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间内，老鼠手舞足蹈。
很快，他就将艾琳要求自己办的事情全数交待出去，不敢有任何隐瞒。
“就是这样。”
说完话，又对着伊森摊开双手。
“嗯。”
伊森摇头笑了笑，挥手道：“忙完我安排给你的事情，有空了你再调查。”
没想到，艾琳的想法转变得那么快。
不过也好，也算是了却奥林斯基的一件心事。
对老鼠这个举动他倒是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外面走去，在伊森看来这本来就是对方应该做的事情，不存在表扬之类的。
“我不知道。”
嚎哭声响起，艾迪·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嘶喊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告诉你们的都是真话。”
这帮人回来后，二话不说抬手就打。
艾迪·曹哭得非常凄厉，自己明明被抓来警局，为什么比一些帮派的老巢还要恐怖，这帮警察办事情也太不讲究了。
想到这里，他又抽泣起来：
“我真的不清楚李在什么地方，如果知道，肯定会告诉伱们。”
哭成这个鬼样子，阿特沃特的拳头也挥不动。
他将厚厚的电话簿丢到一边，无奈向伊森看去，另外旁，鲁塞克也喘着粗气，连连摇头。
“让他休息一会吧。”
a计划失败，伊森看向手表，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先去帮老鼠干点活，半个小时之后继续，这个家伙知道的任何可疑地点。”
“我都要他说出来。”
闻言，艾迪·曹顿时像滩烂泥一样软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向车库天花板，泪水从眼角滑下。
只剩下胸口在剧烈起伏。
对付这个人渣，在杀了他之前，要玩够本才行。
回到楼上，面对几个人的目光他摇了摇头。
艾琳又灌下一大口冰水，瘫坐在座椅上：“该死的这个鬼天气，晚上已经开始变冷了，白天还是热得那么厉害。”
“其实我有预感，艾迪·曹不会知道更多的事情。”
“这种人，没有一个是硬骨头的。”
“要说，早就说了。”
刚才闷晒了那么久，她小脸红补补的，像个苹果差不多。
“哟。”
安东尼奥和奥林斯基气冲冲地走出来，前者咬牙地说道：“杰西·孔根本就不配合，他只是说自己被陷害了，并且要求打电话给律师。”
“不管怎么样。”
奥林斯基用力揪断扭扭糖：“非法持有枪支这个罪名可以落实到他头上，还有被我们缴获的十万美元。”
“这个家伙，可以送到监狱里。”
抓到一帮人并且缴获了枪械，还搜到十万美元的赃款。
可这，他们脸上没有一点喜色。
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目标，对现在的情况也没有一点帮助。
“no。”
伊森开口否决，摇头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将杰西·孔送进监狱不在我的计划内，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好处。”
“嗯？”
奥林斯基放慢咀嚼的动作，皱着眉毛道：
“你的意思是？”
“a计划失败，我们需要b计划。”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伊森沉着脸往审讯室走去：“现在我们没有下一步线索，只能将杰西·孔利用起来。”
“作为同行，相信那个家伙会有办法找到丹尼斯·李的下落。”
审讯室。
杰西·孔面无表情地看着单向玻璃，身体一动不动。
直到听到开门声，他才缓缓转过头：
“电话？”
“我需要打给我的律师，这是我的权利。”
“哦。”
伊森冷哼一声，直接在不锈钢桌面坐下，老神在在地抽出烟盒：“孔先生，你抽烟吗？”
“当然。”
看了看对方踩到自己大腿上的靴子，杰西·孔嘴角扯动。
“那不是个好习惯。”
伊森嘭的一声掀开打火机，缓缓吐出烟雾：“对身体健康不好。”
说完话，他将烟盒收好。
杰西·孔抬起的双手愣在半空中，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条子。
这是什么操作，都那样问了。
但凡正常人问出那句话后，不是应该给自己来上一根吗？
对健康不好是什么鬼。
下一刻，他认出这个肆无忌惮地踩住自己大腿的人，眼睛微微眯起。
这个条子，正是刚才在集装箱上对着自己疯狂开火的家伙，尽管没有击伤、击毙自己的任何手下，但很显然，这是对方动一动枪口的事情。
有时候，打不中比打中更难。
现在行事又是这个作风，杰西·孔不由得咽下口水。
这是个神经病，不好招惹。
观测室内，艾琳和霍斯特德面面相觑，不知道伊森要干什么。
“啪。”
挥指一弹，烟头闪电般飞出。
狠狠地撞到墙上，溅起一团火星。
艰难地渡过死寂一般的几分钟后，对方总算抽完一根烟，杰西·孔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电话，就别想了。”
看着对方额头的冷汗，伊森微微一笑：“律师你也不要指望，我来帮你省点律师费。”
看到他想说话，又挥手打断：
“你被抓了八个手下，没了一批枪火，又丢掉十万美元，如果我说丹尼斯·李现在是你的敌人，你应该不会觉得有问题吧？”
“嗯哼。”
杰西·孔点点头，沉声说道：“没错，他现在就是我的敌人。”
“ok。”
伊森耸肩，满意地说道：“虽然我们不是朋友，但却有着共同的敌人，我撤销你身上的所有指控，等下就会放你离开。”
杰西·孔眼睛一亮，又强装镇定道：
“条件是什么？”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做交易的人还是条子。
对方一定有要求，他很明白这点。
“很简单。”伊森掏出自己的名片递到这个家伙面前：“发动你所有手下去寻找丹尼斯·李，在找到他之后，你给我提前打电话。”
名片耀出一层白光，显得格外的诱人。
至少在杰西·孔的眼里是这样。
“所以。”
他挑起眉毛，冷笑道：“我是警方的线人了对吧。”
“随你怎么想。”
伊森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觉得是我的碧池也没关系，接不接受？”
下一刻。
两根手指伸出，轻轻地捏在名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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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