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玉奴先醒了过来,他摸了一下身边的承琪,承琪的体温正常,呼吸正常。
玉奴放了心,转头去看承琪,他的鼻翼轻微地一张一翕,看着睡得很香。
已经睡了快五个时辰了,玉奴翻身坐起去晃承琪,承琪哼哼了两声睁开眼来:“咦?睡得好舒服。”
玉奴问他:“比……有多舒服?”
承琪拉过玉奴的手大笑起来:“和那个自然无法比。”
玉奴脸颊发烫:“什么那个?”
承琪带着邪邪的笑望着玉奴:“你……知道的。”
玉奴急忙转过话题:“我觉得你昨天是中了迷药了。”
承琪一愣:“怪不得我觉得这么累,而且极困。”
他猛地一凛:“谁给我下了迷药?你为何没事?”
“这才是关键。”玉奴思考着:“或许,因为你是官。”
“那就是陈大给我下的药?”承琪眼睛望着地上,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晒到了屋里,地上有窗的影子。
承琪“哎呦”一声往后倒去,玉奴大惊,立即扑过去查看。
没想到承琪顺手一拉,将他拉到身上。
玉奴看到承琪的坏笑,立即明白他是装的,便道:“干嘛?大白天的。”
承琪搂着他道:“昨晚被迷倒了,睡了这么久,白白错过了良夜。”
“错过昨晚不是还有今晚吗?”玉奴脱口而出,看到承琪笑得更厉害了,恍然过来,捶了他两下:“你个坏蛋。”
承琪皱起眉叫了两声,玉奴道:“有打痛你吗?”说着就去看承琪的身上。
承琪把他搂得更紧:“你说,是今晚啊。”
玉奴双手撑在床上,用力抬起自己的身体:“你赶紧查案吧。”
“查案归查案,休息归休息。”
承琪松开玉奴,身体在床上躺了一个大字:“啊,好舒服。”
玉奴转身下了床,将承琪的衣服甩到他脸上:“起来了。”
承琪不动,玉奴穿好衣服再看他,依然没有动弹,便高声道:“我走啦。”
承琪这才扯掉头上的衣服问:“去哪里?”
“我想再去问问秦大人的厨子。”
“问什么?”承琪坐了起来,玉奴道:“我总觉得杀秦大人和杀李大人的不是同一个人。”
“就因为他们中的毒不一样?”承琪下床走到玉奴面前:“我觉得未必。”
“是不是都要去查一查啊。”玉奴想了下道:“你还是先去查查那几个大人之前有没有交集,我去找厨子。”
承琪想想也对,他现在就要去查洪宣五年至八年之间,这四个死去官员的当时都在做什么。
至于玉奴,他去问厨子,可能比自己去更合适。
于是两人分头行动,玉奴独自一人晃到了秦仪方的府上。
府里正在办丧事,他的两个儿子从老家到京城,办理他的身后事。
玉奴来的时候,灵堂空荡荡的,只有一人在收拾供桌上的东西。
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望着玉奴:“这位公子,是来吊唁我父亲的吗?”
玉奴点头:“是呢,晚辈来吊唁秦大人。”
说完他朝着屋正中的棺材拜了三拜,秦仪方的儿子还了礼,问道:“请问公子姓名,将来好还礼。”
玉奴摆手道:“不用了,我是陶县来的,刚听说秦大人去世,所以来吊唁。”
秦仪方儿子一愣:“陶县?”
“是啊,十年前秦大人在陶县当县令呢。”
“哦。”对方应了一声,又道:“公子有心了。”