问说:“有什么福利,给兄弟我也讲讲吧。”薛豪义神秘地说:“你先等等,过两天我再告诉你。”孔文龙说:“好啊你,还跟我玩神秘,我就等两天再问你好了。”
过了两天,薛豪义悄悄地告诉孔文龙说:“昨晚在我住的小旅馆小小地浪漫了一下。”孔文龙说:“说细节,让我也耳淫一下。”
薛豪义说:“我那天找房子的时候就看到这个旅馆的女服务员比较漂亮,我才定的她们家旅馆。这几天我和那个女服务员混熟了,昨天晚上喝酒拉着她陪坐,给了她20元,然后就浑身上下摸了好半天,真是太值了。”孔文龙说:“没有彻底拿下?”
薛豪义说:“是第一次,人家有些腼腆害怕,下一次肯定就拿下了,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是嫂子说的好,只要有钱就不会有缺妞的时候。”
孔文龙笑着说:“嫂子可没有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你老兄是断章取义。”薛豪义说:“你就别和我在这里咬文嚼字了,反正嫂子的意思总结出来就是说:钱是一个好东西,它能帮你实现理想和愿望。”孔文龙说:“也能完成邪恶的梦想。”
薛豪义说:“50步笑百步,咱们是彼此彼此吧。”孔文龙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咱们才经历了逃亡跑路的事情,你就开始不安分守己了,就不怕再惹火烧身吗?”薛豪义说:“这个妞是良家妇女,不是出来混的社会妞,安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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