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龙从自己身上找出了一张纸,把它撕成了3个纸条,然后分别写上了:野玫瑰餐厅的炒菜、羊肉泡馍和路边摊的麻食。钱翠兰看了都表示同意,还说都是自己爱吃的美食。孔文龙就把每个纸条都搓成了团,让钱翠兰自己挑出来一个。
钱翠兰非常开心,认真仔细地在三个纸团里面选来选去的犹豫不决,孔文龙说:“就是吃个饭吗,又不是让你挑男朋友,干嘛那么认真?”钱翠兰说:“我才不这样挑男朋友呢,那风险得多大?只有吃饭才是随便碰运气的事,我主要是想看看自己的运气怎么样?”
孔文龙说:“你要是随便就拿,那是看运气。你现在认真地挑来挑去就是想操纵结果,就不算碰运气了。”
钱翠兰终于选定了一个纸团,孔文龙说:“你可想好了,不能变了啊?”钱翠兰说:“那你等一下,让我再看看那个纸团。”孔文龙只好又让她看看,钱翠兰又决定还是选刚才决定的那个纸团,孔文龙说:“决定了吧?”钱翠兰点头说:“决定了。”孔文龙笑着逗她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换不换?”钱翠兰说:“我不反悔,坚决不换。”
孔文龙打开那个纸团,上面写的是:路边摊的麻食——就是最低档的晚饭。钱翠兰一下脸色都变了,孔文龙笑了,说:“我刚才还提醒你反悔还来得及,你自己说不反悔的。”钱翠兰说:“我不反悔,这是命,我认,咱们就吃最便宜的麻食吧。”
孔文龙说:“这本来就是和你闹着玩的,反正也要回来了一半钱,要不你再选一次?”钱翠兰严肃地说:“不能重选,那是作弊,老天爷会惩罚的。”孔文龙见她这么认真,就笑着说:“吃饭就算了,将来你选男朋友可不能这么死心眼,要放灵活一点。”
钱翠兰看着孔文龙的眼睛,慢慢、认真地说:“我选男朋友比这还认死理,你怕不怕?”孔文龙觉得钱翠兰是一语双关,他没有接钱翠兰的话,而且避开了她的眼睛,说:“好了,咱们去吃饭吧,我早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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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孔文龙就带着钱翠兰到小寨附近的摊上选了一家麻食,两个人下车坐好准备吃饭。刚才路过师大门口的时候,钱翠兰还建议在那里吃饭,孔文龙怕碰到刘元芳,就说那里档次太低,硬是把钱翠兰带到了小寨。
吃麻食的时候,孔文龙说:“要不这样,今天晚饭让你受了委屈,明天我也没事,我带你出来照相,咋样?”钱翠兰一下子就来了兴致,说:“你有照相机?我好久都没照相了。”
孔文龙说:“我哥的相机一直在我这放着,你明天选一身色彩艳的衣服,照彩照颜色鲜艳照出来好看。”钱翠兰说:“哎呀,我都好久没买衣服了,我现在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
孔文龙说:“我刚才看到你门口挂着一件绿色的呢子上衣,不是颜色鲜艳、样子也挺好看的吗?”钱翠兰说:“那个衣服都2年了,都过时了。”孔文龙说:“你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钱翠兰说:“我漂亮吗?我怎么不觉得?”孔文龙说:“我觉得你真的好看,我发誓。”钱翠兰说:“我觉得你就不喜欢我这一类的女孩,是不是?”孔文龙说:“没有啊,我也喜欢你这样的。”
钱翠兰说:“你说假话了,前年咱们在华侨宾馆门口喝完酒,你就没再和我联系过,说明你早就把我忘了。”孔文龙说:“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去南方上班了,才回来。”钱翠兰说:“刚才我怎么听你和你朋友说去南方没几个月?”
孔文龙说:“我是去了两次,后一次没几个月。”钱翠兰说:“我觉得你肯定后来还交了其他女朋友,没有成功现在才又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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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龙回避着钱翠兰的话,改着话题说:“那你现在交了男朋友没有?”钱翠兰说:“我没有,否则我也不会和你大晚上跑出来,我男朋友能答应吗?”孔文龙说:“你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眼光太高,把男孩都吓跑了。”
钱翠兰白了孔文龙一眼,说:“我是眼光太高了,看上的人对我没兴趣。”孔文龙不接她的话,说:“我吃完了,你也快吃,太晚了回家你爸会骂我的。”钱翠兰说:“我吃饱了,咱们走吧。”孔文龙就带着钱翠兰匆匆地往白庙村驶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到了钱翠兰的家门口,孔文龙说:“明天你就穿那个绿衣服,我喜欢。早上吃完饭我就来接你。”钱翠兰点点头说:“你路上慢点开,天太黑了。”孔文龙向她打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就转身走了。
孔文龙是知道赵红玉要在赵家多呆几天才敢约钱翠兰明天继续出来玩的,赵红玉回家之前已经告诉他了要在家陪父亲好几天,她还让孔文龙回父母家吃饭。
孔文龙现在非常明白钱翠兰对自己的心意,他也觉得奇怪,自己在面对打工妹小樱子和刘元芳都是想着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下再说,可到了钱翠兰这里,他就是狠不下心来把关系再弄得亲热一点,现在甚至都回不到两年前和钱翠兰拥吻的那个程度了。
孔文龙觉得自己已经伤害了刘元芳,他实在是不忍心伤害一直默默地喜欢自己的钱翠兰了,都两年多了,人家仍然对自己抱着幻想,还在苦苦地等着自己。自己这几天没事,当然喜欢和她在一起玩,可要进一步亲热,他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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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完早饭,孔文龙准时地来接钱翠兰,她早已吃完早饭在家等候着。听到孔文龙的叫声,钱翠兰从闺房出来,孔文龙已经看到她穿上了那件绿色呢子衣服,而且人也化了浓妆,看上去光彩夺目、美丽动人。
这时候,钱翠兰的父亲也出来了,他是一个比较土的郊区农民,他昨天就见过孔文龙了。钱爸爸说:“小孔,你们出去玩是吧?”孔文龙知道钱翠兰应该已经告诉父亲自己的简单情况了,他回答说:“叔,我们出去照相去。”钱爸爸问:“那你们回来吃饭不?”
孔文龙连忙说:“我们在外面自己吃饭,叔,你别管了。”看来钱爸爸对孔文龙的印象还不错,有请他在家里吃饭的意思。现在城中村的农民靠租房已经能过上挺好的日子了,但他们的社会地位仍然不高,所以能和城里人结亲还是件体面的事情,这也是钱爸爸对孔文龙上心的原因。
孔文龙带着钱翠兰先到了土城自己家门口的民生商场分店来转,这是新装修开业的商场,门面和里面装修都非常时髦和新颖。孔文龙给钱翠兰在门口和里面照了好几张照片,钱翠兰和好几个标新立异的模特模型都合了影,她照得还挺开心的。
其中有一个巨大的胜利的手势的模型,当时在全国都是红极一时的,钱翠兰搂着这个手势模型照了好几张,她还帮着孔文龙也照了像。
然后,孔文龙又带着钱翠兰到了大庆路的丝绸群雕,在这里他和赵红玉也照过好多的相片。钱翠兰也知道这个群雕,但只来过一次,这次就和孔文龙开心地一边照相一边玩耍,两个人轻松愉快地度过了一上午的美好时光。
最后,孔文龙又请钱翠兰吃了酸汤水饺,钱翠兰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早上压根就只顾着化妆没机会吃饭,她居然吃了好多饺子。孔文龙惊奇钱翠兰的饭量,因为她把自己碗里的饺子都吃了好多,弄得孔文龙只好又多买了三两才够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