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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放开他!”少女轻灵的嗓音微沉,在偌大而空旷的教室里回响,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

孟加拉菲一愣,劳莱克也是一愣。

目光缓缓的移到了西门舞的身上,随着那少女的脚步移到了温月成和月容笙的身边。这摆明了就是三角恋的关系,教室里其他人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西门舞的脚步在月容笙身后站定,面对着那少年,她的眉头不由得蹙起,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

温月成那双无神的眼逐渐变得清明,眸子里映出了西门舞的身影,他不由得身体一颤,彻底的回过神来。抱着月容笙的手滑落,他的神情微微一颤,不由得松开了月容笙,往后退了一步。

“小舞!”他似是回神了,目光从西门舞的身上收回,不禁望向眼前的月容笙。俊眉挑起,他的脸色沉了下去。月容笙还是和以前一样,控心术出神入化,不动声色的控制了别人,连察觉的机会都没有。

月容笙背对着西门舞的方向,却还是能感受到那少女落在她背上的沉重的目光。单薄的唇角微微上扬,眼帘不由得低下,月容笙的左脚后撤,身体转动,便转向身后的西门舞。

四目赤。裸。裸。的对上,西门舞的目光微微一颤,脚步下意识的想要后退。月容笙在笑,那张绝美的脸十分平静。目光上上下下,将西门舞打量一番,美目不禁眯起。

这就是她的二重身,其实应该死了,可为什么,还以另一种身份活着。

为什么温月成要救活她,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为什么要爱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月容笙无法想明白的。

脚步,下意识的朝着西门舞迈去。

站在月容笙背后的少年不由一惊,大步迈过月容笙,手握住了西门舞的胳膊,将她往后一拽,他自己横在了她们两人的中间。

“冲我来。”温月成的脸色凝重,语气也十分的凝重。一句简单的话,却让一前一后两个女生脸上的神情天壤之别。西门舞的眼里透着一抹欣喜与感动,而月容笙,则是失落与痛心,还夹杂着一丝对自嘲。

“什么?”月容笙最终还是扯起了唇角,那双深邃的美目慢慢的变冷,射出的光线也让温月成感到十分的寒冷。她一如从前的冷漠,面无表情的错开脚步,从他们两人身边走过,径直的往门外走去。

对上门外的西门妆,那少女的眉头不由挑了挑,唇角略扬,一抹怪异的笑浮起,目光却是从西门妆的身上飘扬而去。这个女生,是唯一一个能逃避她的控心术的人,看样子,真如孟加拉菲和孟凝所说,不是一个简单的吸血鬼。再想想昨晚,孟加拉菲和孟凝被沸洛带到她面前去的时候。

那少年便十分清楚的告诉了她,以后谁也准动西门妆。

多少年了,从未见过那个男人维护过任何一个女人。他一贯孤高冷漠,残忍无情,月容笙可不希望德古拉。沸洛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毕竟,他是他们的领袖。

而月容笙,偏偏是一个叛逆的吸血鬼。沸洛不让动的人,她偏偏要去动来试试。

直到月容笙走出了教室的门,上课铃声终于敲响了。西门妆还站在门外,目光移到西门舞和温月成的身上。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上课的心情了。

果然,就在教授走进教室的一刹,温月成将西门舞拽了出去。从西门妆身边经过,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西门妆这才走进教室,回到了方才坐的位置。

自始至终,那余下的八个人,都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昨晚,沸洛的命令可不只是月容笙一个人听见了。沸洛的话是对他们每一个人说的,明确说明,不许谁碰西门妆。

孟加拉菲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情,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燃起一把火。目光微凛,狠厉的扫过西门妆,坐下。劳莱克的目光也幽幽的收回,若有所思的望着讲台上的教授,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他其实很好奇,一个被德古拉。沸洛看重并且保护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拉菲,昨晚她的表现真有孟凝姐说的那么厉害吗?”脑袋略偏,漂亮的五官飞扬,眼中划过一抹亮光,劳莱克看起来神采奕奕。

孟加拉菲抬目,那眼里含着的恨意尚未来得及退去,全都落入了劳莱克的眼睛。

少年扬眉,不由笑了,“好了!我知道答案了。”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移开了目光,望向那靠窗而坐的少女。看样子,这个西门妆倒真的很有能耐。能够让沸洛重视,能够让孟凝称赞,还能让孟加拉菲这么生气,甚至是恨之入骨。

这样的少女,他到底很想会会。

西门妆的目光微转,对上那少年的双目,眸光不由一沉,显得十分不爽。

——

温月成将西门舞带出了教室,便径直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教学楼一楼的楼道下面。

光线很暗,现在是上课的时间,整栋大楼里几乎没有人影。温月成之所以将她带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没有摄像头,而且空间相对狭小,能够好好的,安静的和西门舞说说话。

少女的后背抵在墙上,她面无表情,两眼无神的看着温月成,只是轻轻抿着唇角,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看着这样的西门舞,温月成的心不由得揪紧,两手握着西门舞的肩膀,脑袋压低,略偏,薄唇压下,贴上西门舞那两瓣鲜红的唇。

舌尖细细的描绘少女的唇线,西门舞这才回过神来。空洞的双眼也总算有了焦点。她承受着温月成的吻,却没有回应。两手翻转,手心贴着墙壁,后背贴紧墙壁,一双美目闪烁着微光,扫过少年的眉眼,不由得颤了颤眼睫。

温月成吻了她片刻,便小心翼翼的松开了,一双朦胧的眼看着她,却是对上那少女陌生的双目。

“小舞,你别这样。”温月成的语气几近哀求。他看着她,大手捧住她的脸,脑袋压低,又吻了吻她的眉心。

西门舞只是闭了闭眼,许久才抬手,握住了温月成的手腕,慢慢的离开了彼此的距离,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她的声音十分清晰,温月成听得清清楚楚,心微微一颤,缩紧。

他闭了闭眼,然后站直了身体。这些事情,西门舞迟早要了解的。当初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嫁给自己,那就代表在西门舞的心里,他温月成是她最爱的男人。无论他有着怎样的过去,她也绝对爱他。

“其实你是月容笙的二重身。”少年软柔的嗓音说着,目光温柔的扫过西门舞的脸,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下颌,“你和月容笙的妹妹月容舞长得一模一样。”亦或者说,和月容笙也长得一模一样。因为月容笙和月容舞就长得一样,胜过西门舞和西门妆。

西门舞不过是神似西门妆,可是却和当初的月容笙、月容舞是一样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毫无疑问,西门妆是最美的,也许是因为她的那种美除了她自己谁都无法展现出来,所以才会让西门舞和她稍有些差距。他喜欢西门舞,是因为西门舞和月容舞的性子很像,活泼好动,十分黏人,而且很爱他。

对于温月成来说,西门舞就是月容舞的转世。

他慢慢的将那些事情讲给西门舞听,那冗长的故事,一字一句的印在西门舞的心尖,她心里,现在是百位陈杂。已经说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滋味了。

最后,温月成说,“小舞,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月容笙。”即便当初和他订婚的是月府大小姐月容笙,可是韩靖从来没有喜欢过那个女人。以前极少和月容笙见面,即便见面那女人也多半是蒙着面纱的。她的性子和月容舞正好相反,冷漠孤清,疏远,仿佛遥不可及的水中月镜中花,虚无缥缈,无法触碰。

“所以说,你喜欢的人是月容舞。而我,不过月容舞的替代品。”西门舞的声音微微颤抖,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很疼,尽量没有哽咽,眼帘却是低下了,实在没有办法再去看眼前的少年。

她的话让温月成一惊,他的心一颤,仿佛被戳中了心事一般,彻底沉默了。

沉默蔓延,西门舞缓缓的启开了双目,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少年的身上。尔后她扯起了嘴角,从墙角离开,从温月成的身边走开了。

她没有勇气再继续呆下去,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在温月成的面前哭出来,亦或者说是抓狂。她不想让温月成看见这么没出息的自己,也不想让自己乱想。

温月成只是将她当成月容舞的替身,所以才会喜欢她,和她结婚。

如此一想,比起月容笙,更可怜的是她西门舞才对。

心,刹那撕裂,痛得无法言喻。

——

今天是周五,西门妆在上完最后一节课后,便径直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摸出了手机,找到了西门舞的号码,拨了过去。十几秒中过去了,一道清冷没有感情的女音告诉她,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西门妆的眉头不由得拧起,开着那辆红色的保时捷,急匆匆的往医院去。正好接苏雯出院!

回到西门家的别墅,苏雯先行进去了。

西门妆与鸠还站在门外,她有些事情要交给鸠去做。

“去找西门舞和温月成,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们。”

鸠领命,然后退了下去。

西门妆这才转身,步进了玄关,往客厅里走去。

“还是家里呆着舒服!”苏雯感慨了一句,坐在沙发上,扭头看了一眼慢慢向她走来的西门妆。

西门妆拧紧的眉头展开了,她走了过去,在苏雯身边坐下,笑笑,“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若是苏雯有事,她绝对不会放过李君娆。

“对了,小舞他们不是回来了吗?”苏雯的目光扫了一圈,淡淡的问道。

西门妆应了一声,接着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

苏雯听了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显然十分的讶异,“月容笙?这么说来他们两夫妻之间出现小三了!”

西门妆听了不由一笑,“小三!”她的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觉得各位的舒服。

苏雯说的没错,还是家里好,家里特别的舒服。

“我是怕小舞做出什么傻事来,她不是月容笙的对手。”西门妆淡淡的道,幽深的目光闪烁着,微微叹了一口气。

最近的事情还真多啊!还是挺怀念从前的生活的,平平静静,没有这么多的是非。

“对了,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头怎么受伤的?”西门妆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扭头,看向身边的少女。

苏雯眯了眯眼,神色不由凝重,“我磕在衣柜上了,被李君娆推了一把。”

“不过,话说回来,李君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力气那么大,当时的神情也十分的狰狞。”苏雯眯着眼,目光缥缈,似是陷入了回忆。

西门妆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从回忆中拉出,“算了,别去想了,都过去了。”

红衣服女鬼的事情也是,都过去了。

那晚白黎将李君娆带回去后,便给李君娆喂了血。和西门妆受伤的时候一样,沈尔也是喂血。看样子,白黎和沈尔的确是同类,不过西门妆很好奇,他们到底是什么?血竟然可以治愈那些奇怪的伤。

“苏雯,你说,这世上什么动物的血,是治愈能力最强的?”西门妆问道,目光闪烁,不由得飘向远方。这话虽然是在问苏雯,可是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苏雯微愣,不由拧眉,倒是极其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动物的血这么强大吧!不过倒是有传说,传说白泽的血,有奇特的功效。”

“白泽?”西门妆扭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苏雯点头,接着道:“白泽是神兽,是祥瑞的征兆。”

白泽西门妆知道,古书上有记载。不过那都是传说里的神兽,沈尔和白黎——

柳眉蹙起,她有些不敢肯定。

“好了,你别想太多了。我有点发困,先去睡觉了。”苏雯说着,兀自站起身,便往楼上去。

西门妆仍旧靠在沙发上,脑袋仰着,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盏,不由闭了闭眼睛。

“小妆!”忽的一道急切的喊声响起。

西门妆猛的从沙发上起身,身形一闪,便从楼道窜了上去。

二楼的长廊上,苏雯的目光紧迫的盯着那长廊尽头站着的少女,脸色不由一变。转眼,西门妆便出现在她的身边,苏雯顿时安心不少,却也没有放松警惕。

西门妆的目光冷冷的看去,顺着长廊看去,看到了尽头立着的那个少女。

那是昨晚在樱花林里遇见的孟加拉菲,语气说她站在长廊上,其实是浮在那扇窗外。

没有接受邀请的吸血鬼,是没有办法进入别人家门的。西门妆是个列外,因为她是该隐的后代,这些约束对她不起作用。可是孟加拉菲却不是,即便孟加拉菲是第三代,很强,可是她终究没法进入西门家的家门。

西门妆安心了不少,慢慢的向那少女走去,“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窗外的孟加拉菲不由一笑,眼中划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西门妆微微不解,可是很快,她却知道了。

玄关外的门铃响了,柳妈从厨房探出头,目光所及,是一个女人的背影。那女生身上穿着红色的呢子大衣,头上戴着一顶漂亮的帽子,手里拎着价值不菲的包包,慢慢的转身。

在看清那张脸的一刹,柳妈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夫、夫人!”

那玄关门外的女人,那张熟悉的脸,叫柳妈的血压持续上升。

可是那女人却恍若未闻,只是朝着柳妈笑笑,温和的道,“你好,我是来找西门妆的,能进去吗?”

柳妈早就吓得后退了几步,看着门外的女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半晌,才用颤抖的声音道,“可、可以、、、、、、”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当然可以。

可是,这是做梦还是真的?已经死去的人,还能活过来吗?

柳妈有些不敢相信,忽的血压暴涨,呼吸一蹙,两眼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而门外,那被邀请的女人不由扬唇。妩媚的一笑,虽然已是徐娘半老,却还风韵犹存。

拎着包,优雅的从玄关进门,径直越过了地上柳妈,便往楼上去。

而西门妆和苏雯,则清楚的听见了楼道传来的脚步声,两个人齐齐的回头,只见一个女人,出现在楼道口。

当即,西门妆和苏雯都惊住了。

那个女人——

是蒋钦!

不对,蒋钦已经死了。她只是和蒋钦长得一模一样罢了!才不是蒋钦。

“拉菲,这家的房子可比咱们住的地方大多了!”女人在楼道口站定,目光直直的穿过西门妆和苏雯,向窗外的孟加拉菲看去。

“你是谁?”西门妆兀自镇定,一双冷目看着那个顶着和蒋钦同一张脸的女人,冷冷的问道。

她知道西门御的秘密,杀死蒋钦的人,就是西门御。

“我?你难道不认识我?我是你的后母啊!”季萍君娇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西门妆。她来之前,对这个家已经完完全全的了解过了。她和西门妆的继母长得一样,那是因为蒋钦是她的二重身,而她和月容笙不一样,没有被夺走容貌,还是她自己的脸。

“后母?蒋姨可从来不会称自己为‘后母’。”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家的正牌儿女主人,从来都不是后来者,第三者。

“真是无情啊!”季萍君叹了一声,目光幽幽的从西门妆的身上挪开,落在了她身后的苏雯身上。

又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二重身,苏雯。

苏雯乃是窗外孟加拉菲的二重身,因为苏雯以另一种性质存活着,所以孟加拉菲的容颜被夺走了。她今晚来,其实是来找西门舞的。

“怎么?西门舞不在家吗?”季萍君说着,目光四下游移,尔后平静的收回,落在西门妆的身上。

西门妆拧眉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似的,“你们今晚来找小舞的?”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月容笙派你们来的?”灵光一闪,西门妆想到了月容笙。

月容笙是绝对不会放过西门舞的,这一点她可比谁都清楚。

“西门舞不在,那就先除掉苏雯吧!”季萍君没有回话,只是兀自将目光落在了苏雯的身上,将她定为自己的目标。

苏雯的身体一颤,不由自主的拧起了眉头,不安的看向对面窗外的孟加拉菲。现在看起来,孟加拉菲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格外的深邃,那种想要彻底杀死她的感觉,真切的传达给了苏雯。下意识的,苏雯后退半步,藏在了西门妆的身后。

西门妆微微抬手,将苏雯护住,冷目扫过季萍君,“你们是来杀小舞的?”

“原本是这样计划的,不过现在计划有了变动。”季萍君说着,不由得扬手。掌心越过西门妆,对准了苏雯。

薄唇轻启。她只道了一个字,“定!”

定!

西门妆一愣,没什么感觉,可是她身后的苏雯却是被定在了原地,脚步挪不动,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像是被定住了,动弹不得。

定身术!

西门妆回眸,看了一眼苏雯,眉头不禁蹙得更紧。季萍君会定身术,而孟加拉菲会雷霆电击,西门妆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什么。她会——操控物品,做梦…还会什么?

如此一想,西门妆的心里有些着急。目光游移,慢慢的往后退去,将苏雯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窗外的孟加拉菲和身前的季萍君。

这两个人,她如何是她们的对手。

“西门妆,你出来吧!”窗外的孟加拉菲喊道,唇角慢慢的扬起,目光从苏雯的身上移开,定在西门妆的身上。

“如果不想我把这幢房子夷为平地,那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来。”那语气十分强势,带着强迫性,还带着威胁性。

西门妆拧眉,她相信,将别墅夷为平地这种事情,孟加拉菲绝对干得出来。可是,她要是出去了,那苏雯怎么办?现在她根本没法动弹,而身边还有一个要杀她的季萍君,她怎么能将苏雯一个人放在这里。

西门妆犹豫了,就在她犹豫之际,轰隆一声,一道闪电打在玻璃窗上。啪啦,玻璃碎了一地,冷风从破口吹进,西门妆彻底清醒了。

孟加拉菲已经失去了耐性,她开始围着长廊游移,选择地点进行攻击。想必,不出一个小时,这里就会坍塌。

西门妆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当即猛的一窜,窜向季萍君,两手抱住了季萍君的腰。

这突然的攻击,让季萍君始料未及。她的脸上还一副看戏的模样,没想到转眼就被西门妆抱住了。不仅如此,她还带着她猛的冲过长廊,破窗而出。

啪啦——

剩下的玻璃彻底碎了,苏雯定在原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西门妆的身影远去,她的心里十分担心。西门妆一个人,她担心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

夜风拂过衣袂,季萍君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那道冲撞她的身影已然一跃而起,一记踢腿便将浮在半空的孟加拉菲踢到地上。

轰隆——

院子里的草地多了一个洞,半晌,孟加拉菲才猛的蹿出,如鬼魅一般,窜到西门妆的身后,伸手便要发出雷电。

可是那少女的身影却是一闪,转眼消失,无影无踪。

随即一道劲风破空而来,孟加拉菲的天灵盖被一腿劈下,整个人再次落地,还是那个坑,只是被砸得更深了。

另一面,季萍君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在西门妆落脚的一刹。那女人手刀穿插,穿过西门妆的腰侧,划出一道血痕,那少女旋即反身一脚,踢在季萍君的脖颈,将她踹飞出去。

双脚沾地,西门妆抬手捂住自己的腰侧,不由得垂眸看了一眼,那伤口转眼愈合,只衣服还有痕迹。

就在三人对峙之时,门外一道黑影跃进,忽上忽下一阵乱窜,最终在方才的窗台落定。

那是一个少年,一头金黄的发,桃花眼半眯,扫过院子里的三道身影,尔后望了一眼身后长廊上被施了定身术的苏雯。

他笑,引起了院子里三人的注意。

西门妆瞥见他的一刹,不由得跃起,一记拳头挥过去,那少年闪身避开,与她擦肩而过的一瞬,从窗户穿了出去。

灵巧的落地,落在了孟加拉菲和季萍君身前。

“劳莱克,你怎么来了?”孟加拉菲的语气十分不善,因为她知道劳莱克的性子,如果不是德古拉。沸洛下令让他去做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做的。

“是来帮我们的,对吗?”季萍君巧笑如烟,目光扫过劳莱克,“这下好了!咱们三个人,别说杀掉苏雯了,就是杀掉西门妆都绰绰有余。”

面对她的自大,劳莱克只是略略扬眉,不以为然,“你们别误会,我只是来看戏的。来看看,能让大人在意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他说着,身影一闪,从孟加拉菲和季萍君眼前闪开,落到了院子里的秋千架下,闲闲的坐下了。

“你!”孟加拉菲只觉一口恶气闷在胸口,不出不进,十分难受。

劳莱克却是将目光移到了回到院子的西门妆身上,意味深长的一笑,提醒孟加拉菲和季萍君一句,“她可是大人明令禁止伤害的女人,你们…有胆子和大人作对吗?”

他的话意十分明了,说完又笑了,只闲闲的坐在秋千上,就像一个观众。

他今晚来,的确是看戏的。

最喜欢看戏了!

西门妆的目光从那少年的身上收回,他的话多少让她安心了一些,可是还是戒备着劳莱克。毕竟,第三代都不是好对付的,她也不了解第三代,所以不能轻易相信。

“那你就好好看着吧!”孟加拉菲冷喝一声,身子掠起,如猛虎,扑向西门妆。

西门妆撤步闪身,避开那一击,两手猛的扬起,院子里顿时风沙扬起,狂风呼啸。

也就是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远远的地方,一道蓝色的火焰破空飞来,穿过西门妆的肩头,打在了孟加拉菲的身上。速度太快,那少女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便生硬的挨了。

身体飞起,如抛物线一般落地,重重的,砸回了方才那个坑里。

西门妆一愣,风沙静了,她愕然回眸。只见沈尔,一脸严肃的站在她身后的不远的地方,一手微抬。

方才那一记火焰便是沈尔打出的,显然他用尽全力,孟加拉菲许久都没能爬起来。

“沈尔。”西门妆唤他的名字,可是那少年却没有回应。

他只是看向她,脸色有些难看。许久,才牵强的扬起一抹笑,十分安心的一抹笑,暖了西门妆的心。

可是看沈尔的样子,她总觉得有些奇怪。他的脸色不太好,还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这一点都不像沈尔的风格。

他一向喜欢靠近西门妆,喜欢站在离西门妆最近的地方。

可是今晚,却完全相反。

西门妆移步,向他走去,那少年的脚步下意识的后挪,明显的拒绝。

让西门妆的脸色微变,想要扬起的笑咽了回去,看着沈尔的目光也微微闪烁。

“你怎么了?”她问道,语气微冷。

她不喜欢沈尔后退,远离。

那少年也明显察觉到她的不悦,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有些犹豫。

他最终还是提步,向西门妆走去。可是他的每一步都迈得十分的艰难。心在疼,实实在在的,就好像没走一步,心就被人捅了一刀,血淋淋的。还记得那晚在樱花林见过德古拉。沸洛以后。又在明德大学的街边遇见了那个少年,当时他对沈尔说,沈尔被他下了咒。

这种话,在沈尔听来就是天大的笑话。

说什么,爱西门妆他会死。

他根本不在意。

可是第二天,他远远的看见西门妆的时候,他想要靠近她,那种喜欢的心情被触发的时候。他才明白,德古拉。沸洛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给沈尔下了咒,这世间最奇怪的咒,不能爱西门妆。

不能想她,不能生出那种喜欢的想法。这对沈尔来说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因为西门妆不在的时候,他会想她,西门妆在的时候她会更想她。如此一来,那颗心便反复的被捅,反复的疼。

已经一整天了,他还是没有找到克制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想西门妆,不见她,也不想她,最好离她远远地。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如德古拉。沸洛说的那样,继续爱她,沈尔就会死。但是沈尔相信了,他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沸洛下了咒。

这样强大的咒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勉强走到西门妆的身边,沈尔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血淋淋的了。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额头在出汗,目光在打颤,可是看着西门妆的眼神依旧温柔,唇角依旧扬起,笑容苍白却又温柔。

离得近了,西门妆才发现他真的很不对劲。

素手下意识的抚上了沈尔的脸,肌肤相触的那一刹,沈尔的眉头颤了颤,微微蹙起,嘴角抽了一下,却又顺势一笑,掩饰过去。

他喉咙泛起腥甜的味道,已经严重的内出血了。毫无征兆的!

可是沈尔还是站在那里,没有拒绝西门妆的触碰。因为如果他拒绝,西门妆一定会误会,然后胡思乱想。他不希望西门妆胡思乱想,只想让她明白以及确信自己对她的感情。

“你进去照看苏雯吧!”少年的喉结滑动,将那股腥甜咽了回去,强装平静的说道。手微微扬起,覆在了西门妆的手背上,他接着道,“这里交给我,你去照顾苏雯。”

他能看穿西门妆的心思,这么一说,西门妆便动容了。

“好吧!”她后退,目光里还隐藏着一丝担忧。毕竟,沈尔的脸色那么苍白,额头还在冒汗,一看就不对劲。可是她又没找到哪里不对劲,因为沈尔周身没有伤痕,也没有血味。

等到西门妆退回了别墅里,沈尔才好受了许多。转眸,一双幽蓝的眼盯着季萍君,还有刚刚站起身的孟加拉菲。

不远处坐在秋千架上的少年睨着他,不由的扬眉,高深莫测的一笑,“还这能硬撑!”轻语一句,他敛眸,目光一转,望向二楼那个破了的窗户。

沈尔与孟加拉菲和季萍君的对决,转眼开始,而那坐在秋千架上的少年,不知何时消失了。院子里打得激烈,西门妆将苏雯搬到了窗前,两个人看着院子里的三道身影。与时而隐现的蓝色火焰。她的心揪紧,十分担心沈尔。

苏雯的眉头蹙紧,心里十分难受。要不是她,西门妆一定可以出去帮沈尔。

“这个位置真好,适合看戏!”戏谑的男音从上方传来,西门妆猛的抬头,只望见两条修长的腿,一摆一摆的。

那是劳莱克,他不知何时已经上了房顶,悠哉的看着院子里的好戏。

还不忘垂眸望一眼西门妆和苏雯,笑问,“你们猜,是孟加拉菲和季萍君赢,还是那个妖怪赢?”

西门妆拧眉,对他这轻松的语气显然十分不悦。

没有得到回答,劳莱克也没有丧气,仍旧笑道,“我猜是那个妖怪赢!”

就在他话落的一瞬,院子里轰隆一声,两道身影飞起,被震了出去。尔后孟加拉菲和季萍君消失了,亦或者说是逃走了!

逃得很快,转眼不见。

院子里只剩下沈尔一个人,可是孟加拉菲和季萍君逃走并不是因为打不过沈尔。即便她们两个不是沈尔的对手,可是她们知道,劳莱克是不会真的坐视不理的。毕竟,他们才是一路人,未来的路还很远,他们十三个谁都不能缺。

虽然那两个女人已经走了,可是沈尔却还没能松气。因为,前有虎豹,后有豺狼。

“哎哟,今晚我可真没来错。”屋顶上的劳莱克笑道。

就在季萍君离开的一刹,苏雯动了。定身术失效了,西门妆也算松了一口气。

“苏雯你乖乖呆在屋里。”她叮嘱,又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头顶的少年。劳莱克也是一个吸血鬼,所以他是没有办法进屋的。

思及此,西门妆一手撑在阳台上,翻身跃下。灵巧的落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目光一扫,顺着沈尔的视线看去,正好看见大开的铁门,已经铁门外进来的一队人马。

“我劝你现在还是离他远点好。”头顶再次飘来劳莱克毫不正经的声音,带着笑意,带着劝告的意味。

西门妆莫名的望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解,未理。她径直朝着远处的沈尔走去,而沈尔似乎是察觉到她靠近,不由得回眸,瞳孔缩紧,急忙抬手,“小妆,你先别过来。”这里还不安全,如果西门妆过来,他没法对付逐渐走进的诡笑。

西门妆乖乖的站住脚,眼里闪过一丝不解,目光又看了一眼刚进门的队伍。

小小的队伍,十几个身穿盔甲的将士,为首的是那个一头银白长发的妖孽男,诡笑。

而诡笑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女,曼妙的身姿,俏丽的容颜。西门妆看清了那少女的脸,不由得瞳孔缩紧。

是西门雪!她真的一直呆在诡笑的身边!

心弦被触动,西门妆顿时拧紧了眉头。她有些气,西门御的葬礼西门雪没有回来,她应该是知道的。

“西门雪!”西门妆喊了一声,吸引了那少女的目光。

西门雪抬目,风情万千的看她一眼,不由扬唇,不屑的一笑,“二殿下,王上要您回去一趟,特意让我和大殿下来接你。”话是对沈尔说的,目光也扫过西门妆,落在了沈尔的身上。她径直走了过去,纤纤玉手抚上沈尔的胸膛,那模样极为亲昵。西门妆愣住了,本打算再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下去了。她只是看着沈尔和西门雪,只见那少年面无表情的拉开了西门雪的手,轻轻一推,将那少女推到了诡笑的怀里。

“这么大的阵仗,是来接我还是押我?”少年扬唇,目光不由深邃,自始至终,都只看着对面的诡笑。

------题外话------

148章:

第一名:skaegn币

第二名:蓝君澈20币

第三名:爱我不如久伴我10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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