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你终于醒过来了!”
林晓东连忙把它捧了起来,激动地喊道。
“是呀……我怎么了?怎么感觉睡了这么久?”
菜菜迷茫地拍了拍翅膀,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经常听见林晓东想要救自己的声音。而它想要回应,却总是一动也不能动。
“我之前重伤垂死,是你把你的力量传给了我,然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好在我找到圣水了,终于把你给救醒过来。”
“原来是这样……”
兰若眼波流转,走上来问道:“这就是菜菜吗,真是好生可爱啊,你是在哪里将它收服的?”
林晓东答道:“这个日后再说吧,咱们先离开这里。”
“拿了我们杨家的圣水,这么快就想走?没门!”
林晓东回过头一看,只见杨连带着上百精兵从门外跑了进来,把城主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们二人给包圆了。
杨建锋笑道:“没想到你们真的这么天真,拿到圣水就把我给放了。现在被我们包围在这里,你们今天就别想跑了。
来人啊,一起上,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杀了!”
林晓东听得心里直骂娘,光靠上百个化神境的卫兵就像抓住他们也就算了,奸夫淫妇是什么鬼?他跟兰若现在可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啊!
杨建锋一声令下,这群训练有素的卫兵便蜂拥了上来,想要凭借着人数的优势杀死他们。
“都给我小心点,把人杀了就行,不要把圣水也给毁坏了!”
见杨建锋还想保住圣水,林晓东心里发笑,正想着要大展拳脚,忽然感觉一阵猛烈的寒冷从身体中传出,冻得他直发颤。
并且,在皮肤的表面还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浑身散发着森寒的雾气。
这种寒冷仿佛是要将灵魂都给冻结了,让人痛苦无比,全身力气都丧失了大半。
兰若看在眼里,明白他这是寒毒发作了,急忙上去扶住了他。
“林晓东!你振作一点啊!”
菜菜看着林晓东的样子,惊道:“这是寒毒?你们这群人对他做了什么!”
说着,它便气得腾空飞起,浑身缠绕着炽热的火气,对城主府的这些人感到由衷的愤怒。
“既然你们敢伤林晓东,那就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吧!”
由于刚刚经过圣水的治愈,菜菜感觉自己的状态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好!
它独自面对着蜂拥而来的上百精兵,仰天长啸一声:“圣火焚天!”
这正是上次菜菜用来救了林晓东一命的招式,但这次比起上次非常不同,只见一片异色的圣火从菜菜的口中喷出,迎风暴涨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环。
这火环不仅飞速暴涨着,并且成为一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强力冲击波,将周围的所有卫兵都掀翻了出去,躺在地上不停打滚着,想要灭掉身上熊熊的火焰。
就连站得很远的杨建锋,也瞬间感觉一阵热浪扑面而来,随即被这圣火烧掉了半边眉毛,吓得浑身发抖。
“这是什么力量……”
这只小小的麻雀看似弱小,竟然发出这样猛烈的攻击?
这根本就是一只神兽吧!
为什么林晓东的身上能有这么强大的神兽?
杨建锋心中无数的疑问无法解答,愣在了原地。
而这时菜菜解决完周遭的卫兵,赶紧回到了林晓东身边,观察着他的伤势。
“真的是寒毒,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会对身体影响很大,还好有我在……”
说着,菜菜便飞到了林晓东的身上,很快找到了被寒毒入侵的那个伤口。它催动法力,将伤口表面的霜冻尽数消融,此时已经有丝丝的寒毒渗漏出来了。
这是个好兆头,说明林晓东体内的寒毒还只是入侵了血液、脏腑,仍未深及骨髓,这样就好办很多。
菜菜将自己的力量输进林晓东的身体里,后者只觉浑身暖洋洋的,意识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他一撑开眼皮,就看见菜菜正全力救治着自己,连忙说道:“不行,你刚刚才清醒过来,怎么能这样子用你的力量!”
菜菜解释道:“没关系,多亏了你的圣水,我现在已经恢复到了巅峰时期,这点小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林晓东这才放了心,让它继续帮自己处理体内的寒毒。
而兰若看着这只大发神威的小麻雀,心中起了些心思。毕竟妖乌族命令万芳斋刺杀林晓东,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获得菜菜。
如果能够将菜菜献给妖乌族的大人们,那么,是否就不用再去刺杀林晓东了呢?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只要满足了妖乌族那些大人的目的,他们应该也就不会太过纠结于林晓东的死活了。
而她没注意到的是,她的眼神其实已经落入了林晓东的眼睛里。
这种眼神给林晓东的感觉是,兰若绝对不单单是对菜菜感到好奇,恐怕还带有其他的目的!
但是由于今天兰若帮了他一个大忙,他也就暂时没有追问,把这个疑问埋进了心底。
“好了,我帮你把寒毒都压制住了。不过你体内的寒毒很难完全祛除,接下来的几天你必须好好休养,才能把身体完全养好。”
“谢谢。”
林晓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感觉身体确实轻松了很多。
这个时候,一旁的秦青云急忙想要来搀扶他,但是被林晓东冷着脸甩开了。
“秦青云,别碰我!你爹是非不分,今天为了利益已经与我划清了界限,既然如此,那我也跟你们秦家再也没有关系了!”
听到这话,秦青云不得不含泪缩回了手。
她明白,她的父亲今天的所作所为肯定是把对方得罪惨了,林晓东居然只是宣称跟秦家没有任何关系,这已经是相当大度了。
兰若借机揽上了林晓东的手,还得意地瞥了秦青云一眼。
两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城主府,没有一个人敢拦的。至此,林晓东来到千水城的目的已经完成,剩下的事情就只有那张羊皮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