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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小白依然没办法去静心殿,留在这山间、

倒是这边安静,没人吵他,晚上也不冷,也挺舒服的。

尊者的话,带给小白很大的反思空间。

他很久没遇到这样的人,三两言语,就能点亮你的思维,看到另外一片世界。

他们这样的人物!才能指导小白。

说来,每次给小白提供新世界观的几个人,都对他的人生有巨大的帮助。

从当年联邦黑海监狱的魔术师,从市井之内齐师的道,再到今天天地之下尊者。

他们都是自己的指路明灯。

眼下,我已经陷入尊者的教诲之中。

彻底的开始反思。

小白反思一阵,便抬眼瞧着深色的夜空。

“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人的身体,从而有外都是能量组成,就连人类的思想也是能量化演变……”

“我活着,消耗的是自身的能量?”

“怪不得,只要有能量,我就能不死……怪不得,莎莎没了心脏,也能被我救起来……怪不得,霍尔索伦家族的人能吃掉同伴?”

“对了!还有我的……恶魔之心?没了能量,我就无法维持恶魔状态?”

“能量是一切的依托?”

“包括我此刻的思维……同样是来自能量,让我可以联想到这一切。”

“那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能量,还有能量消耗吗?”

小白闭上眼睛,产生用新的理解去,去改变固有的认知,理解到这些本源的东西。

足足十分钟,他睁开眼睛。

他可以感受到恶魔和白色能量,可是,无法感受到他们在消逝,用于延续生命,延续自己的思维,可能这样的消耗太微弱他才感受不到。

他暂时放弃了,目前能感受到能量的存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尊者说……没有什么变强,强大的人,只是聚集的能量很多而已……那么很简单啊?我也不用修习什么武道,我有恶魔之心?只要让他能蓄积的能量变多?我不是就越来越强了吗?”

虽然从尊者的角度来讲,变强没啥卵用。

但小白现在觉得,变强还是有用的,至少能打败能力者,弱肉强食的世界,人人都在展现强大的实力,都在变强,他不能掉队。

“只是……我需要的能量太难找了吧?好像我从来都没获得过非常强大的能量。”

“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一次的……”

“黄金池……”

“哦……怪不得,怪不得那个时候我可以变强……”

“还是有东西可以让我吸取到能量的?”

小白这会才想通这些事情,“只是太难找了。”

“如果我这样的远古生物可以吸取能量成长?那其他人如果也在找能量,是不是也是同理呢?”

小白又想到欧洲世家中的索伦家族,粗糙象人白皮怪。

“索伦家族需要恶魔?呵呵……或许他们只是需要我的能量吧?能量可以让这些人获得进化,得到更强的力量……”

“这么解释还真的说得通……呵呵。”

“恶魔能量这么重要?从上次发生的事情来看,他们说不定还没有放弃我呢?”

“那么我也得找到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的能量呢?”

“我还以为只有悲痛才能被恶魔之心吸收,就是说么?这怎么可能是唯一途径……真的天天那么难受,还怎么活……”

“可是……我到底需要什么呢?”

“但丁应该知道吧?”

小白摸出了笔记,去翻看大哲学家留下的遗言。

……

一夜之后,小白早晨骑着牛悠悠逛逛的出来了。

那是一只皮肤粗糙,样子憨憨,傻里傻气的大青牛。

江天和大多数学员按部就班开始晨练,小白过来,把他招呼出来。

“一天不见?你咋放牛去了?”

“我呸!我可是野牛骑士!还是谈正事,这里武阁的长老,愿意指点你么?”昨天进了静心殿,就没看到他,小白骑在大牛身上问。

“指点了……只是……”

“什么只是?”

“只是老师说!我不需要指点!我的意志坚不可摧,追寻武道的心,毫无破绽,他说……没办法指点我,并且说,只要坚持不懈,我以后的成就比他还高……”

小白当即一巴掌过去,“你个傻子,还真信?昨天人家一个指头把他撂倒了……指点你还不跟玩似得?我看就是人家嫌你太傻,悟性太低……”

“可我觉得长老没骗我!”江天反驳说。

“说你傻,瞧瞧!就是傻!走!我带你去找长老问个明白……”

“你自己去吧!白痴!”江天跑回去学员间做早课。

小白一个人走了。

江天瞧着他的背影,吐槽道:“连静心阁都进不去的傻帽,还用你教我,你懂个屁!”

小白回到静心阁,此刻也想进去。

只是骑着牛被一个道童小生拦住了。

“您这是何苦……”

“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您是说进入大殿的好办法?”

“没错!”

对方摇头:“你心思不净,便进不去……这不是用办法就能解决的……你还是先静一静吧?”

小白一瘪嘴,“你唬谁?我这回要是进不去,肯定有人在后面故意拦着我!你瞧着吧!”

小白回去了,爬上了老青牛,也不废话,躺在背上开始睡觉了。

儒袍玉面小生见了,啼笑皆非,“你以为睡着了就能进去吗?”

大概两分钟,小白睡着了。

那老牛通了灵性,自己奔着大殿走了过来。

倒是男子苦笑的摆了摆手,“进不来的,山西头刚长了些果子,你去那边吧!”

老牛舔了舔那人,然后拖着小白掉了个弯。

……

小白以为,自己醒来会在静心殿,他也有机会瞧瞧那是什么鬼地方。

只是,他从树柯里爬出来。

“这地方不会是静心殿吧?真是内有乾坤?这么大的吗?等等,这怎么还有果子……”

小白看着老牛吃饱东西,地面还有不少果子,小白也过去了。

“嘿嘿?给我也尝尝……”

吃了两个,普普通通,虽然这绿色的和曾经的“酸果”差不多,可味道差远了。

小白爱喝果汁,所以喜欢那种味道,酸的才好,越酸越好,最好能酸死他!比如超高浓度的柠檬水,这果子虽然甜美,可不刺激,味道只能说一般。

可能,小白从上到下,是个酸到底的人。

“起来起来!蠢货!托我去灶房找饭吃!”

小白把老牛踢醒了,跳上了牛背,又开始出发了。

……

十几分钟,小白吊儿郎当,成了放牛老汉,头顶一根杂草手里一颗果子。

灶房是没去上,路上碰到了有意思的玩意。

一个无人地铺,地面白毯,放了几件东西,都是普通的,有碗筷杯子,被子牙缸,蒲团,纸伞,木凳……铺子后无人看管。

到是九脉的人,偶尔有人走过来瞧瞧,需要什么,就拿什么,然后对着白布拜上一拜。

小白找了个人问。

结果很快清楚了,这叫“散户”。

简单来说,就是人走了,散尽家财,这些家当拿出来,谁需要谁拿走。

小白跳下了牛背,在边上学摸一阵。

白布上,都是老物件,被子和破凳子修修补补,牙刷碗筷也有缺口掉渣,伞还是半自动的,把手都没了。

小白看了一圈,在他的眼里都是该丢的玩意,在自己的世界丢了也不会有人捡。

可在九脉,人们节俭无比,修修补补还能用的东西,从来不丢弃。

“这群怪胎,也不知道谁教出来的……”

“先生,您似乎有所疑问?”一个声音传来,转头,一个读书的,带个破帽子,对着小白弯腰,“我可以解答您的疑惑。”

小白也拜了拜手,这段时间,他也学会了九脉之人的礼仪,客套了点,只是他的话没客气,指着地面,问道:“破烂,酸腐,垃圾……不丢之,何用?”

虽然小白觉得这些奇怪很好,可他就喜欢反着做事,捧垃圾,斥良品,直到天地颠倒,看到那可笑之后,人们的内心。

实际上,小白是爱玩的人,非常爱玩,又不正经又扯淡,还愿意给人添麻烦,看人难堪,乐此不疲。现在又故意给人找难题,故意使坏不给对方台阶下。

“破烂,酸腐,垃圾……不丢之,何用?”

这话一问,对方就懂了。

他若是看破了小白的心,便直到这是故意的,不会恼,可他看不破,也仍然保持谦卑,没有半分贬低小白孤陋寡闻。

这便是心静。

“先生严重了,看似垃圾,实则未必是垃圾……伞能遮雨,被能防寒,这衣服,能蔽体,这草帘能驱燥……都是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物品,有了他们,我们才不会生活的太过简陋,我们应该感谢他们,而不是嫌弃他们……”

“可以太旧了吧?”

书生侃侃而谈,道:“时光之下,万物匆匆,从新到旧,谁又能逃脱呢?先生,我问您一句,您我皆是凡人,若老了,是不是也是旧物呢?那我们的孩子,如果嫌弃我们老了,是不是会让我们寒心,觉得不应该呢?”

“起止不应该!但是……破烂就是破烂!丢了,换新的,不是更好!”

书生看了看,还是摇头,“您可知这个词……源远流长?”

“就是水多吗?我懂我懂!”小白傻傻的点头。

对方苦笑,摇头:“先生,天地悠悠,仍有尽头,这些凡俗之物,更是如此。如果我们节省一点,我们的子孙就能多享有一点,如果我们多浪费一点,那终有一天,我们的子孙会生成在地狱,半滴水,半捧粮,半点恩泽也没有……这便是,源远流长。”

小白笑着,“如此道来?我还是觉得不该!”

书生不解:“为什么啊?”

小白怪笑一声:“嘿嘿,活在地狱,真有哪一天,也都是人们自找的!大家一起完蛋,一了百了,有多好啊!万古纪元再从新开始?哈哈,到时候干干净净……”

书生怕了,躬身拜别,“先生高论……改日,请先生还是多读读文物历史,说不定会另有感触……”

小白又吓跑了一个,一个人若无其事在原地。

甭管他话中几分真假,反正他这个人动不动就这样,说话能把人吓死。

“我也不能白来!老先生,拿你一物。”

小白在白铺上,捡起了一个大布料,从一地垃圾中,看起来最贵重的一件物品。

没有什么味道,清新,干净。

小白一扯,撕开一个口子,反手披在身上,瞧了瞧。

“呵呵,像话!”

上了青牛,告别白铺,小白离开此处。

静心殿还得再去,而灶房也得去。

见识了这里面每个人,他们都与众不同,相比俗世之人更睿智,干净。

如果他也能进入静心殿,说不定也能静下来,然后有所收获,像这些人一样。

嗯……要是在进不去,那就算了,随便找别的地方逛逛,这山岳这般宽敞,去哪里都可以学到东西,这里毕竟也只是九脉之一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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