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一个花容月貌、年轻俏丽的女道士,一袭青袍随着步伐摆动,更衬得仙姿飘渺。
“警局来了女道士,有点意思。”刘昱淡淡一笑,联想到郭洼村的郭老歪,这个女道士应该是来解决这件事的。
“师父,我说的不假吧,这小道姑长得可不是一般漂亮,你们俩倒是般配,郎才女貌的。”觑到刘昱面露喜色,贾光辉打趣道。
素清本以为这中年男的师父应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哪里知道却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还别说,长得也帅气,就是不知道年纪轻轻的,怎么不正混,进了局子。
听到老贾满嘴跑火车,不由得小脸一红,发怒道:“老不正经的,乱说什么呢?”
老贾吃了瘪,不好意思地冲刘昱笑笑,意思让刘昱说话,来解决眼前的尴尬。
“道友,看你气质不俗,道法应是已有小成,你是从大城市来的吧?来解决郭洼村那件事?”刘昱看素清的仪表不像乡下人,套起了近乎,他觉得眼前这个女道士或许能让自己脱身出去。
女孩子都喜欢被别人称赞貌美,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帅哥,肯定比那老家伙夸得真诚,先是一喜。听他提到郭洼村,又是一惊,“他怎么知道我为此而来?”
“称我为道友,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你怎么知道郭洼村的事?”
“那人先找了我,我本来说就去处理的,结果,警局说我身份不明,非法行医,就把我关在这儿了。”刘昱实话实说,直接道出了真相。
“哇,你还会看病?你不是人家常说的江湖郎中吧?是不是治死了人?”素清听到“非法行医”四个字,脑洞大开。
刘昱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但我告诉你,我是因为把人治好了,才关在这里的,因为我没执业医师资格证。”
“这倒是,现在要想看病,首先得有证,没证的话,本领再大也不能行医,否则就是违法。还有,你说你身份不明,是怎么回事?现在谁的身份还能说不清楚?就算身份证丢了,还有户口本呢。”素清很懂行地道。
“我就说不清身份,我失忆了,过去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知道我是哪里人,也没身份证。”
“失忆症?那不都是电视剧中的狗血情节嘛,生活中还真有这样的事?这么巧让我碰到了?莫非这帅哥是豪门子弟,因为家族内斗受伤而失忆?发哥演的《赌王》不也是失忆了吗?也许,师傅能治好他的失忆。”
想到这里,素清安慰道:“我师傅可有本事了,或许她能帮你找回记忆。”
“对了,刚才你说人家先找你处理郭洼村的事,你也会道法?”素清此时想起了刚才刘昱说的那句话。
“略知一二,如果我能出去,帮你打打下手,可能成功率会高些吧。”刘昱话说得很谦虚。
这倒是个不小的诱惑,师傅让自己出来历练,还说“道缘来了”,莫非道缘就是这个帅哥?素清胡思乱想,脸上泛起桃花。
“呵呵,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我自作多情了。”素清半天不说话,刘昱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拒绝。
“啊,”素清从思绪中惊醒,一看刘昱误会了自己,赶忙说道:“我没有不愿意,等会我和局长商量下,让他放了你,咱们合作一把,好吗?”
这俩人你来我去的聊得热闹,旁边的贾光辉急了:“拜托二位了,想办法先给我整点吃的,我可是饿死了。师父,你不饿吗?”
“我吃过了啊,就刚刚。”刘昱笑眯了眼。
“什么时候吃的?咱俩一直关在这儿,你吃东西我能看不见?”
“你也没看见我吃东西吗?”刘昱望向素清,笑着打趣道。
素清摇了摇头:“咱们不是一直在说话吗?没看见你吃啥。”
“有个成语叫秀色可餐,不知道你们听过没?”
素清的脸蛋当即成了红苹果,娇嗔地白了刘昱一眼:“贫嘴,不跟你说话了,我去看看局长回来没,给你们俩整点吃的来。”
素清一溜小跑离开了禁闭室,女孩家的心里荡起甜美的涟漪。
贾光辉是夜校毕业的,并不知道什么是秀色可餐,看素清羞红着脸跑了,不解地问刘昱:“师父,别拽文,啥是秀色可餐,您给我说道说道。”
素清刚跑到办公室门口,吕钢和小张提着个塑料桶从大门外回来了,好家伙,应该是搞到了一大桶驴血。
吕钢看素清一身道装,脸色红红的,不禁夸赞道:“素清这样一装扮,还真认不出来了。”
小张却直勾勾地盯着素清胸前,那傲然挺立的两座山峰,已经让他无法转移视线了。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铃声,吕钢紧走几步,拿起听筒,装作气喘吁吁地应道:“是,我是吕钢。”
“你小子跑哪去了?我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了,你再不接,我就要亲自去你们苗集镇见您老人家了。”局长怒气冲冲地说道。
听局长的语气不善,吕钢赶紧解释:“局座,您不是要我们配合那小道姑嘛,她让我搞鲜驴血,我出去忙那个去了。”
“那件事先缓一缓,等会再说,我先问你个事,你那里是不是关了个年轻人,叫刘昱的?”
“是的,局座,这人非法行医,又来历不明,我们就把他抓来了。”怎么又是刘昱?还惊动了局座,难道这小子还有什么后台?
“净给我惹事,非法行医是卫生局管的,你瞎掺和啥?来历不明?他犯什么事了?有证据没?你现在立马把人放了,好好跟人家解释解释,争取谅解。”听筒里传来的语气严厉,不容吕钢置辩。
吕钢冷汗都冒了出来,天哪,这刘昱是啥来头?能让局长这样冲自己雷霆大发,还是头一回。
“局座,这个刘昱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不该知道的,别打听,我们的纪律,你不知道吗?”局长话锋一转,又道:“算了,我告诉你吧,免得你小子再给我办砸了。”
局长告诉吕钢,某军区大佬给省长电话,说某县某镇的警局胡乱抓人,要求立即释放。省长立即给县长电话,然后县长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再然后就是自己给吕钢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差点就直接找来了。
吕钢听完,真的吓尿了,这刘昱来头还真大,能惊动省里一把手,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以后就别想再端这饭碗了,更别提进步的事了。
“还有,梁村有个叫梁明理的,那可是军人家属,如果家庭有什么困难,你和镇有关部门协调一下,保证要帮忙解决。”局长这才挂了电话。
吕钢拿纸巾擦了擦脖子上的冷汗,看小张还在色眯眯地盯着素清,发火道:“小张,快去禁闭室把刘昱放了,请到办公室来,我亲自赔礼道歉。”
小张听吕钢口气不善,赶紧把目光从人家女孩脸上拔出来,匆匆跑去禁闭室。
素清本来打算替刘昱说情,没想到吕钢接了个电话,就要直接放人并赔礼道歉,看来这电话是上头打来的,这刘昱还真不简单。
没过多久,刘昱就跟着小张来到了办公室。
吕钢热情地迎上刘昱,笑容满面地道:“刘先生,刚才是误会了,我代表警局,向你赔礼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工作中的失误。”
刘昱一脸懵逼,还以为是素清背景深厚,帮自己开脱了,感激地看了素清一眼,对吕钢道:“没关系,你们也是工作认真负责嘛。”
吕钢看刘昱这么好说话,十分开怀:“哎呀,还是你能理解我们工作辛苦,刘先生年纪轻轻的,就有这样的胸怀,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刘先生,你看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们能满足的,一定满足,只要你能原谅我们就行。”吕钢可没忘记局座发的火,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才是王道。
刘昱看吕钢态度诚恳,就说道:“那个贾光辉,通过我这大半天的谈心,答应以后不再行骗了,也没犯罪前科,这次行骗也是为救外甥心切,才做了错事,您看能不能放了他?”
吕钢眉头一皱,心说,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诈骗犯,立了功,说不定就可以调离这个偏僻的乡镇,刘昱提出这个要求,真是让人犯难。
“如果你感觉到为难,那就算了,以后我再想办法吧。”
刘昱这句话吓住了吕钢,心说,“你想办法?还不是去找军区大佬说话,那样我就更倒霉了,也罢,卖个人情得了,说不定以后还能靠这个人帮自己一把呢。”
想到这里,吕钢就让小张去把那个贾光辉放出来。
贾光辉看小张态度恭谨地请刘昱出去,就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拉住刘昱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出去以后,一定要把自己也捞出去。毕竟是拜了师父的,哪有师父不救徒弟的道理。
果然没多久,小张就开门让自己出去,可把贾光辉乐坏了。在手指上吐口吐沫,拿吐沫捋了捋头发,要让大背头显得一丝不苟。又从裤袋里取出卫生纸,依样吐上吐沫,要把皮鞋擦光亮一些。
正擦着呢,禁闭室的铁门“哐啷”一声又关上了,贾光辉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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