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见不得别人好的怂货,切!
于子涛鼻子冷哼一声,随即退出了qq群。
既然你们都羡慕嫉妒恨,那我就干脆放大这种恨,叫你们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后悔!
只有捶胸顿足的懊悔,才能叫你们生出仰望之心,这样的画面不会太远。
愤懑的情绪无处发泄,唯有游戏得人心。
打开红警,选了五个强悍敌人,戴上耳机,于子涛迅速进入战斗模式。
不论是虐别人,还是被别人虐,都无所谓……他要的就是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
水果摊前。
陈哥捧着手里的小茶壶,呲溜了一口。
抱着胳膊站立一侧的冯瑶,眉头紧蹙:“陈哥,这样做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是骡子是马,不拉出来溜溜,怎么知道它的好坏?”
陈哥撸了一把大光头,嘴角上扬。
“冯瑶,你真的很在意这个于子涛啊!可我告诉你,你俩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适可而止吧!”
“我就是觉着他有点与众不同,真没别的心思,而且……”
冯瑶从水果摊上拿起一个青苹果,咬了一口:“这事以后要是被他知道了,那还能合作吗?”
“看一个人不是吃吃喝喝那么简单,要看他泰山崩于前的反应,我相信我的判断……”
陈哥放下掌心壶,摆了摆手:“忙你的去吧。”
见冯瑶摆着大长腿离开,陈哥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盯紧了,不要出什么岔子!”
“嗯,知道了老大。”
挂了电话,陈哥拿起小圆桌上的老式收音机,播放起了京剧《捉放曹》。
他翘着二郎腿,手指很有节奏地拍打着膝盖,与收音机里的声音一起哼唱起来。
休道我言语多,必有奸诈,
你本是大意人,把事作差,
吕伯奢与你父,相交不假,
为什么起疑心,杀他全家,
一家人被你杀,也就该罢,
出庄来杀老丈,是何根芽?
……
回到麻将馆的冯瑶,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慌慌的。
她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不知冷热就喝了一口,一下被烫得嘴皮子直哆嗦。
“怎么了这是?妖妖,我说你想吃麻辣烫,也不看看啥时候,哈哈……”
正在摆弄麻将的常薇,弹了弹手里的烟灰,一脸坏笑。
“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是看上哪家有钱的公子哥了?”
“别胡说!不说话也憋不死你……”
冯瑶将变形的纸杯扔掉,到茶台上拿起一个钢化杯,重新接了杯热水。
坐在藤椅上,她打开手机的相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劫难还是涅盘,明天就知道了……哎!”
“妖妖,来打两把呗……我那个死鬼‘老公’又催命了,好几天没吃汉堡,可馋死我了!”
将暗格里的钱装进口袋,常薇站起身,走到冯瑶跟前,笑道:“男人嘛,就是女人花钱的工具,别较真!较真你就输……”
“听姐们儿一句话,人生无常,及时行乐吧,哈哈……”
常薇扭着浑圆的屁股,一颠一颠地走出了门口,看得周围几个打麻将的老光棍,直勾勾的眼睛里冒出绿光。
冯瑶对这个闺蜜越来越厌烦,从常薇给她显摆手腕上的银镯子开始,她就决定以后少和她来往。
陈哥也说过,这种贪财忘义的女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搞不好哪天就把她给拉下了水。
“滴铃铃……”
手机突然响起,冷不丁吓了冯瑶一跳。
“喂!疤哥……”
“妖妖,你打算啥时候弄?”
“明……明天吧!要不后天……”
“你咋稀里糊涂的?马上月底了,别后天了,就明天!”
“嗯……好吧,那就明天。”
挂了电话,冯瑶更是惶恐不安起来。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总是被那个眼神澄澈的男人,牵绊地寝食难安。
拿起手机,找到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想要打过去,终究忍了忍,还是放弃了。
……
嘉园小区十二号楼301室。
房间里传出隆隆的枪炮声,和不绝于耳的喊杀声,于子涛坐在电脑桌前,神情沮丧。
不到半个小时,自己丧失了主堡和好几辆牛车,连矿石精炼厂也被那几个龟孙子玩意儿,给炸为了平地。
没有了资金来源,就不能造更多的防御和坦克,这还打个毛?
于子涛将所有兵力全部集结,一腔孤勇,奋力前冲,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倭国发起总攻。
我就是全部阵亡,也得磨尖了牙齿,撕下你一块肉来。
将几个士兵塞进桥头堡,剩下的十二个犀牛坦克,顶在对方牛车的出入口,先把倭国的资金命脉干掉,然后迂回打游击。
不成想对方很快发现了他的意图,派出两路人马迎敌。
一路光棱车从背后绕道,攻击于子涛的雷达和兵营;另一路二十多辆的轻型坦克包围了他的犀牛。
轻型坦克移动速度快,但不结实,扛不住犀牛的皮糙肉厚,不到三分钟就被歼灭了。
来不及回撤保护雷达和兵营,只能头铁式的往前冲,刚冲到倭国的大本营就听见一声画外音:GAmE oVER。
雷达和兵营被干掉了,没有了基地,所有的犀牛坦克就地自爆身亡。
惨烈啊,一打五,被围殴了!
站起身洗了一把冷水脸,于子涛坐在电脑前,愣愣地发呆。
每次打完游戏不论输赢,心里都空落落的,好像自己不是为了玩游戏,而是在用游戏消耗时间,没有精神追求,就是个肉体上的傀儡。
是不是谈个女朋友,风花雪月一番,就能缓解这种空虚感呢?
“汪汪汪……汪汪……”
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又是鲁飞那个呆货。
这家伙呆在医院里,吃着像猪食一样的饭,打着想吐的泡泡龙游戏,还是个单间,连个想吐槽的人都没有,真正的寂寞空虚冷啊。
“飞子,打电话是几个意思?”
于子涛手指轻划,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的鲁飞悲叹一声:“你待在那个烂出租屋里干嘛呢?也不怕发霉么……赶紧过来和我吹牛打屁吃豆豆啊!”
“跑到来苏水浓郁的医院吃豆豆?你小子可真是病得不轻……有啥事赶紧说。
于子涛有些不耐烦,打完游戏后他一直情绪低落,也无心和鲁飞聊天。
“我想出院了,这地方再待下去,没病也得给整出病来,不是身体的病,而是精神病!”
“那不刚好,身体和精神的病一起治了,花一样的钱办两样事,你小子不亏……”
鲁飞急得嗷嗷叫:“别瞎扯了!我一刻也待不下去……”
于子涛有些无语,你想出院给你媳妇说呀,给我说个毛啊,我又没和你穿一条裤子。
“你媳妇啥意思?”
“徐蓉说,身体是我自己的,让我自己做主。”
“你媳妇说的没错啊,能走会跑还爱蹦跶,那就出呗,你占着医疗资源护士也烦你……”
“可不是吗?给我量体温的那小丫头,一见我就龇牙咧嘴,好像我欠她八吊子钱似的!”
于子涛忽然问道:“你的捞钱计划实现了没有?”
电话里的鲁飞一怔:“什么捞钱计划?”
“私房钱啊!”
“老涛,你还跟我提私房钱?上次我给你要那10%的提成,被你丫出卖,这会儿你又生啥幺蛾子?”
鲁飞一声怒吼,电话里都能听到他咣咣拍桌子的声音。
于子涛淡然一笑:“马上二月份了,你不想跟我吃肉喝汤吗?”
“傻子才不想,可我现在只有四五千,搞不了大瓜嘛……”
“你还真是傻啊?背后那么大一棵树,随便卖个惨,不就是万把块么?”
鲁飞被惊得一个激灵:“你是说曲博他妈?”
于子涛摸了摸鼻尖,拉长了声调:“我说了吗?”
“我就是告诉你,如何名正言顺地薅羊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