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卿眼角抽了抽,显然拿这财迷也没辄了。
又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远处隐隐能看见一片绿,一行人的心情瞬间轻松起来。
但由于之前遭遇过沙匪事件,君辞几人并没有急着放松警惕。
“这好像是个草原部落?”看着一排排排列的井然有序的房屋帐篷,墨九卿眯着眼发出疑问。
规模太大,而且很明显是有组织的,倒很有可能。
“我们是不是到了啊?”
“诶,你们看那儿!”
一顶大大的帐篷上插着红色旗帜,用黑色墨笔写着一个大大的字。
墨九卿盯了半晌没盯出个所以然来,戳了戳白拂景的肩膀,一脸求知欲旺盛:“那写的啥啊?”
“……你干嘛这个表情?怎么,没见过文盲啊?”
那是个超级复杂的连她都没见过字体好吗?
白拂景低头眸光含笑:“没什么,只是听闻坊间流传,国师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觉得倒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你几个意思啊?我觉得这话挺贴合我本人的啊!”她颇有些不服气地反驳。
虽然她也觉得国师大人一副神棍做派,可她自己心里吐槽吐槽没事儿,被人摆在明面儿上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总之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白拂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倒也不和她做多余的争执,而是转而回答她刚才的问题:“那是‘越’字,是北漠越氏的标志。”
“这么说,我们到了?!”她低头沉思两秒,目光显而易见的激动起来。
天知道她已经啃了一个多月的干粮了,而且她原本柔嫩的肌肤也在狂风黄沙的摧残蹂躏下粗糙不少,简直是噩耗!
夙烟显然比她还要激动,就连前段时间伤到的腰和腿都瞬间愈合一般,那矫健的步伐,倒是丝毫不像是伤员。
还未走近,已经传来看守人员的抱怨声:“这群人也是为了那……来的吧?怎么最近这么多人打那东西的主意?”
墨九卿脚步微顿,抬眸与白拂景对视:“那么多人?难道已经有人比我们先到了?”
有这么大能耐并且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本来想的借口都没用上,守门的扔下一句“跟我走吧”,然后直接领着他们去见部落首领,也就是现任越家家主。
媚笙还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声和惊蛰咬耳朵:“不会吧?这么干脆利落?”
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甚至动用武力呢。
惊蛰目光平淡扫了她一眼,明明没什么情绪媚笙却莫名看出了嘲讽:“不然呢?人家干脆你还不乐意了?非得过五关斩六将才舒坦?”
“啧……你!”媚笙拧了拧眉,有心想还几句可时机不适合,只好作罢,咂了咂嘴品味出不对劲儿,怎么感觉她和惊蛰的角色转换了?明明以前都是她怼她的!
说话的功夫,地儿已经到了。
里人在外面等着,那人进去通报:“首领,人已经带到了。”
帐篷里传来男子不怒自威的声音,墨九卿自动脑补了一个胡子拉渣的大叔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