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之浓郁就像是螺蛳粉里误入死了半月的死老鼠，让人痛不欲生。
闻到的人恨不得直直的削掉鼻子！
在看到这块石头后，沈安强忍住胃部的翻涌，连连后退数步，可那股味道就像是在心底扎根了一样，让他窒息！
“好、好大的牙垢啊……”
他发誓这辈子，哦不，就算是上辈子也没见过
尤其是上面绿色、黄色遍布的斑点以及浓郁到笼罩迷雾的气味，让人看一眼都觉得上头无比！
别说他了，就连班级里、直播间里观看直播的人，都在这个时候咽了两口唾沫。
捂着鼻子倒向身后，脸部扭曲的都快飞出脑袋。
“这么大的牙垢？！！这?得吃多少屎啊！！”
“不说了，这个直播真?有味道！”
“家人们谁懂啊，我正在吃饭！！吃的还是羊头！现在看着羊头上的牙齿我已经不能直视了。
这个学生是谁？我一定要线下真实他！哪怕他是宇将军！”
“别说了别会了，在吐了……”
“真的，我感觉把昨天老王几十亿的儿子都吐了出来……”
千篇一律的吐槽观众里，其中一个观众却没什么反应，甚至还很兴奋。
她压了压头上一直翘起来的呆毛，脸上露出一丝饶有兴趣：“这么大的牙垢，要是能铲下来肯定很解压！”
说着她望向自己床底的洛阳铲，脸上的笑容逐渐bt……
黑洞内。
在沈安的万分嫌弃中，一条提示却别致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冯宝果被奔波儿灞的牙垢吸引，引力+20。】
“卧槽！来大客户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卧槽，这大客户脑袋绝对不灵光！”这是他的第二反应。
正常人，谁对牙垢感兴趣？还有这么大的引力值啊！
同时，眼角的余光恰好看到堪堪抵达的赖蛇。
同样的血盆大口，同样的满嘴獠牙。
不同的是，奔波儿灞朝下，而赖蛇正好从下半部分探出信子！
巧合往往是这么的不期而遇。
沈安看的眼睛都直了，半晌后只憋出来两个字：“牛逼！”
视线里，鸡蛋大小的牙垢就这么顺其自然的跌落在赖蛇信子上。
啪嗒。
发出微弱的跌落声。
“唏律律——”
赖蛇下意识将信子卷了回去，甚至还砸吧了两下嘴。
然后，忽地愣住。
坚硬的好似铠甲的青黄色脑袋上，硬生生就挤到了一起……
“呕——”
“yue——呕——”
“死鱼精你?是不是吃屎了！怎么这么臭！！！艹艹艹！”
“啊啊啊臭死蛇了！！yue——yue——”
实在很难想象，一条十多米的冷血动物，是怎么做到浑身都在拒绝的。
但，沈安确实看出来了他的拒绝。
不仅仅是他，直播间里的观众也看出来了。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原本为了强化奔波儿灞的100引力就这么涨了回来！
甚至还在以一种稳定的速度，持续增加着。
果然，这种异兽吃瘪的戏码，大家更爱看。
那，就给你们多看点吧。
他咧了咧嘴，笑容里因为初到异地的惶恐，终于完全消散。
心中的畏惧终于退却，沈安也第一次在这处黑洞中，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自保之力。
他大手一挥，朝奔波儿灞命令道：“鱼仔，给我盘它！”
“哈？盘谁？”
却不想，听到这句话后，奔波儿灞转了转他的那双死鱼眼，啥笑道：“大王，你不会以为现在的我能打过他爸？”
沈安：？？？
什么意思？
垂死梦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刚刚这鲶鱼精的表现，看着可不像打不过啊。
同样疑惑的还有班里的同学，以及班主任。
正在捂鼻子的刘三元缓缓放下了手上的卫生纸，塞进裤兜。
脸色又一次变得难看起来。
“倒是忘了，不论如何借用自身去气血请来的真神，初始时的实力跟请神者差不多少！”
“可沈安的血脉气力，即使体育不错，恐怕也才勉强过10吧？”
“赖蛇，可是至少100气血的d级异兽啊！”
百年斗争，对于各种异兽人们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
与人类的血脉等级做了类比。
E级的普通异兽，仅仅只是比正常人气血强点而已。
而d级小妖级别的异兽，气血俨然已经踏入呦一个新的境地，能够动用自身血脉释放些怪异的招式。
c级妖将级的异兽，则已经开始尝试将自身气血与周围环境相结合，进一步发掘出自身的血脉之力。
而b级的大妖，则已经能够做到影响一方天地，甚至短暂踏空都不是梦。
A级的妖王，不论是人类还是异兽，都在探索天地之力上走出了深远的距离，挥手间拔山倒海。
至于S级的妖圣，那已经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存在，唯一最初的那批觉醒者，才能交手一二。
但结果 基本都是胜少输多。
也幸亏这个级别的异兽，已经打通天地走出自己的路，是智慧与实力并存的强者。
勾心斗角已经很少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了……
“呜呜呜，安子你死的好惨，好是时候!”
隔壁班，艾坤躲在双手覆盖下的脸上，喜笑颜开。
自从两年半前他成为坤坤班长，两人的矛盾就愈发地激烈。
激烈到现在即使是同校，他还是巴不得沈安死里面，越惨越好。
如此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坤坤被你的境况吸引，引力值+2.5。】
“嗯？这货又来了？”突如其来的提示让沈安有些咂舌，“虽然量少，但次数多啊，不错不错不愧是坤坤，夜夜做新郎啊。”
众所周知，真正的男人有两种。
一次一晚上，or一次次次次次次次一晚上。
颇有感慨的夸了句好人后，他的目光开始在左眼眼底搜寻起来。
随着引力的逐渐增多，他能呼唤的真名，也越来越多。
只可惜，单单20的气血，仅仅只能翻动前几页。
抽空看了眼战场，沈安也不忘呐喊助威：“灞波尔奔，加油啊！”
“大王你放心！我俩现在打的正有来有回呢！”
沈安：有来有回？
你是指自己快被赖蛇冻成冰棍吗？
十米开外，赖蛇周身几乎布满冰碴！
寒冷的气息，哪怕隔着十多米仍然让人瑟瑟发抖。
更何况直面这一切、打的有来有回的灞波尔奔，满口尖牙都要被冻掉了！
千钧之际，正在翻页的沈安，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哑然，继而喜悦遍布。
眼底深处，一名穿着红肚兜的娃娃，悄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