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斗灵大会中拉拢到的少年比以往任何一届都要强,这些少年们的归来却不是每一宫都喜悦,就好比此刻的碧海宫。
碧海宫的宫主胡振海正坐在大殿之内,他正直中年,年龄不过四十多岁,面容刚毅,岁月给他增添了一些沉稳和霸气,店内,碧海宫的诸位长老都站在连个,此时的碧海宫内气氛有些凝重。
之间一名年岁已高,两鬓斑白的老者面带悲伤,他站在殿中,看着胡振海道“此次中州学府不知道是何用意,如今的情形,倒是我们碧海宫最为吃亏。”
“怎么说?”胡振海看着开口的长老。这长老跟随胡振海已经数年,是碧海宫中的老人,在碧海宫中地位极高。
“之前的斗灵大会,出现了不少英才,可是大多数都被其他宫拉拢,到我们碧海宫的人数虽然也有不少,可是顶尖的却没有几个,而此次大公子和刘宇在中州学府出事对我们碧海宫来说却是极大的损失。宫主应该清楚此次斗灵大会最为出彩的几人之中只有一人加入到了我碧海宫,虽然我们对他们发出了邀请,可其他人都以各种理由回绝,若是普通的人才也就罢了,可是那几个人的实力都是百年难见,原本他们要是在中州学府多学习一段时间,这是好事,可以让我们碧海宫趁这段时间做些部署,可如今他们被提前放了出来,这样以来他们的假如就壮大了其他宫的实力,对我们来说这次属实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吴长老眉头紧皱,这次斗灵大会最为出色的几个少年他们都曾努力的争取过,可是让人吐血的是那几个人中只有一人加入碧海宫。
起七宫都在夺取新生力量的时候,这种偏差会显得非常明显,而中州学府此刻的举动更是加速了这种偏差的速度。
碧海宫的实力虽然和天魔宫以及冰圣宫不相伯仲,在天魔宫接连损失了两名长老后正式碧海宫压制天魔宫的好时机,可偏偏这个时候的天魔宫和冰圣宫却吸收了两个非常有天赋的少年,而且他们的如今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皇阶四阶的水平,即便是和长老的实力也不遑多让。
一个不到二十岁就达到这种实力的少年,日后的提升有多可怕,对于碧海宫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不过好在他们也拉拢到了一位。
吴长老的话让胡振海陷入了沉思,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更何况他的大儿子和一名碧海宫不错的弟子接连出事,据说还是冰圣宫其中参与的最多。看来这冰圣宫也想争一争。
“冰圣宫得了萧萌萌,我们虽然得到了千华,但是却损失两个,相比之下,我们碧海宫的力量还是被消耗了。”吴长老接着道。
碧海宫的新生力量中,在没有千华之前刘宇是最被看好的,加上胡海涛,本来碧海宫是想让他们在中州学府多学习一段时间,特别是刘宇,以刘宇的是,想要通过中州学府的考核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因为碧海宫的决定让刘宇如今变成了一个废人。
被颜娜打断全身筋脉的刘宇即便是有诊治的方法挽救,也无法恢复到以前的实力,而胡海涛的情况更是糟糕,已经彻底的神志不清。刘宇还能调理,即便无法恢复实力,但是略微恢复还是可能的,但是胡海涛如今成为了一个疯子,即便是再厉害的高手,如今也没有了战斗力。
两个新生力量的折损,让碧海宫气恼不已,其中还有一个是宫主的大儿子。
两件事情一件是中州学府所为,另一件是冰圣宫。
以中州学府在中域的地位,即便是碧海宫想要个说法也没有什么结果,可是胡海涛“海涛如今情况如何。”胡振海问道。
吴长老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胡海涛自从被从中州学府接回来之后,碧海宫找了不少药灵师,但是想要治好胡海涛,吴长老只能用叹息来诠释自己的绝望。
不论多少人看过胡海涛的情况,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毫无办法。
胡海涛被吓的已经精神失常,这不是可以通过丹药来调理的,这是心病。
胡振海也好不到哪去,看着自己的儿子越来越有出息,他的内心是很自豪的,可是谁能想到,就在胡海涛进入中州学府不久之后,竟然就疯了。最让胡振海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的儿子是被人给欺负疯的。
虽然他们碧海宫无法进入中州学府,可是他们并非对学府里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些在中州学府修炼的碧海宫弟子,在出来的那天就将消息送到了各宫的接待手中,再由那些人带回来。
胡振海就是从那些消息里的道了自己儿子在中州学府竟然总受到了那么恶劣的对待,冰圣宫,萧萌萌。
这几个字烙印在了胡振海的心头。
而吴长老也差不多,胡海涛是他看着长大,自己无儿无女,打小就把胡海涛当作自己孙子来看待。
冰圣宫和碧海宫本就不和睦,萧萌萌只是此次冰圣宫在斗灵大会中夺得胜利的优秀少年之一,如果不是冰圣宫的原因,萧萌萌和胡海涛本来无冤无仇,又何必针对胡海涛,胡振海不得不将这件事情扣在了冰圣宫的头上。
吴长老虽然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可是心中对并神功和萧萌萌的恨意从来不减,尤其是当他看到胡海涛那疯癫的模样后甚至比胡振海这个当爹的都心疼。
胡振海沉默的看着殿中的长老,吴长老如此积极的提起了碧海宫如今在此次斗灵大会中的劣势,多少有些私心,只是他很聪明的没有讲明,而是以碧海宫的利益出发,苏日安胡振海也想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但是作为宫主他不能这样做。如今吴长老说了出来,还是以碧海宫的利益出发,这便让人无法反驳。
而且吴长老所言并不虚。
好好的一个窦林大会,他们没能拉拢到更多的弟子,反而在中州学府折损了两人,这着实让人有些呕血。
“千华什么时候回来,他那时候一直是在涛儿身边,等他回来我会亲自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此时真的是碧海宫刻意为之,我碧海宫绝对不会随意让这件事过去,我必定会让冰圣宫给刘宇和涛儿一个交代。”胡振海道。
吴长老点了点头。
不论是暗地里七宫如何针锋相对,可是明面上撕破脸皮,却也是需要宫主亲自做决定的,“我当为碧海宫讨回公道。”
吴长老跪倒叩谢。
胡振海摆了摆手让他起身,随后便和其他几个长老说了一些后,便散去了。
从殿中出来的时候,胡振海看到了门外的俊美少年。
“你都听清了?”胡振海眼睛微微发愣。
站在门外的血冥耸了耸肩,双手环胸,懒散的靠在门上笑着道“如果你是说吴长老的那些话,我自然是听到了。”
胡振海冷笑,“我让你中州学府,以来是给刘宇送药,而来便是让你查看中州学府的情况,可是你给我的答案?相安无事,这就是你所谓的相安无事?涛儿在你离开的第二天便成了你这个模样,血冥这就是你所说的相安无事?”
胡振海的眼神冰冷,他话音落地的当,竟然一巴掌抽在了血冥的脸上,那一巴掌打的极为响亮,瞬间就在唉血冥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通红的手印。
血冥当即嘴角渗出了血迹,可是胡振海眼中却没有半点心疼的一丝,那眼神冰冷至极,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看自己儿子的眼神。
“这件事情你可知错。”胡振海冷冷的道。
血冥淡淡的偏过头,直视胡振海,可是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不过嘴角的血迹让人看起来触目惊心,然而他的目光却带着浓浓的笑意,仿佛刚才被打的不是他一样。
“知错。”血冥乖巧的道。
“没用的废物,既然知错自己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做?”胡振海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怜悯,他对待血冥就像是对待仇人一样。
“是。”血冥微微点头,沉默的转身离开。
胡振海看着血冥的背影眼底充满了厌恶,谁会想到碧海宫的宫主对自己的儿子竟然这般狠,可以说是不合。
血冥缓缓的走出了胡振海的视线,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自他身边走过的碧海宫弟子们看道血冥的那一刻都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不敢多看血冥脸上的狼狈。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一向和蔼沉稳的宫主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位二公子如此狠心,血冥还在很小的时候就是这般待遇,血冥对他的咳咳和眼里让旁观者都看着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揪心,原本人们都一位,这是碧海宫主望子成龙才这般严厉的,可是血冥对待自己的大儿子确实另一番态度,那才想一个父亲一般,虽然眼里,但是从来对胡海涛是关爱有加。
血冥若无旁人的在碧海宫中走着,脸上的掌印和嘴角的血迹让经过他的人们不敢多看一眼,他独自来到了碧海宫的一处牢房,那是碧海宫弟子们受惩罚的地方。
阴暗的牢房内各种刑具让人毛骨悚然,牢内的弟子看到血冥后,当即行礼,血冥却完全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接走到了一副型架变,“我是来受罚的。”血冥云淡风轻的开口。
那几个看守牢房的弟子相互看了一眼,沉默的上前,帮血冥将外衣脱去,只剩下单薄的里衣,随后将他绑在了刑架上,鞭子的抽打声回响在阴暗的牢房中,那声音持续了几个时辰,一直快到夜晚才停了下来。
执行刑罚的弟子已经从牢房中退了出去,昏暗的牢房中只剩下浑身是血的血冥被绑在那刑架之上,微微的垂着脑袋。一身单薄的里衣已经破碎不堪,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和血液与衣服粘在一起,唯独那张脸没有半丝的伤痕,此刻却也是毫无血色。
血冥闭着眼睛,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就像是昏睡过去了一般,任由绑着他手脚的铁索将他固定在那里。
恍然,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刑架的旁边。看着血冥的情况微微皱眉。
“少尊主。”
血冥的双眼赫然睁开,他抬起头,双眼泛着让人胆寒的冷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血丝的嘴唇鲜红一片,看起来妖艳的很。
“怎么?”
“少尊主何必手这种苦,是否需要属下。”
血冥摇了摇头,口中传来一阵笑声,“苦?这点伤不过是皮毛,我若是连这点小场面都撑不过去,这么多年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碧海宫里的刑具何其多,即便是整个七宫也找不出任何一宫可以媲美的,几乎没人能熬过这里的刑具,可是对血冥来说,这里的每一种刑法都爱他身上烙印过,对这里的一切他可以说比那些执行者还要了解。他也是惟一一个经历过这么多刑具到现在还没死的人。
男子微微皱眉,“语气说这些,不如派人去盯着中州学府他们突然将所有的弟子都放了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之前我派过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怕是中州学府已经发现了什么,若是不想那东西再次销声匿迹,你们必须派人盯紧了。”血冥仿佛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用一种带着笑意的声音嘱咐道。
“属下已经派人去了,可是纵轴学府中驻扎了很多高手,派过去的人不是莫名的失踪,就是已经死在了里面,想要盯紧只怕没那么容易。”男子的语气也很是无奈。
血冥扯了扯嘴角“是你们的动作太温和。若是早些出手,一中州学府的作风,你们只需要控制住那些学府中的学生,就可以让那些人有所顾忌。”
在血冥看来,为了达到目的,一些非常的手段是必须的。
“是。”男子虚心接受了血冥的教育。
“罢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秒,既然无法进入中州学府,就让人在碧罗山下注意就好了,不要离的太近,只需要查清楚他们的方向就而已。”血冥再次道。
“遵命。”
“好了你退下吧,我要休息。”说完血冥闭上了眼睛,仿佛他并非置身于牢狱之中,身上也没有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