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回稍早一点之前。
周可儿和龙傲天合计了一番之后,抓起那个应该是公主之类身份的小女孩,直接踹门而出,趁守在门外的卫兵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越过包围圈,朝国王的寝宫冲去。
没错,刚刚周可儿问过龙傲天,他在王宫之内有没有感受到比他还要强的存在,龙傲天回答说虽然有,但是只是极少数,而且也没有强太多。
那这不就很显然有一条路摆在周可儿面前了吗?直接冲过去到国王面前逼宫,要么让国王听话,要么就把他做掉,让别人听他周可儿的话。
而至于皇室会不会有一些特殊保命手段,还有隐藏实力什么的,周可儿当然也考虑了——但没有办法,即使有,他们也得硬着头皮上,不然就全都前功尽弃了——因为如果没能成功,他们就必须放弃继续待在这里,不得不转移阵地。但这样的进程是不会停止,是永无止境的。
如果现在第一个阵地都守不下来,之后其他地方只会沦陷得越来越快。
而且最重要的是...周可儿早就已经抱着把王宫之内的王室全部杀干净的想法了。毕竟这群人都已经在那么浓郁的邪异中待了这么久,说不准现在都已经出现畸变了,对于这种状况的家伙,宁杀错不放过。
跟在周可儿身后,手上提着个被打晕的小女孩,龙傲天微微眯了眯眼睛,虽然说方才合计的时候,周可儿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总感觉是不是过于偏激了。
即便她在之前也表现得有那么点儿疯疯癫癫的,但想来也没有到现在这样一言不合就要直接跑去逼宫,逼宫不成就直接全都通通宰掉的程度吧。
不过...龙傲天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注意了一点儿。
王宫还算有点大,周可儿和龙傲天七拐八绕甩掉了那群卫兵之后,加快了速度还跑了有一小会儿才来到了国王的寝宫。
按道理来讲,如果没有在上朝的话,国王现在应该就在这里面。
周可儿站在门前,转头看向龙傲天。
龙傲天瞬间明白了周可儿的意思,无奈地耸了耸肩,但也只好顺着对方的意思来,直接破门而入。
“哐!”
大门砸在墙壁上,发出沉重的回响。
一旁打扫的几名侍女一脸惊讶疑惑地朝门口看来。
周可儿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朝几名侍女盈盈一礼,“抱歉,是我的侍卫动作过于鲁莽了——陛下方才召见我来觐见,不知可否请你们带一下路?”
说罢,周可儿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指了指身后龙傲天带着的那个昏迷的小女孩:“哦对了,我在过来的路上,看到这位小姐不知怎么晕倒在地上,所以就顺手带过来了,不如你们将她带去好生治疗一番?”
虽然周可儿嘴上说着自己是客人,但言行举止上倒一点儿也没把自己当做客人,反倒好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在使唤着这些侍女。
这些侍女一阵面面相觑,但看见周可儿这么自然正常,一点儿也不怯场的神态,居然还真下意识地照他说的去做了。
毕竟她们只是普通的女仆,又不是女仆长或是管事,再者,在她们想来,如果是想要对国王不利的话,怎么也不可能会这样正大光明地进来,还让她们带路吧?
虽然一开始那么用力地推门确实挺奇怪的就是了。
很快,女仆将周可儿和龙傲天带到了国王所在的房间门外,周可儿向她道了句谢,就将她打发走了。
这个房间处于十分偏僻的位置,看上去十分不起眼。刚刚周可儿还以为是路过的某个门前有卫兵把守,看上去就很富丽堂皇的房间才是国王的房间呢,没想到居然是这个。
真就那个在王宫里还整这一套偷梁换柱,那是得多害怕自己被刺杀啊——但不还是毫无用处吗。
本来那名女仆还准备替她开门,然后通报一声的,没想到周可儿居然直接让她走了。
这让她感到有些疑惑,不过看见门后周可儿似乎在整理自己衣服的动作,倒也有些明白过来,估计是想要准备一番再觐见吧,确实是她方才缺少考虑了。
然而事实是...周可儿只是想整理一下衣服,方便待会儿打起来不会束手束脚。
随即,等女仆消失在走廊拐角之后,周可儿便打了个响指,邪异从他身上涌出,径直冲开了房门,并在他身前凝聚成了一层护盾——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那些女仆看起来是被周可儿骗过去了,但保不准是陷阱呢。
随着“哐当”一声门被打开,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谁?为什么不敲门?”
一名面容看上去像是中年,但却两鬓已经斑白的男子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看向门外,手中握着羽毛笔,似乎正在批复公文。
看到周可儿的时候,他忍不住一愣,脑中飞速思索了一下,但似乎并不记得王宫里有这么一个人。
周可儿脸上绽放出笑容,语调雀跃地回答道:“陛下,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哪有刺客上门来是会敲门的呀。难不成还得和您禀报一声,告诉您我来杀您了吗?”
那国王深深皱眉,但倒也没有慌乱失措,算得上是挺冷静的,像是有所倚仗一般,沉稳地问道:“所以,你是来杀我的?”
说着,他还抬眼看了看周可儿身后的龙傲天,“还带上了这位...勇者?不,不知该如何称呼?”
龙傲天眨了眨眼睛:“您还是叫我勇者就行——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周可儿忍不住笑了笑,龙傲天这家伙也越来越没脸没皮了,不知道和谁学的,下限变低了好多。
随即,他十分自来熟地坐在国王的对面,摊了摊手:“我要不要杀你,还没确定呢,这得看您的表现啊。”
有一说一,这话一说出口就显得非常嘲讽。
周可儿一边说着,右眼便渐渐浮现出了重瞳,仔细打量了国王一番,便暗暗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果然不出他所料。
“我的表现?”
国王纵使心态再好,听了这话也不由得略显惊诧恼怒,这话说的,就好像他的性命已经被牢牢把握在对方手中,对方想让他活就让他活,想让他死就让他死,把他当做完全可操纵的玩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