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尸体,我联系上肖大师,我纳闷的问:“困阵真是你布置的?灰五老爷跟我说黄皮子偷粮食被活活困死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你那会还没出生吧?”
肖大师看着也就四五十岁。
“对,布阵的不是我,是我爸,当时他用五行之术,取五行之物,布下困阵,阵眼便是黄皮子,既然它的魂魄已经被送走,尸体也烧掉了,阵法就已经被破解。”肖大师解释说。
听他这么说,我试着调动体内的气,果然能用了。
把黄皮子被烧焦的尸体埋上,我们一行人开车返回县城。
我坐在后座,眼睛瞅着窗外,看似在看景,实际上啥都没看入眼,脑子里一点点的复盘这两天的事。
同样是胡月仙的心腹,胡盛华的手段可比邪师要厉害百倍。
邪师只会养些猫狗吓唬人,胡盛华是不择手段的攻心。
我都能想象到今天她要是得逞,无论是程玉因我而魂飞魄散还是祝欢衣因我丧命,我会有多崩溃。
那时,恐怕她要杀我,轻而易举。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安安,你怎么了?”祝欢衣注意到我的异样,担忧的问我。
杜悦和赵鹏坐在洪秀英的车里,跟在沈思远的车后头,现在车里只有我、祝欢衣和沈思远。
我就把胡盛华的算计说了。
祝欢衣听的脸色大变,她咽了口唾沫,“幸亏我随身带着师父给我的罗盘,否则凶多吉少。”
沈思远却道:“她利用洪秀英夫妻布的局虽然被破了,但她会不会还有后手?”
“你别乌鸦嘴!”我顿时紧张起来。
我这话刚说完,车灯照射的范围内突然出现一道影子,渐渐地,影子逐渐变得真实,是胡盛华。
我咽了口唾沫,心道:沈思远还真是个乌鸦嘴。
胡盛华仍旧是那身水墨旗袍,葱白的手指挟着小巧的茶杯,身姿婀娜的站在路边。
她看似姿态闲适,脸上也在笑,但是她眼中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看来,我今晚没有中她的算计,让她很恼火。
沈思远估计也看出我的怨念,无奈的摸摸鼻子,“我的公司跟胡家有业务往来,我曾经在酒桌上见过胡盛华,我去跟她谈一谈。”
沈思远下车,“胡女士,前不久咱们在晚宴上见过,我是沈氏集团的负责人,现在我公司正在跟贵公司谈一笔重要的合作,寻求合作共赢,如此也算是熟人,不如给我个面子,今夜就算了。”
“沈氏集团?”胡盛华嘴角带笑,眼神愈发冰冷,说出的话不再温柔,“区区沈氏,你在我这里有什么面子可言?所谓的合作,不过是我赏给贺煊打发时间的玩意罢了。”
她这话,不但没把沈思远看在眼里,也揭掉了贺煊的脸皮,狠狠的踩在脚下。
沈思远表情僵住。
我估计他是没想到平日温温柔柔的胡盛华,居然有这么尖锐的,高高在上的一面。
胡盛华看向我的方向,“周岁安,下车,我要亲手会一会你。”
我沉默几秒,抓着背包下车,祝欢衣也跟我下去。
我走到车头前,沈思远和祝欢衣站在我身侧,杜悦也走下车,想过来,我让她回车上,无论发生啥事,都别下车。
她没动。
“上车吧,听话。”我冲她安抚的笑笑。
杜悦用力的咬住嘴唇,最终还是向前,一步一步走到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