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正陶醉于男人温暖的怀抱时,门突然被推开。
小肉团子跑了进来,看到爹娘搂抱在一起,一把捂住眼睛,“麒儿什么都没看到!”
拓跋紫赶紧跟冥北凉分开。
“以后进来记得敲门。”冥北凉威严地咳了一声,脸『色』有些臭。
“十万火急,来不及敲!”小肉团子跑上前,将一封书信递到冥北凉面前,“风叔叔走了,留了一封信给父王!”
“风无域走了?”拓跋紫疑『惑』,难道是鬼府出事了?
冥北凉接过书信,打开来看。
“写着什么?”拓跋紫急问。
冥北凉看完,将书信合上,“没写什么,就说在京城待腻了,要回鬼府去。”
“在京城待腻了?”拓跋紫才不信,问冥北凉,“你有没有觉得风无域今夜怪怪的?”
“此人,就没正常过。”冥北凉道。
“不是,我指的是他跟南宫……”拓跋紫仰头看着他。
冥北凉垂首,回视着她,“本王什么都没发现。”
小肉团子贼兮兮的,他不但发现了,他还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他暂时不能说。
怕自己控制不住说出来,小肉团子赶紧捂住嘴巴,跑出屋外。
“我去看看南宫。”拓跋紫说完,也转身出去。
南宫绯影正在厢房里擦着鞭子,看到拓跋紫进来,抬起头来。
“风无域走了?”拓跋紫在她对面坐下。
南宫绯影擦鞭子的动作,顿住。
拓跋紫漫不经心地拎起茶壶倒了杯茶,“你把他吓跑的?”
“我可没那个能耐!”南宫绯影继续擦着鞭子。
“那是谁把他吓跑的?”拓跋紫呡了口茶,故意揶揄般地看向南宫绯影。
南宫绯影头也不抬,“说不定是你把他吓跑的!”
“我?”拓跋紫抬起眼帘,她更加没那个能耐。
南宫绯影将鞭子擦好,站了起来,“我也该回鬼府了。”
“风无域走,你也要走?”拓跋紫挑眉。
“你别误会,再过半个月是我母亲生辰,我母亲这些年被关在冰天古墓,这是她离开冰天古墓的第一个生辰,我得回去陪她过。”南宫绯影解释道。
拓跋紫点头,“应该的。”
随后,她又问:“何时走?”
“不急,我看今夜这事没这么简单,京城应该还有热闹瞧,我可不想错过。”南宫绯影面无表情地挑了挑嘴角。
拓跋紫却知道,南宫绯影是想留下来帮他们的忙,再走。
但她还惦记着南宫绯影和风无域两人的感情事,忍不住脑袋往前一伸,“京城的热闹日后我能讲给你听,风无域应该还没有走远……”
“阿紫你是想赶我走?”南宫绯影打断她的话。
拓跋紫想让她跟风无域一起回鬼府的话,顿住。
南宫绯影打了个哈欠,走向床边,“闹了一夜,困死了,睡了!你也赶紧回房,否则御王殿下要来找我要人了!”
拓跋紫知道她不愿提及风无域,此事也不宜『操』之过急,只得撇了撇嘴,回房去。
次日,她回了趟拓跋府,将拓跋澄也一块带了回去。
李月清一看到女儿,哭得稀里哗啦的。
拓跋澄也搂着母亲哭个不停,“对不起娘,澄儿没用,没能将爹救回来……”
一提丈夫,李月清哭得更伤心了,“你爹已经出了事,你不能再出事……”
苏蝶忍不住在一旁跟着抹泪,又将女儿拉到一旁,“阿紫,你三妹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
拓跋紫不想母亲跟着担心,只道:“应该是一路奔波劳累了。”
“那你三叔呢?”苏蝶又问。
拓跋紫沉默了一会,才道:“三叔的肉身已经拿回来了,只是要取回被吞噬的魂魄,可能还得多废一番心思。”
“你三叔已经那样了,你三妹……”苏蝶叹了口气,“可不能再有事,否则你三婶就没法活了……”
“娘放心,阿紫知道。”拓跋紫安慰道。
苏蝶将她的手紧握,端详着她。
“娘,怎么啦?”拓跋紫问。
苏蝶心疼道:“怎么瘦了?”
“阿紫以后不要再往外跑了,夫人日日夜夜在府里担心!”李嬷嬷在一旁附和着。
她要去狐族,以后还有可能跟冥北凉去龙界,不再往外跑是不大可能的。
拓跋紫不想让李嬷嬷失望,赶紧转移话题,“好饿,一直在外,我都想念嬷嬷做的饭菜了!”
“我这就去给阿紫你做!我这就去给阿紫你做!”李嬷嬷立即挽起袖子进了小厨房。
但还没用午膳,拓跋毅便回来了。
跟拓跋毅一起回来的,还有楚玄烨。
他一见拓跋紫,便直接将她往外拖,拖到了雁天楼。
拓跋紫火大,“你干什么?”
“紫紫,我有事要问你!”楚玄烨边说边将拓跋紫拖到楼上厢房。
厢房早就订好,饭菜也已经上好,拓跋紫一闻到饭菜的香味,感觉到饥肠辘辘的,勉强在案桌边坐下,睨着楚玄烨,“想问什么,问吧!”
楚玄烨立即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楚柔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跟你这个妹妹合不来么?”拓跋紫反问。
“再合不来,她也是我妹妹啊!”楚玄烨道。
拓跋紫又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她还真不是你妹妹!”
“你说什么?”楚玄烨无法相信。
“我觉得这个事情,你还是回去问你爹比较好。”拓跋紫说道。
“我就问紫紫你,紫紫你知道的肯定比我爹多!”楚玄烨执着地盯着她。
拓跋紫突然觉得,或许应该让他知道,免得他日后被楚柔柔利用。
“楚玄烨,我要是将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你可得能承受。”拓跋紫严肃了起来。
楚玄烨立即把椅子又向她拉近一点,很认真地准备听。
拓跋紫将楚柔柔的真实身份,以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楚玄烨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拓跋紫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让他慢慢消化。
只是,楚大少爷还没消化完她所说的话,下面响起了沸腾的人声。
“今日的极品货出来了,据说是从南荒来的绝『色』美人,谁能拍到此等绝『色』美人,乃是几辈子修来的艳福!”有人大声喊道。
拓跋紫一听,来了兴致。
刚刚她进入雁天楼,便发现这雁天楼经过了重修、扩建、装潢。
一楼多了一个大大的展厅,是可供拍卖的场所。
她手一扬,一股血脉之力扫去,直接将对着楼下展厅的窗户打开。
就见楼下已是人满为患,一名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被带到展台上。
拓跋紫皱眉,这件紫『色』衣裙怎么有点眼熟,好像与她平时穿的那件紫『色』衣裙撞款了。
女子脸上蒙着一条与衣裙同『色』的紫『色』面纱,头上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鬓,斜『插』着一根白玉簪子,那白玉簪子通体雪白,有璎珞垂了下来。
拓跋紫眉头皱得更深,这女子不但衣裙与她撞款,连发型和簪子都与她撞了。
呵,有趣!
拓跋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饶有兴致地喝着茶,吃着佳肴。
下面已经报了价,起价是白银十万两,价高者得。
一听起价白银十万两,在座的宾客都嚷了起来。
“一个女人要白银十万两,当自己镶金的不成!”
“还蒙着脸,到底长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万一是头猪怎么办?”
“把面纱摘下来!”
“对,先把面纱摘下来!”
“要是个仙女,爷有的是银子,花十万两找个仙女销魂销魂,爷乐意!就怕你们雁天楼带来的不是仙女,才得蒙着脸来糊弄我们!”
“能上得了我们雁天楼这展台的,自然都不会是凡品!”负责拍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举止从容大气,“除了天上仙人,或人间极品,谁能有这曼妙身姿!”
女子配合着中年男子的话,在展台上优雅地转了一圈。
那身姿果然婀娜、曼妙『迷』人。
台下那些『色』眯眯的男子,被女子这一旋转,『迷』得七荤八素的,有些甚至呼吸困难,纷纷举牌喊价。
眨眼间,价格便被抬到了一百万两白银。
一百万两白银得一个女人,就算是镶金的,怕也得不了这么多钱。
但仍有人在喊价。
直到两百一十万两,才没有人再抢价。
中年男人喊了三次价,没有人抢价,正要一锤定音……
“五百万两!”突然有人喊道。
中年男子金锤子停在半空,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楼上最靠左边的一间厢房。
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此人居然一次便加了两百九十万两?
就算钱多,也不是怎么烧的!
五百万两白银得一个女人,此人绝对疯了!
“五百万两一次,还有没有人?”中年男子大声喊。
“等等……”刚刚喊价的人,又传出声音。
中年男子立即看向楼上厢房,“贵客有何问题,请讲!”
“我要先验货!”那人提出要求,“如果验货合格,价码立即提到一千万,如果不合格,五百万两依然由你们雁天楼所得,此女子可继续拍卖。”
“这……”
此人疯了吧!
嗖!
正在众人再次难以置信时,一根筷子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直接将女子脸上的紫『色』面纱给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